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想到这里,她将钱递了出去,又直接去了隔壁的珠宝首饰铺子。
  谢瑜的目光略过那些华美精致的首饰,却停留在了一块巴掌大的黄水晶之上。
  只见它通体晶莹剔透,溢彩和那五彩糖纸又相似,能透过其中看见其下的事物景象。
  珠宝铺掌柜看到谢瑜所好,不由撇撇嘴,水晶琉璃可不值钱,但还是按谢瑜的要求将其拿了下来,送到了谢瑜面前。
  付完钱,谢瑜手上忽的出现了一把剑,在水晶之上比划两下,看样子竟是想硬生生将其切开。
  看到此景,掌柜心一惊,但谢瑜已经付过钱了,怎么处置全是她自己的事,掌柜也无权说三道四,只是这么想着,他便也没将满腹的话说出口。
  手起刀落,谢瑜特意选了精度最准的邪神剑。
  被拿来做这种切割活,邪神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但它也只能听从命令,默默照办,瞬间,那黄色水晶就被切下了一个薄如蝉翼般的平面,再切割成方形,竟真的和那糖纸几乎无二,除了不能折叠以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掌柜捂着心口,差点吐血,糟蹋也不是这般糟蹋的啊,虽然是不值钱的黄水晶,但切成这样除了当成废品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吗?
  谢瑜没说话,手上却不停,只是一片片削下来,跟切豆腐似的。
  掌柜看着这剑法刀工,也是一阵心惊胆战,渐渐知道她定不是什么凡人。
  不一会,那一块黄水晶就成了一摞方形的水晶切片。
  看到此物,谢瑜又将油纸包装里的一块块冰糖拿出来,将水晶切片和糖依次放好,双手聚拢,真气微动,瞬间就让那水晶变成了曲面,将糖包成了一团。
  掌柜蓦然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江湖幻术吗?
  只是下一秒谢瑜就一皱眉自言自语道:打不开。
  没错,这水晶包糖徒有其表,却是能拆开都难以做到,自己若是这般给师姐,以她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平,那肯定是这辈子都吃不到嘴里的。
  想到这里,谢瑜将两样东西收好,打算就这样分开罢了。
  一抬头却对迎上了点惊恐的目光,是掌柜,刚刚还嚣张的男人此时简直害怕地有点瑟瑟发抖起来。
  怕什么,又没抢你的店。谢瑜莫名其妙,留下句话,便是走出了铺子。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在铺子中直接传回魔域,但显然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她便勉为其难多走了几步,才瞬移了回去。
  人都到了那地下室的门口,谢瑜的脚步就骤然停住了。
  她又想起了方才在门口听到的一切,瞬间就清醒别扭起来,被左护法几句话洗脑的而不断炙热的心凉了下去,看着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
  明明是宫冬菱又骗了自己,在那里暗戳戳计划着什么要对付自己的事情,偏偏她还舔着脸给那女人送东西??
  简直不可理喻。
  左护法是吧,谢瑜磨磨后槽牙,又是他。
  因为实在赌气,谢瑜转身便回到了地下室的上面,将莫名其妙就冲动买回来的东西堆在了床的柜子上,抱着臂冷冷盯向单向镜下的宫冬菱。
  此时的宫冬菱难得坐在桌前,没有瘫着,只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谢瑜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一下就忘记方才还在赌气说要将宫冬菱的识海都给翻个底朝天。
  宫冬菱正拿着纸笔写字,她从前在病中学过毛笔字,倒也写的像样。
  将意识瞬间集中在那纸上,谢瑜迫切想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阿瑜,危
  谢瑜目不转睛地看着字一笔笔写成,才发现是要写给自己的东西,什么事不能说话,反而要写信?会不会是告别信?
  危又是何意,难道有什么危险要来了?
  只是在这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到危时,那正常的字竟是突然消失在了纸上,直接无影无踪了,像是从未写过一般。
  不仅谢瑜惊讶,就连当事人宫冬菱也是格外火大,系统不让自己跟谢瑜说事情的经过,便是直接禁止了她说出那些话的能力,根本不能将其完整说出口。
  她便另辟蹊径,打算写封密信,谁知道刚写道危字就被系统全部抹掉了痕迹。
  系统这么有能耐,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宫冬菱咬牙切齿,偏偏她还无可奈何。
  就连自己质问系统是不是已经不时从前那个时,它都坦然说自己升级了,当然不是从前的废物蠢系统了。
  看它骂前系统这么毒,宫冬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猜到了有何办法,关键是怎么把她从自己的意识中赶出去,它在其中一天,自己的秘密就要一览无余一刻。
  谢瑜远远看着这一切,在字消失的瞬间她突然一震,这神力她再熟悉不过了
  师姐气急败坏的情绪自然也没被谢瑜遗漏,谢瑜眼神微动,难道师姐被天庭控制后还想将这危险传达给自己?
  她瞬间就相信了这个推测,只因谢瑜的心中期待的便是这般结果。
  她仿佛瞬间就从某种压抑情绪中活了过来。
  谢瑜猜忌和偏执消失后,便不再影响她的判断。
  想起之前那句莫名的话,谢瑜也猜测或许是天庭模仿,来迷惑自己、离间二人的。
  虽然心中的误会被化解,但谢瑜知晓自己现在必须还处于那种失控状态下,自己演的越逼真,天庭就会越放心来犯。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小可爱被关ing
  被迫从良的第三天,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不ghs就搞强取豪夺嘻嘻嘻嘻!就要结婚,搞暴君和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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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假装
  宫冬菱知道系统在心中,她不能思考太多计划,便是漫无目的地在纸上写着东西,打乱着自己的思绪。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靠过来个躯体,她吓得手腕一抖,直接在宣纸之上晕出一块墨点,墨渍渗透了那纸。
  顾不得去处理手上的纸笔,宫冬菱慌张一回头,却看见了谢瑜已经将别有深意的目光凝在了那张纸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自己漫无目的写下来的东西竟全是阿瑜二字。
  只有宫冬菱自己知晓,这不过是因为她想通过写信的方式将系统相关的事告诉谢瑜,可根本写不出来,几番努力,也只能留下一个名称阿瑜罢了。
  可这些事谢瑜怎会知晓,在那错愕又有些低沉的目光之中,定是只能猜测出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还在纸上写满了阿瑜。
  果然谢瑜下一秒就开口了:嗯?就这般离不开我吗,需要在一整页抄上我的名字?
  没有!你想多了宫冬菱顾不得谢瑜这有些奇怪的语气了,脸颊一涨红,迅速将面前的废宣纸用手一盖,接着就要揉成一团。
  下一秒那张纸却凭空消失了,等宫冬菱一回头,果然发现谢瑜青葱般的指节中,正夹着那张薄薄的纸,她慢条斯理地将微皱的宣纸展开,从头到尾扫过,吐出了句话:
  一共将我的名字抄了44遍?师姐是想让我死吗?
  宫冬菱差点没被此时莫名其妙的谢瑜气的吐出一口血,谁会一拿去就开始数写了多少遍的?而且竟然还真被她数出个不得了的数字。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是无意间写的,怎么就这么刚好停留在了44这个数字?这该死的缘分!
  我没那么无聊,玩尬的?宫冬菱扶额,深吸一口气,以防被谢瑜继续噎死。
  嗯,师姐不无聊,不无聊到写了一整面阿瑜的名字。谢瑜见宫冬菱虎视眈眈想将纸拿回来,反而更是勾起一个笑容,扬了扬手上那张纸,下一秒便举到了以宫冬菱的小个子碰不到的地方。
  宫冬菱知道那东西是拿不回来了,便是无语地就要起身,离开此处。
  但谢瑜却不由宫冬菱的意,那张宣纸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手中,她整个人往前探了探,两手搭在了那方木书桌之上,刚好将宫冬菱卡在双臂之间的空隙之中,瞬间就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两人面对面,因为谢瑜微微俯身而在同一平面上,一双赤红阴翳的眼睛直视着另一双淡茶色受惊的小鹿般纯净的双眸。
  怎怎么了?宫冬菱将自己的腰身贴在桌子上,尽量让自己离此时的危险分子谢瑜远些。
  今日我在师姐的门前,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话,我也想问师姐怎么了。谢瑜薄唇轻启,眸中莫名出现了一种面对猎物的野性。
  这不是谢瑜装出来的,而是在这般状态下的本能反应,她甚至要硬生生地克制身体在这种完全压制师姐时蓬勃生长起来的兴奋。
  什么话?宫冬菱也莫名其妙,自己在房间里,除了在心中和系统说过话,一个字都没发出声音来,可谢瑜此话是何意?
  而且很明显谢瑜此时的态度又回到了从前对自己危险掌控和不信任的状态,仿佛这几日刚解开的心结又缠绕上了似的。
  全是用来对付阿瑜的?
  谢瑜终于将那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还是迫切地盯着师姐的眼睛,像从其中瞧出点情绪的变化似的。
  听到此话,宫冬菱抵在桌子上的手腕因为过于震惊忽是狠狠一扭,只是她顾不得那痛楚,抱着手腕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自己还真说过这般话,只不过是用在了质问系统怎么功能都夹带私货针对谢瑜之上。
  而且你这些升级的功能怎么全是用来对付谢瑜的?我们的任务最多不也是感化她吗?这句话被阉割成了如此歧义,宫冬菱总算知道谢瑜为何生气了。
  那她是如何听到此话的呢?宫冬菱心跳被吓得猛地漏掉了半拍。
  是新增的意识实体化功能
  【就是可以将心中所想表现出去,跟别人远远传达信息。】
  系统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宫冬菱结合现在眼前这般乌龙,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传说中权限升级的意思。
  原来系统说它升级了权限,那便是真的只给自己升级了权限,它现在不仅可以随意窥探自己的心声,还甚至能将心中所想通过意识实体化,直接掐头去尾肆无忌惮地伪造她说话的方式传达给别人。
  怪不得谢瑜从进来时就如此低气压,她那句话被改的简直图谋不轨,像是跟系统商量要如何杀谢瑜似的。
  她偷偷抬头瞧着谢瑜此时的脸色,却见对方此时倒是没有那么疯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到这里,宫冬菱又开始苦恼于该怎么解释上。
  宫冬菱也想一口气跟她说了系统的事,可被限制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闭上微张的唇,咬牙切齿自闭起来。
  谢瑜看着师姐这副从迷惑到恍然大悟最后到生闷气的模样,简直都能从师姐单纯丰富一目了然的表情上看到她所有的心路历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但为了让那些人看到,样子还是要演一演的。
  怎么?说不出口了吗,原来师姐写那么多阿瑜的名字是因为将我当成仇人一般看待啊,阿瑜可太受伤了。
  谢瑜嘴边的微笑一点点降温了下去,最终凝成一片寒霜。
  想了再多的借口,宫冬菱也觉得没一个靠谱的,最后只能一摊手,无奈道:阿瑜,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冒充我,我定是没说过那番话。
  不过是重新回到谢瑜从前对她步步为营,收紧线的地步,宫冬菱却是眸光微微暗了片刻。
  明明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些许信任,就这般被中央系统轻易打破了吗
  而且宫冬菱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开始的小小一步罢了,若是连这都无解的话,宫冬菱不敢想象系统凭空升级的那些权限到底有多少效用,甚至于也不一定把全部告诉自己了,一开始它可是藏着掖着的
  谢瑜明显捕捉到了师姐这片刻的失落,心中一紧,仿佛也跟着她一难过。
  不由一阵失意,明明宫冬菱百口莫辩也是自己的计划一环,怎么这么快就心软了?
  但身体上的动作却不听使唤,谢瑜忽的一起身,不再禁锢住她,声音还是那般冷冷的,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
  师姐觉得阿瑜还是三岁孩童吗,会信这般简单的借口?我现在还不动师姐,不过师姐最好快点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要不然几日之后我再提起此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何事。
  说到最后,谢瑜一停顿,故意拖的绵长语调中透露点缱绻,格外暧昧。
  宫冬菱的心被扰乱,也没发现今天的谢瑜比起往日来说,要心软上太多。
  系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反手就将数据传输回了天庭,此次镜前观测的就只有白胡子老头司命星官和中年男人帝君,两人说话便是没了顾忌。
  谢瑜和宫冬菱的举动落在他们眼中,虽然是他们所希望的那般,但怎么感觉下一秒镜中的场面就要被封了?
  即使是天庭剧本,也得注重隐私,这些不能看的东西自然会被拉灯。
  计划真的实施了吗?我为何看着邪神对那凡人并未疏远些?
  帝君皱眉道,他对凡人很是不屑,特别是看到从前对自己和各大神仙都是那般冷漠的谢瑜,忽然这样对一个凡人,而且根本不是他们剧本所掌控的那般,心中就是酸味翻滚。
  帝君不知晓邪神的性格,我们的计划正是让邪神对凡人一步步加深怀疑,两人矛盾也会随着系统的使绊激增,邪神对那凡人的手段便会越来越强硬,最后引起凡人的彻底失望和逆反,才有机会将弑神钉彻底钉入邪神体内,彻底毁掉邪神。
  司命星官一句句悉心解释着。
  帝君似乎根本没有耐心,光听着这么长的计划,脸就又黑了些许:
  明明上辈子都不需要我们的干涉,邪神自己就会身死,若不是她的元魂最后发现了她动用本源之力让时间逆转,我们不是早就解决她了吗?为什么这辈子不仅没能弄死她还让邪神本尊回归了?
  司命星官叹了口气:帝君,你知道,即使我们是神仙也是不能随意潜入别人渡劫的世界,否则会遭到劫数的反噬,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神仙选择自动化渡劫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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