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难得几回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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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一把把那领头的拉到一旁，笑眯眯道：“大哥，我还是个学生来着。暑假没事干，勤工俭学呢。行个方便。”当然，暗地里，我却塞上了一百块钱。一百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这帮市场管理员就是靠这吃饭的，平常收入也不会很高。
那领头的看了我几眼，好整以暇的把钱收口袋里。拍着我肩膀道：“既然是勤工俭学，那是好事来着，支持支持你。不过，你车在路边占了道，影响交通，去边上点。否则不是我找你麻烦了，交警来了你要倒霉的。以后要来卖瓜，先和我打个招呼，就在旁边市场管理办公室里。”
我急忙应是，又闲扯了几句。回头让大牛把车开角落里一点，人流虽然没刚才多，却也不差。要说占道，确实会惹来不少麻烦。
一直卖到了八点半。直卖出了几千斤西瓜。可惜，车子上还有一大半没卖掉呢。两人也只觉得肚子饿了，直接开着车停在了刘姨店门口。
刘姨在店里等了我们半天了，这刚一见我们俩回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原来她久不等我们回来，怕我们出了什么事。一直在店里等着我们，又担心又焦急。
我也有点后悔，确实应该先和刘姨打个电话通个气的。在刘姨家风风火火吃过晚饭后，刘姨说今天也没跑到合适的场地，明天还得接着跑。我忙表示，明天我们边卖瓜，边也留意下场地。
心中还惦记着大卡车上七八千斤西瓜呢，没心情看电视。扯起张大牛又往楼下跑，让他开车往各小居民小区里去转转。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大多数人都已经吃饱喝足洗干净上chuang折腾去了。瓜没卖出千把斤，几个小区的门卫老头那，却是来来回回被敲了百来块钱。
浪费时间又不讨好。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无奈之下，只好和张大牛准备撤回去。这剩下的七千来斤西瓜，暂时也只得先搬到刘姨家仓库里了。
张大牛刚想打着汽车时，却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
我也是一骇，妈的，三更半夜的见鬼了莫非？心下微微忐忑的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却见得一女人刚好从出租车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往小区楼梯间走去。
“真漂亮啊，脸蛋儿像明星似的。身材也真是不错。这要是我媳妇就爽了。”张大牛流着口水，一脸痴迷相。这家伙眼神还真好用，隔着十多米，就着朦胧的路灯也能看清楚。
“真色啊你。”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清醒点拜托，一个醉鬼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半夜三更才回来，说不得不是什么好女人。不适合你的。”猛然间心里一振，刚才那女人怎么觉得好眼熟？再回头往去时，那女人已经摇晃着走进了楼梯间，就着栏杆在呕吐。
心中一阵恶心，又一掌拍醒张大牛：“快走吧，一会还要把西瓜搬下车。要不你留车上过夜也行。”
张大牛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点着了车，直往小区外开去。
“停车，停车。”我望着窗外出现一幕不寻常的事情，急忙喊道。
张大牛一个急刹车，回头奇怪的望着我：“小擎，莫非你色迷心窍，想改主意去追那女人了？”
“放屁，你看看那几个人。很不对劲。”我透着窗户，指了指外面同样几个，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男人。其中一个赫然是我认识的卖西瓜的长毛，另外一个是光头男，上次和长毛在一起的那家伙。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长毛不会住这，否则也不可能跑郊区去摆西瓜摊。
“我觉得很对劲啊。”张大牛奇怪的说道：“人家说不定住这呢？”
我见长毛他们几个，等出租车走了后，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了一番。看了一眼我们的西瓜车，随即一拥往刚才那楼梯间走去。
“妈的，肯定不是好事。”我怒声道：“那伙人肯定是盯着那女人回来，尾随到她家里去。非奸即盗。”我刚拉开车门把，突然脑子中想了起来：“那女的是梁洁茹。”我又看了下楼梯间的号码，果然没错，是粱洁茹住的那栋。
“梁洁茹？好名字，你认识她？”张大牛一脸的希冀。
“废话，我的英语老师，能不认识她么？”我瞪了他一眼。
“那还愣着干么？”张大牛也还瞪了我：“你都说了，那伙人非奸即盗。别让你老师吃亏了。走。”
我一把拉住了他，犹豫了半晌道：“大牛，那梁洁茹，和我有仇。”
张大牛对着我愣了半晌，突然骂道：“放屁，就算有仇又怎么样？你还想见死不救来着？你不去我去。”说着，开了车门跳下去。
我急忙也追了下去，拉住了他：“你在这看车，我上去。”我是怕那伙人手头有家伙，张大牛打架虽然猛。但对四个拿家伙的青年，不一定干得过。
“你留着看车。”张大牛还是想护着我道：“我怕你受伤。”
“废话，我十岁后哪次打架，你打赢过我的？”我瞪着眼：“去车上等我消息，若是二十分钟我没回来，你立即报警。”
“不如现在就报警。”张大牛立即说道。
“没必要。”我摇了摇头：“说不定是一场误会呢？再说了，那几个小毛贼，我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回头我在车上捧了两西瓜，直往楼梯上走去。一直到了六楼，就是梁洁茹那家。楼梯间里一个人都没看见，若真是歹徒的话，显然已经成功入室了。
我侧耳在梁洁茹家门上听了一下。里面果然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以及梁洁茹被捂着嘴呜呜的叫声。
我先是按下了门铃，心中祈祷着别是那长毛出来开门。就算是那光头也没什么，那天他一照面就被我打倒了，估计也不一定认得出我。
我连摁了几下。门口对讲机传来一火爆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一乐，这不是长毛的声音。随即立即凑道对讲机前：“我是楼下的小吴啊，给梁老师送几个西瓜上来。谢谢她这段时间帮我补习英语。对了，你是谁啊？怎么在梁老师家里？”
“滚，都三更半夜了。她睡了。”那火爆的声音又吼道：“我是她男朋友，快滚，别来烦我们。”
“你先开下门好么？我放下西瓜就走？”我沉声道：“不会打搅你们的。”
“你再不走，小心老子砍死你丫的。”那火爆的声音又叫着，蓦然他似乎也想起了这样不太好，忙又用‘温柔‘的声音道：“谁知道你谁啊？半夜三更让我开门，你要是坏人怎么办？快走吧，西瓜明天送来。”
我靠，差点晕倒过去。真是标准的贼喊捉贼。见他死不开门，我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六楼和五楼之间的楼梯间内，刚好有一钢梯，直抵楼顶。
我眼珠子一转，便道：“那好，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明天上午我再送过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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