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就楚拓风这模样,哪里像是昨夜刚与她温存过的。
说他们是仇敌都能信!
她能感受到从四周散发而来的寒冷还有快要让人窒息的压力。
明明楚拓风根本就没有动,她反而觉得楚拓风现在已经是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了。
但沈青弦却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越是慌,越是能危险,越是会让楚拓风猜出什么异样来。
“听见了?”楚拓风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且害带着一股笑意,但正是因为他的这份不同于以往的轻柔和温和,让她感受到了灭顶的恐惧。
就像一直老虎正笑看着自己的猎物在交代遗言一样。
楚拓风的这双眼睛比老虎还要尖锐,温和的口气下却是紧迫到极致的逼问和压力。
沈青弦心脏跳动的极快,她的手藏在袖子中用力的捏着,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
但楚拓风还是从她为颤动的袖口处,看到了她神情上的破绽。
“啊?听到什么?”沈青弦弯眉笑了笑,企图用笑容来掩盖住她的这份不自然。
但楚拓风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女人绝对已经将他们方才说的话听到个七七八八,只是到现在还在装蒜。
楚拓风从椅子上起身,随着那影子的拉长,将沈青弦整个包裹住,惊的她头皮一紧,身子不由一抖。
这场面像极了藏在山洞中吞噬猎物的魔鬼。
笼罩在她四周的影子毫不客气的对她散发着淡淡杀气,她不仅质问,自己真的能活过今天吗?
“本王劝你说实话。”楚拓风走至于沈青弦跟前,漆黑深邃的眸子与之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轻易就看穿了沈青弦的心脏。
沈青弦知道自己已经瞒不过了,这才咬着牙,企图搏一把:“王爷,我是听到了您和辰肃的对话,但是还请您放心,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楚拓风慢慢将脸靠近,明明沈青弦已经下意识的往后缩了脖子,但两个人的鼻尖还是触碰到了一起,这一碰,沈青弦仿佛心脏被敲击了一般。
不是那种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来电,而是精致的压迫和危险的气息。
楚拓风看着沈青弦那双眼睛,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与其多一个人知道,本王选择少一份告密的危险不是更好么?”
沈青弦双目瞬间睁大。
楚拓风这是要杀她。
她的脸色霎时间僵硬无比,沈青弦立刻拿出怀里的解药单放在了桌上:“王爷,我能帮你制药,可以帮你们解毒,留下我比杀掉我更有用不是吗?”
“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会真的听从于我,不去将此事宣扬出去。”
这句话是楚拓风一直很想知道的。
虽然他们来来回回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关系,但他能感受到,沈青弦的心还没完全停留在北王府,总会去过多的关心别的事物。
他还没有能完全控制沈青弦。
他不能保证沈青弦会完全想着他,点个字都不对外人提起。
沈青弦还真是差点绝望了。
这要让她怎么解释才好?
楚拓风不信她,她也不可能拿着刀逼迫楚拓风相信,只能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倒淡淡的伤痕。
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极为认真道:“王爷,您还记得您对我做了什么吧。”
她扬了扬手腕上的伤口,毫不避讳的朝哪个上按了上去。
明明是个疤痕,应该是凸起的地方,却因为她的轻压而完全凹陷了下去,看上去有些诡异。
“你拿走的东西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体里面的,那是我唯一的保命符。我的命在你手上,你觉得以现在的我而有,有什么本事去搅乱您的天下?”
她对政治之事充不感兴趣,不管是谁当皇帝,她现在最基本的愿望只有活着。
“您也看见了,自您取走那个芯片之后,我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样,这才刚来一个月,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当初我可是当真您的面杀过人的,可现在我在祝非祭的面前都很难自保。难道我都这样了还能让大名鼎鼎的北王产生忌惮嘛?”
楚拓风紧紧咬牙,目光发寒的将眼神撇开。
忌惮倒是不至于。
沈青弦的命他随时可以取走,根本不存在忌惮一说。
但沈青弦他也不得不防。
楚拓风自诩他对沈青弦还有些了解。
沈青弦现在不敢有太多的要求,只想要活着。
若是沈青弦孤立无援,他自然可以对沈青弦放心,不怕她将秘密说出去。
只是现在沈青弦与楚澈还有楚可儿的关系有了改善。
楚澈甚至对沈青弦动了情,如果沈青弦选择投靠楚澈,她完全可以用这个秘密换来更好的生活。
如此一比,他想不到沈青弦还能有什么理由心里想着他,站在找她这边。
但让沈青弦死,他却也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可以发泄的女人。
身体上的契合度让他很是满意,若是杀了,那确实有些可惜。
楚拓风的目光在眼底一转,露出了狡黠的神社。
他转身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抢着退,抬头冷冷的看着她:“想要活命,也不是不行。只是看你有多少觉悟了。”
虽然楚拓风给了她一个不死的台阶下,但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还有哪些方面可以做觉悟。
“王爷,我已经答应您,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遵从你的命令,对你绝对的服从。这些还不够?”
“当然不够!”楚拓风紧紧咬牙,目光微眯,以绝对的轻视看着沈青弦,迫使她望着自己的眼睛。
“虽然与你做了交易,但我还没有完全控制你这条命。”
沈青弦并不太懂,有些不理解的皱了皱眉头。
“还不够?王爷现在若是要杀我,我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沈青弦勾唇笑了出来,那扬起的嘴角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这种程度根本不算控制。
“本王要你,不管身处何时,不管身处何地,你的身心都必须想着本王。要让你这条命都离不开本王,这才是真正的掌控。”
楚拓风之前还没想过对他做出这么决断的事。
只想着一步步来,让她不由自主的顺从。
只是这一切已经等不及了。
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偷听到了他的计划。
沈青弦头发发麻,嘴角不够的颤了颤:“王爷您还真是语言高手,前半句说的像情话,后半句说的像噩梦。那王爷既然有了决断,又何必在问我呢?毕竟只要王爷能给留我这条命,我不会反驳你做的其他任何决定。”
楚拓风笑着点了点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意:“你说的不错,本王确实可以不用跟你将。但想想,还是让你清楚的好,毕竟敞开天窗说亮话,以后办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
楚拓风起身,从后面书架的上的匣子里拿出两个药瓶,重重的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两种药,都是毒药。一种你曾不小心服用过,是簪花散。”
说道簪花散时,楚拓风还不忘挑眉一笑。
沈青弦顿时新心口一紧,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那另一个呢?”
她没好气的说的,脸上的皮肤却因为她咬牙的用力而微微抖动。
楚拓风垂眸,露出了不同于方才的随意,将另一瓶药轻轻摇晃,一字一句的说道:“穿肠散,这种药你应该也听说过,只是这穿肠散解药难配,只能长期服用慢性解药才能逐渐缓解。按照这一瓶的用量,大概需要连续服用两年以上的解药才可缓解。”
说到这,楚拓风还不忘好心提醒道:“雪凝草解不了这个毒,你也别想从其他人手里拿到穿肠散的解药,本王的手中的毒全都命人改良过,除非找到对应的哪一位药引,要不然,你休想解毒!”
沈青弦看着眼前的两个药瓶,嘴唇有些忍不住的发颤。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竟然要要穿越过来遭这份罪!
两种药无论是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
楚拓风这是想将她的后半辈子完全捏在手里才肯罢休。
“王爷,您这药是从后面的书柜上拿出来的,想来是早就准备好让我服用了吧。”
沈青弦咬了咬牙,心里满是不甘。
楚拓风笑了笑,轻轻挑眉,并没有反驳:“本王之前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今日见你乖巧,所以一直没对你使用。谁叫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本王。”
沈青弦双手握拳道发抖,这个男人还真是说的义正言辞!
感情错的全是她呗!
不过沈青弦也不是一个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制毒能力,也相信自己的解毒能力。
就算这份断肠散是特质的,她也能想办法将解药做出来。
她摸了摸方才楚拓风拿起的那个红瓶子,毫不犹豫就将那瓶药粉倒入了口中。
因为粉末太容易呛着,沈青弦连忙抢过楚拓风面前的茶壶往嘴里灌。
刚一入口,她便发出更明显的咳嗽声:“咳咳,是酒!”
是变态嘛!竟然茶壶里面放酒,这是想坑死谁呢!
沈青弦被酒水刺激的肺部声疼,紧紧皱着眉毛,大口大口的喘气:“王爷,断肠散我已经吃了,但这簪花散呢?我是在不明白你把这种药拿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拓风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突然抿嘴一笑,眼神间露出了几分戏谑与暧昧:“本王不是说了,还要你的身和心。这份簪花散也是本王命人特质的,只要服下后加一滴本王的血液,以后你若是想解毒,也只能找本王,其他男人可满足不了你!”
沈青弦气的差点疯了,有些无力的弓身趁着桌子,是在忍不住的大吼了出来:“王爷你是变态嘛!你就算想要我又何时拒绝过。非要用这种方法来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我都替你可悲!”
沈青弦咬牙切齿,目光里好似窜着一团火,火焰的滚烫灼伤了楚拓风的肌肤。
沈青弦这句话还真就初中了楚拓风的痛楚。
楚拓风很聪明,但因为从来不相信感情,所以他从来体会不到这种完全占有的感觉!
就算沈青弦此时在她剩下,他最多也就在这时候会有短暂的拥有感。
他不相信有人会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不相信沈青弦会对她真正的服从。
“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不管用任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