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今日,她刚好有份礼物要同时送给宫冬菱和许若真二人,所以,在场几人之中,谢瑜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魔尊之上。
次次背叛邪神的仆人,毁掉也是很正常的事对吗?她忽然道,像是在跟许若真和魔尊讲,却是清晰地落在了宫冬菱的耳畔。
下秒,宫冬菱就感觉到感知被切断了,什么画面也看见了。
她这才肯定,谢瑜此话是跟自己所说,眼神微微滞,透露点犹豫的神情。
只见谢瑜张开手掌,上面赫然是魔尊方才残留在空气之中的那丝魔气,随着她将那魔气燃起,魔尊也整个人猛地跪在地上,蜷缩成青筋暴起,浑身扭曲的模样。
虽然是对魔尊施展这残忍的惩罚,谢瑜的目光却看向许若真,带来点莫测。
在这样的惩罚之下,魔尊最擅长的川剧变脸甚至根本使不出来了,就此惨叫着,浑身的皮肤血肉点点碳化成灰,最后变成细尘飘落。
这这种死法比之前在楼顶上偷听的那个弟子还痛苦,他能意识清醒地感知着自己在点点化成灰烬。
许若真看着此景,下子屏住了呼吸,不愿吸入点魔尊的骨灰。
可他又迅速意识到,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问题才是!刚准备驱动那从陆从霜处偷出来的菱镜,就发现瞬间浑身都动不了了,最为可怕的是,就连思维意识都凝固了。
下秒谢瑜就从他手中抽出了那块菱镜,知道这是师姐的东西,在客栈时她曾见过。
拿了菱镜,她也不管许若真还搁那宕机呢,闪身进了地下室。
宫冬菱只觉得后面股风吹来,带来点熟悉的冷香,她回头,就撞上了谢瑜的眸子。
阿瑜你你这就弄完回来了?宫冬菱突然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道。
许若真在外面,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谢瑜对宫冬菱道,说着顺手取过件自己的黑袍,帮其裹在了她的薄纱裙之外,几乎将全身都遮严实了。
阿瑜,我的脚如何穿鞋袜?宫冬菱听到能够出门,实在惊喜,但瞬间又犯难地盯着脚踝上的锁链。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被谢瑜公主抱起来了,谢瑜凝视着师姐面上片刻的惊慌,轻声笑道:那就别穿了。
宫冬菱双手揽着谢瑜的后颈,又红了脸:我又不是没腿走不了路,怎么到哪都要你抱啊背的都怪你这锁链!
师姐别想了,锁链不可能拆。谢瑜下就发现了宫冬菱的本意,声音沉了沉,显出几分不可动摇的坚定起来。
宫冬菱果然撇嘴,满脸写着没劲:那我从此以后去哪都要你抱着去,反正全是你的错,我非得点点讨回来才行!
求之不得。谢瑜满眼皆是笑意。
我们要去何处?宫冬菱知道许若真也会在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想起了之前那寒针事。
她的眸子闪过丝光:当然是彻底摧毁许若真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集体发饭盒的时候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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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回收
这是宫冬菱在这几天第一次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就连被谢瑜抱住的微微紧张都因此放松了些。
但欢喜雀跃的心情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因她在外面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许若真。
上一次见还是在那藏珑山上,将寒针狠狠没入他的血肉之中,为自己、更是为了原主终于让许若真这个伪君子从此被废掉。
宫冬菱手上的确有唯一的良药璇玑草,但是现在若是只看修为和灵力,就连她这个金丹期修士都能轻松弄死他,许若真定是抢不走的。
谢瑜看见师姐一皱眉,以为是因为许若真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不愿见他。
不想宫冬菱用自己柔软嗓音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白切黑小恶魔一般:他怎么都动不了了?那折磨起来多没意思啊。
师姐或许不知道,她每次使坏时都会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简直可爱极了。
谢瑜眸间流转过一丝笑意,下一秒就解开了许若真的定身。
许若真这才能用自己凝固已久的思绪思考,发现不仅手上那块偷来的菱镜不见了,就连面前的谢瑜不知何时却变成了她和宫冬菱两人。
看到宫冬菱的瞬间,许若真的眸子就擦起了怒火,特别是此时宫冬菱被明显属于谢瑜的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整个人依偎在谢瑜的怀里,简直太刺目。
宫冬菱,你怎会堕落到如此?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对不起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就这般贪慕权利力量?还放下身段勾引魔族奸细,简直自甘下贱!
他咬着牙,狠狠紧盯宫冬菱的双眸,整个人怒极,连害怕谢瑜都忘记了。
见许若真这般怒骂师姐,谢瑜的眸子骤然一沉,可下一秒就被宫冬菱扯了扯衣袖:阿瑜,你若是出手,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般还有何气他的趣味?
宫冬菱看着许若真,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在乎的可不是自己的师门,而是要控制她的精神罢了。
这么多年对原主的pua,那意思不要太明显,因为慕容月不爱他,就给还是孩子的原主灌输种种观念,让慕容月的女儿痴迷上他,弥补遗憾。
恶心又卑劣,自然不能接受她爱上其他任何人。
对,我就是勾引自己的师妹,但跟你又有何关系,只是看到此景就气成了这般,若是我当着你的面勾引,是不是都不用我出手,您老就要归西了?
宫冬菱说着,居高临下用满是嘲弄的眼睛含笑看了许若真一眼。
便是一转头,一手抓着谢瑜的衣.襟,另一手揽着她的后.颈,重心向前,主动亲了上去,她没有闭眼,而是直直看向谢瑜因为惊讶而蓦然睁大的美目。
谢瑜的确没想到,平日里都很少主动的宫冬菱竟是会在外人面前这般。
师姐不仅没有否认二人关系的传言,还变相承认了虽然是为了气许若真,但即使是这般,谢瑜心中的空缺也被某种不知名却迅速膨胀的情绪所填满了似的。
没吻多久,两人便分开了,就连宫冬菱也不再让她抱住,反而自己下来,一双赤足踩着地。
等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证实在许若真面前时,他所有的高傲和怒火反而终于像是终于临头泼下来一盆冷水般,什么都熄灭了。
他也终于清醒过来,现在他修为名声都一无所有,三个徒弟皆离他而去,就连从小培养的宫冬菱也恨极了他。
许若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立场和态度去质问宫冬菱。
自己根本不是她的任何人
菱儿,你不记得从前师尊对你的好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怎么对师尊这般狠心?
许若真开始打感情牌,他始终相信,那由自己亲手培养起的爱慕迷恋不可能就此消散的什么也没有了。
许若真,你自己得不到女人的心,便给那么小的孩子洗脑获得爱慕,你还是人吗?这话你不该跟我说,因为从前被你蒙骗的那人已经死了,你看我自从清醒过来以后可曾对你有过一丝的好感。
原主的确已经死了,按照原著,许若真对她的精神控制一直持续到了最后。
可以说,原主的悲剧完全就是许若真一手造成的,偏偏加害者还在那里因为自己的手段而洋洋得意。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夺舍的人,你根本不是菱儿,从一开始我就该发现的,你跟她完全不一样,她一直爱慕着我,厌恶谢瑜!
这突然的话让宫冬菱和谢瑜皆是眸光一沉。
宫冬菱虽然知道许若真早有怀疑,毕竟他和原主共处那么久,怎会不知其性格呢,跟自己自然是千差万别。
若是许若真现在单独跟她对峙,她甚至敢告诉她自己正是穿来之人。
可现在不一样,旁边还有个谢瑜
若是谢瑜也怀疑自己的来历,她会如何?将自己关的更紧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谢瑜,却只见她面色如常,根本不在意这话,似只把它当成了许若真的疯话。
哦,可惜她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宫冬菱像是开玩笑的口吻接着道,表情也是坦坦荡荡,似乎根本不在意。
叙旧到这里就结束吧,我可是有礼物准备给了道法真人,是你的喜欢的东西。
谢瑜突然开口道,话音刚落,就只见周围所有的景观都瞬息万变起来,三人的位置却没有变化,似乎只是在迅速转换着空间。
等彻底停下了,宫冬菱看向周围,才发现三人此时正处于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内部还算宽敞,不少夜明灯照着,便不觉黑。
这里阴冷异常,宫冬菱也不由地瑟缩了片刻。
谢瑜见状,用手掌凝了点温度,握住她的手,渡到了宫冬菱的身上,为她驱散了寒气。
宫冬菱还不知道这是谢瑜的手笔,只以为方才是股冷风,风吹过了,便不再冷了。
等她一抬头,忽的就被眼前的一个东西吸引去了目光,只见前面的夜明珠群星环绕之处有座冰棺。
原来是这玄冰棺让这里的空气比外面低上了不少,甚至都能感觉寒气流动一般。
冰棺之中沉睡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宫冬菱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透明冰面下的面容,跟自己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眉眼之处,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宫冬菱瞬间就明白了,这女子是早已死了的慕容月。
但现在看过去,根本感觉不到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看起来就像是沉睡在冰间的病弱美人,苍白的脸上,纤长睫毛下轻轻闭上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似的。
这里自然是许若真在不周山寝宫之下的密室了,他当年将慕容月的尸首偷出来,就放在了这里,用冰棺将她的遗体好好保留着。
后来他才从自己的家族得到了一份能将死人重新救活的邪方,便一直想用宫冬菱的骨血献祭,复活那慕容月。
之前宫冬菱虽然靠听到的细枝末节猜到了这一切,但却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尸体,也被惊了些许。
你们是如何知道此处的
许若真的脸色一下紧张焦急起来,那慕容月的确是他的死穴。
就连陆从霜都不知晓他把尸体放在了此处,谁能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他每晚还能从自己的住所下去和尸体同眠。
他想过自己将宫冬菱带到此处复活冰棺中人的景象,却没想过是现在这般。
谢瑜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自然是知晓此事。
而且上辈子她虽然惩罚过从前的宫冬菱,但是那宫冬菱却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下,而是被许若真带走了,用她的血肉献祭,复活了慕容月。
她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存放尸体的山洞,只因为许若真用了极其阴邪的法术,在尸体之上将慕容月灵魂强行留了下来,不让其不能陷入轮回之中,
在加上慕容月的灵魂虽被困住了,但却能感知到身边的种种,久而久之,便成了厉魂。
谢瑜自从觉醒为邪神以后,便是更能感知到这些邪物的存在。
她只去了一次不周山,都不用特意寻找,就感知到了这快溢出来的邪气。
这许若真明显不知道自己这邪术已经造成了这般后果,还以为自己的复活计划能成功。
只有谢瑜清楚,上辈子他复活那慕容月后唤醒的当然是厉魂,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差点将他掐死了,还好他的修为还算出众,才能捡回一条命。
宫冬菱看着这冰棺中的女子,虽然她是这具身体的娘亲,但自己是穿越来的,自然不会对其有任何感触,只是遥遥看着,心中冒出点悲悯同情出来。
这么多人渣喜欢那慕容月,反而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就连她的女儿也因此被毁了一生。
师姐,那是慕容月,你的生母。谢瑜对宫冬菱道,说道最后却是一顿。
则是因为她也清楚宫冬菱是夺舍的,慕容月根本不是她的娘亲,宫冬菱不会对她有多少感情。
宫冬菱听到此话反而收回了视线,随意应了声:认不出来了,从我记事起就不记得她的模样。
谢瑜心中有底了,知道处理此事上不用再顾忌师姐会因此不适。
你想用宫冬菱祭祀,复活这慕容月?
谢瑜面容之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开口就传出来些极强的压迫感。
许若真见识过谢瑜的手段,连连否认:我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徒弟,怎会对你们下手?我将慕容月的尸首放在此处只是为了留个念想罢了。
是吗?看来你对着慕容月也没有几分真感情吧。
既然如此,看在我们师徒一场,也是你将我引入这仙途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亲自将慕容月的尸首烧了,我便不会再要你的命,你不愿烧,死的就是你。
谢瑜抬眼看向许若真,眼底有几分深意流转。
不是喜欢慕容月吗?面对自己的命和可能复活的慕容月,会如何选呢,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怎,怎么可能?我根本下不了手啊!许若真喊得格外大声,掩饰自己的慌张,仿佛要以此证明自己对慕容月情比金坚一般。
但是他面上的越来越浓的惧色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许若真再怎么证明自己的心意都改不掉他始终如一的本性,那便是自私,他最后一定会亲手烧掉慕容月的尸体。
豆大的汗珠从许若真额头滑落,他很清楚,谢瑜弄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轻松。
谢瑜显然说一不二,不给他任何退路。
若若我将她烧了,你保证真的不再杀我?犹豫半天,他唯唯诺诺地开口,仿佛刚才情比金坚之人不是自己一般,变脸比翻书都快。
谢瑜一挑眉:那是自然,我要弄死你不是易于反掌吗,若是真要杀你早就动手了,怎会浪费时间和你做这般交易呢?
许若真一想也的确如此,咬咬牙,刚想用术法变出点火来,却发现自己早就不能使用灵力了,又是心中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