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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也是这么亲猫的

  如今已经是中秋过后的,这天气逐渐凉了下来,院子里飘满了桂花香,秋风一吹,直往人鼻端送。
  闻瑾那一头银发,更是随风扬了起来,那俊秀的五官,背后是一片霞光,他身上的那松木香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林云落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就算是画师也不能描绘他的皮相,更不能将他的气质跃于纸上。
  “屋顶上的,可是帝师?”班雪雁又问了一遍,但这其实是多余的,别说这利州城了,据她了解,便是整个大楚也没有第二个满头银发的。
  那拇指压在唇上,就好像一根烧火棍一样,瞬间将林云落全身都点燃了,她只觉得有股难言的暖流窜进了她心口的缝隙,将她的心包围起来,甚至到后面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闻瑾伸手将她的双眼蒙住,若再这样看着他,怕是忍不住要将这拇指给挪开了。
  班雪雁直接被人当做空气撂在这,不仅没有回应,帝师更是直接丢给了她一个背影,抱着姑娘径直从屋顶上掠走了。
  “你可看清楚了,那个不知羞耻勾搭帝师的贱人是谁?”班雪雁盯着背影,咬牙切齿道。
  桔梗看着帝师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奴婢没瞧清楚,但帝师一向待人冷淡,唯有表小姐不知羞耻,总是往帝师跟前凑。”
  这话说的极合班雪雁的心思,她原本猜想的就是林云落,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再得到证实一番罢了。
  她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帝师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闻瑾抱着林云落到了院子就落了下来,才站稳,怀里的姑娘就连忙后退,双颊通红。
  “权宜之计,见谅。”闻瑾道。
  “嗯。”林云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直到闻瑾走了她才敢抬起头来,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一想到那个拇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她就羞的不行。
  猛然一个激灵,她的男主和女主之间不是走到死胡同了吗?正好可以用这招呢。
  她要进屋,不妨冷九喊了声“姑奶奶”,她回头:“冷九?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啊。”冷九指了指屋顶,“就在那坐着看风景呢。”
  林云落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下意识道:“那刚刚我和帝师在屋顶上……”
  冷九从善如流地点头:“我都看见了。”
  林云落面色顿时有些尴尬。
  冷九不在意的挥挥手:“帝师在府里的时候还一直这样亲吻糯米的,这只猫精的很,有时候非要找帝师亲亲,帝师就这样压着糯米的小猫嘴亲了亲。”
  林云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帝师把我当成猫了?”林云落觉得自己就在炸毛的边缘。
  冷九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他收回视线顿了顿,“帝师应该更喜欢糯米。”
  林云落:“……”
  很好,那就让那白毛怪,抱着那只猫过一辈子去吧!
  已经出了院子的闻瑾不由打了喷嚏,这要是知道自己前进的这一步,被冷九拆台给搞毁了,怕是要罚冷九一辈子没俸禄了。
  林云落闷闷不乐地在屋子里写着稿子,猛然间碧竹推门进来,她才刚抬头,就见碧竹一脸焦急道:“小姐,着火了。”
  林云落迅速放下毛笔出了门,按照火光方向一路寻去,却没想到竟然是府衙!
  所有的捕快们都在紧张的灭火中,附近的百姓们也自发的加入救火中。
  杜兴贤满脸愧疚:“这里面还关着重犯呢,怎么好端端的就走水了呢?”
  闻瑾负手站在门外,似乎丝毫不受眼前大火的影响,见林云落来了,朝她颔首勾唇。
  林云落想起自己还不如一只猫,哼了一声,径直走到岳鸣山身边,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岳鸣山也没注意到闻瑾渐渐冷下来的脸色,只道:“突然走水,而且还是在狱卒换班之际,导致牢房里没几个狱卒,来不及灭火,一下就顺势少了起来。”
  这气候,天干物燥的,一点点火星都能烧起一片。
  这火一直灭不下来,到后面众人都加入灭火中,脸上身上也都灰扑扑的。
  牢狱里被烧得不成样子了,那些被关押的犯人们因为逃不出来,自然是活生生被烧成了焦尸。
  林云落第一时间赶到关押范霄的牢房那,只见一具黑乎乎的尸体躺在牢房中间,身上还绑着铁链。
  郑师爷上前查看一番后道:“大人,这人身上佩戴着的玉佩,可以证明就是范霄。”
  杜兴贤恨恨道:“这么轻松就让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岳鸣山上前围着这句尸体仔细查看,最后拍拍手,一脸可惜:“杜大人说的对,这范霄未免也死的太轻松了些。”
  这同关押在这牢狱的丽娘也被烧成了焦尸,仅凭着发髻上的簪子和身形来判断。捕快纷纷去通知犯人家属来将死者领走。
  林云落等人离开时,迎面遇到了神色慌张脚步匆匆的白卉。
  白卉收住脚步,对闻瑾微微行礼:“白卉见过帝师。”
  闻瑾没说话,一旁的岳鸣山道:“你一会进去看仔细了。”
  “民女知晓。”她眼看着闻瑾离开,心里如百爪挠心一般,如此风姿绰约的人,就算做不了他的女人,能做他的红颜知己,也足矣。
  回班府的路上,闻瑾发现林云落一直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总是站在岳鸣山身边,他拂了拂衣袖:“林四,可要坐马车回去?这离班府还有段距离。”
  “不必麻烦帝师了,我有脚。”林云落淡淡的拒绝。
  闻瑾蹙眉,这左右不过半日时辰,怎么又变了?莫非是恼怒自己今日在屋顶上的轻薄?可岳鸣山这家伙不是说,试探一下吗?怎么反倒适得其反?
  一行人再无他话,静静地回到了班府。
  岳鸣山将门关上,从袖筒里取出一块极小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帝师,牢房里死的人不是范霄,有人带着人皮面具,替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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