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爱你
霍司宸牵着温凝的手走向了下一桌,来的人都是达官显贵,并没有什么闹酒习俗,只有霍司宸商场上的好友们想要与他多几个来回,温凝含笑站在一旁看着男人们说笑,冲着她的来者都被霍司宸挡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冷漠的你小子都有疼人的时候。”站在霍司宸身旁的发小拍了拍他的肩,其余人善意的哄笑起来,霍司宸喝了这么多酒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有一双眼愈发明亮。
“我就是舍不得她喝。”听到霍司宸这句话发小揶揄着吹了个口哨,温凝这时走上前来大方得体的客气道:“你们先玩儿着,我和司宸过去另一边。”
待温凝和霍司宸走远了,一群大男人开始羡慕起霍司宸来,“原本以为司宸是我们里面最不开窍的,没想到他第一个结婚。”
“这么一个温柔如水的妻子,想必他会过得很好了,”另一个人捶了旁人一拳,“人家都两个儿子了,咱们也该抓紧考虑考虑了。”
霍司宸只觉得酒意有些上脸,他紧紧牵着温凝的手,对着见过的每一个来宾不厌其烦的介绍温凝,能够堂堂正正的向众人介绍自己真正的妻子,这感觉真的很好。
“霍太太,有一个人在门口说来送新婚贺礼。”服务生微微颔首说道,温凝与霍司宸对视一眼,她有些奇怪来者是谁,毕竟能够请到的人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早已送过了祝福,会是谁呢?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板正西装,手上捧着一个绸面的红盒子,不疾不徐的向温凝的方向走过来。
“温凝小姐,这是安夫人让我送过来的贺礼,祝您与霍先生百年好合。”戴眼镜的年轻人双手把盒子递给温凝,没有直接叫她霍太太众人便已经明白送礼之人恐怕是温凝一边的人。
都在奇怪这安夫人是谁时,温凝已经轻轻的拉来了上面的系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触手生凉的玉牌,上面只有一个慕字。
“慕澜姐?”温凝这下明白了送礼的是谁,心中有些感动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笑,专门安排人在这时候送过来,恐怕就是来给她撑腰的。
前几天她把离开温家的事告诉了慕澜,直气得慕澜要从京都过来给温凝报仇,好不容易劝住了,结果在这时候把玉牌送了过来,说是巧合温凝都不信。
“慕字玉牌?”坐在首席的长辈中有人看到了这一幕,老者眉头皱了起来,神情凝重,“晓娇啊,这孩子和京都慕家有什么关系吗?”
童晓娇也是一怔,想起了曾经有过的传闻,神色也严肃下来,“您是说京都慕家送来的贺礼吗?”
“这孩子以后的路有着落了啊,能和那个慕家有关联,想必这孩子也不是一般人。”老者看着远处巧笑倩兮的霍家新媳妇,早已收回了轻视之心。
关于京都慕家有这样一个说法,从他们家族壮大时,每一代家主都会送出一块玉牌给自己的知己好友或曾经于霍家有恩之人,虽说如今这个时代这种忠义的精神十分少见了,但一直以来慕家都因此而异常神秘。
作为政界的一大家族,众人都渴望着传说中的玉牌,但从未有过见闻,而温凝在新婚的时候收到这样重的贺礼,可以说以后再无人敢轻视她了。
温凝本人反而并不知道这玉牌的含义,她只是觉得慕澜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重新扣好,她对着等在一边的年轻人道谢,“多谢你,也替我向慕姐谢她的贺礼,我很喜欢。”
年轻人闻言只是再一颔首便离开了,但他不凡气度和姿态都让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
漫长而幸福的一天过去了,霍司宸和温凝的好友们在霍宅中聚完了最后一波便纷纷离开了,趁着霍司宸出去送他们,温凝便帮着李妈收拾屋子里的狼藉。
“少奶奶您今天应该累了,快去休息吧。”李妈很开心温凝嫁到了霍家,这样一个好的媳妇,谁看了都十分喜欢。
温凝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孩子们去哪儿了?”
“夫人带到别院去了,说是今天不影响您和少爷的新婚之夜。”李妈笑呵呵的将杯子摆放整齐,人老了见到这样的喜事就控制不住的高兴,看来她也得赶紧下班了,小夫妻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她在这里也不太方便。
听到这话没有回答,温凝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多时庭院里响起了汽车的声音,霍司宸心情甚好的从车后座上走了下来,司机随后也下了班。
温凝站在玄关处看着男人走了进来,霍司宸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温凝,一点都不肯错开。
“司宸?你喝醉了吗?”温凝走上前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被这样一双深邃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都觉得要陷进去了。
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霍司宸顺势把扑倒在他胸口处的温凝抱了起来,直接向楼上卧室走去,温凝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手劲大的吓人,和他说话却又不回答。
被轻轻放在了床上,整个房子都一片寂静,李妈已经走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凝仰躺在床上,霍司宸将她放下后似乎考虑了片刻,随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被这双眼睛再次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温凝终于可以确定他喝醉了,只不过没想到这男人喝醉的时候这么可爱,像一个大型的玩具木偶。
“司宸,我们去喝点醒酒汤好不好?”柔软的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温凝的声音低而柔,霍司宸终于有了反应,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处,低声喃喃了一句。
“你再说什么呀司宸,我没有听清……”温凝只觉得他的呼吸喷在脖颈处很痒,便想要把他的头扶起来。
“我爱你。”霍司宸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异常乖巧的贴在温凝的手指间,“我爱你,凝凝,我爱你。”
霍司宸毫无意识的重复着低喃这一句话,温凝只觉得眼睫沉重,有水汽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