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解除危机
天明在后方眼看着阿原抽出了手枪,而此时距离霍司宸等人的距离太远太远,根本就来不及上前了。
“司宸!”温凝的心就要跳出来,她使劲向前伸手想要扯住霍司宸的衣服向后拉,但是霍司宸反而挺身上前向着伤口撞去,温凝的指尖只能轻轻滑过他的衣角。
不!温凝在心里大喊着,恨不得扑上去替他挡枪,霍司宸让温凝穿上了防弹衣,可他自己到底有没有穿温凝也无从而知,她看着男人宽阔坚实的脊背,能做的只有将孩子们死死的护在身后。
阿原看着霍司宸无所畏惧的架势反而有些慌乱,他咬了咬牙还是迅速给手枪上了膛,眼看着就要扣动向着温凝母子三人扣动扳机。
就在千发一钧之际,霍司宸一个扫腿踢向阿原的左腿,同时两手牢牢抓住他持枪的手,在关节处狠狠一扭,阿原痛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手枪也掉落在地。
这几秒的时间内天明已经冲了上来,将手枪向远处一脚踢开,和霍司宸一同彻底制服了阿原,霍司宸神色冷漠的在阿原的后颈处敲了一下,他便立刻晕了过去。
“警察还有多久到?”站起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阿原,霍司宸冷冷的抚平衣袖,对天明问道。
“还有十分钟。”天明收到霍司宸的示意点了点头,立刻便有两个保镖上前将阿原拖走,白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制服,但为了确保附近没有埋伏和追兵,他们需要伪造现场之后迅速撤离。
毕竟两个孩子已经救了回来,这些小啰啰的命运就交给警察处置了。
温凝心惊肉跳的看着霍司宸与阿原的打斗结束,此时有些腿软的坐在地上不能起身,两个小家伙虽然被温凝挡在后面,但都偷偷的看到了爸爸打架的英姿,看向霍司宸的目光崇拜极了。
“凝凝,有没有受伤?”霍司宸走到母子三人身边蹲下身,眼中全是柔情和关切。
温凝的眼睛在他的身上四处看了看,甚至伸出手在他的胸口腹部摸了摸,这下到叫霍司宸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一把握住了温凝的手。
“我没有事,就是衬衫被尘土弄脏了。”霍司宸用眼神示意温凝孩子们还在,谁知面前的小女人一反平日里的羞涩,眼中都是凝重和责怪之意。
“这次所幸没有什么事,若是下次出了意外怎么办?”温凝眼中渐渐凝聚起了水汽,直直的盯着霍司宸,“要是你丢下我和孩子们就那样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的。”
霍司宸看到她眼中的决绝心口处狠狠的震了一下,伸展手臂将母子三人揽进怀里,凝凝,明明你这样在乎我,为什么就不能现在回到我身边呢?
暗自叹息一声,霍司宸不愿意再用这样的问题让温凝为难,一家四口趁着夜色驱车回到了g市。
知道进入了霍宅,温凝才彻底放下心来,再看到两个孩子手腕处的伤痕,泪水又流了下来,所幸两个孩子精神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倒是温凝的紧张让温昀辰有些担心自己的妈妈。
“妈咪,我很好的保护了弟弟,我们都没受伤哦。”孩子的眼睛十分清澈,让问明看着心底一片柔软,她抱着两个儿子亲了又亲。
“小辰做的很棒,曦曦也很勇敢,这次的事都是爸爸妈妈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们。”温凝心疼的用热毛巾给儿子擦脸,又找来医疗箱给他们细致的处理过了伤口。
“妈咪,是柳阿姨太坏了,之前她就说过很多奇怪的话,而且还对我很凶。”霍曦曦扁了扁嘴,这孩子身体比较虚弱但是心智反而比同龄人成熟,和哥哥一样聪明伶俐。
“她说过什么?有没有对你动过手?”温凝的神色一下子冷下来,经过这次的事,她终于看透了柳菲儿的为人,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曦曦还受过其他委屈,她一定要全部向柳菲儿讨回来!
“柳阿姨之前说只要妹妹一直是爸爸的女儿,她就能永远住在这里了。”霍曦曦被父母一番安抚此时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情绪,等伤口不疼了便和哥哥一起坐在地毯上玩儿乐高。
温凝听到这句话一愣神,想不到柳菲儿自始至终就知道微微不是霍司宸的孩子,那么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司宸已经知晓一切了吗?
还不等她向霍司宸询问,门外传来了车门关闭的声音,是童晓娇从柳菲儿的住处回来了。
“司宸,听说孩子们被找回来了,你们有没有受伤?”童晓娇从玄关处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疲惫,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伯母,您还好吧?”温凝虽然对童晓娇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看到她憔悴的面容,还是上前将童晓娇扶到了沙发上。
柳菲儿的无情和狠毒让童晓娇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纵然她半辈子都是个女强人,可面对彻底破裂的母女之情,童晓娇的情绪异常的低落和悲伤。
“妈,你到柳菲儿那里去了吗?”霍司宸连提到柳菲儿的名字都觉得恶心,现在他只想将这个女人抓起来送进监狱。
童晓娇无言的点头,温凝已经从厨房端来了一杯蜂蜜柚子茶,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边,“您喝点甜的东西会好受一些。”
抬起头正眼看向温凝,童晓娇第一次这样郑重的凝视她的眼睛,那里面只有理解和宽慰,没有任何算计猜疑的情绪。
童晓娇忍耐了一天的眼泪此刻倾落而下,养育了多年的孩子如今不仅对她的孙子痛下杀手,甚至还要毁灭霍家,这样她的心如同被刀刃刮着肉一样疼痛。
温凝见到这样情绪外露的童晓娇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事情的结果,她看着眼角处出现细纹的童晓娇,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面对父亲时既渴望爱,又不断被伤害,这样的痛苦他人又怎么得知呢?
童晓娇此刻只是一个单纯的母亲,而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