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新婚
“我也爱你。”
温凝垂着头看着执拗如孩童的男人,回答着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霍司宸仿佛得到了安抚,不再说话便沉沉睡去了。
动作轻微的将手从霍司宸的手掌中抽出,温凝起身将他的衬衫轻轻脱掉,又怕他不舒服,打了温水擦拭过男人的脸颊脖颈,又从衣柜里拿出了新准备的睡衣给他换上。
安顿好了霍司宸,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收拾好了自己温凝躺在了霍司宸的身边,看来童晓娇的心意不能实现了,毕竟喝醉了酒不是能够轻易醒来的。
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和霍司宸这样躺在床上,温凝的心中宁静而温柔,没有再多想什么,困意便悄然的将她带入了梦乡,一夜好眠。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室内的光线依旧昏暗柔和,霍司宸的意识慢慢清明,他感觉到了怀中柔软的身体和缠绕在手臂上的发丝,精神很快放松了下来。
生物钟迫使他准时醒来,睁开眼低头便看到了安静乖巧睡在他怀里的温凝,霍司宸心中满是柔情,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小女人的额头,鼻尖和红唇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温存起来。
深深的凝视了温凝的睡颜好久,霍司宸丝毫不觉得厌烦,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今天也没有了动静,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对新婚的人需要有属于他们的甜蜜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温凝缓缓睁开了眼睛,动作小小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腰间紧扣着的结实的手臂,骤然红了脸颊。
“都结婚了还这么害羞?”霍司宸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温凝没有回答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就这样抱在一起静静的待了一会儿,霍司宸这才发现家里很安静,“妈呢?”提起这件事温凝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脖颈处。
“妈到别院去了,说带孩子们回去见见别的长辈。”温凝这么一说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童晓娇的意思,然而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比往常还要多一些,没想到回来倒直接睡着了。
“委屈你了凝凝,不过今天可以补上。”霍司宸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将温凝揽在了身下,温凝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想要直接推开他。
“别开玩笑啦,还是去把妈接回来吧。”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刚刚在一起的陌生人,温凝在这方面并没有那么重的仪式感。
霍司宸肩背处肌肉结实,她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却被霍司宸压得动弹不得,俊逸而熟悉的面孔离得极近,两个人呼吸交缠。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想要把所有的步骤都完整的走一遍。”仿佛又多出了昨晚喝醉酒的执拗脾气,霍司宸的吻就要落下来,温凝却先笑了,明媚的笑容让他怔了片刻,更加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笑什么?”扣住她的双手,霍司宸亲了一口她的鼻尖问道,温凝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回答道:“昨天你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听不进去话,那样子很可爱。”
突然有了些类似羞涩的感觉,霍司宸眸色暗了暗,垂首抵住了温凝的额头,“昨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好笑的事?”
温凝翘起唇角,与他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这场景有趣极了,“你从前没有喝醉过吗?”
“昨天是我第一次喝醉酒,”这样的早晨太美好,霍司宸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视线,“也许不是酒烈,而是我太高兴,心醉了。”
想起了昨晚一直喃喃那一句话的霍司宸,温凝的心霎时软了下来,一双白皙的手臂轻轻的环上他的肩,温凝在霍司宸清醒的时候将吻印在了他的脸侧。
“我也爱你,司宸。”整个清晨宛如被这个吻点亮,霍司宸捧着她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气氛逐渐火热起来。
温凝又觉得自己被一片海浪托了起来,身周温暖而快慰,浪花把她推向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她心中带着好奇和期待,慢慢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她已经分辨不清方向,只有满心的沉醉。
真正走进厨房时已经过了正午,温凝昨天的婚礼上就没怎么吃东西,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她就着眼下可用的蔬菜便开始准备饭菜。
霍司宸从浴室出来时,卧室里的窗已经打开了,有风顺着阳光溜了进来,隐隐约约有花朵的清新气味,他缓步走出去,客厅里摆了一束还带着露水的花,透着鲜活的气息。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希望的家,霍司宸轻咳了一声压下了喉间的酸涩,向厨房走去,温凝正背对着门口看着锅子,有香气传到鼻尖牵动味蕾。
“在做什么?”温凝被扣住了腰也没有回头,将面条轻轻的放进锅中,她嗅到了霍司宸胸口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阳春面,可以吗?”将小葱细细的切好,温凝嗓音轻柔的问道,霍司宸以一个吻作为回答,便走到一边看着温凝有条不紊的做饭。
李妈虽然下午就会来上班了,温凝还是将用过的厨具收拾了个大概,过了片刻面就好了,将简单的两碗面端上了桌,细白的面条和翠绿的葱丝,还有金色的面汤,让霍司宸的肠胃起了反应。
“司宸,先等一下。”叮嘱了他一句,温凝将解酒汤端了上来,伴随着热气她娴熟的搅动勺子,这样的温柔体贴让霍司宸眼神专注的凝视着她。
见他没有喝而是一直看着自己,温凝有些失笑的问道:“怎么了?”霍司宸低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像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凝凝,久到我以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
温凝也笑了,在阳光下她的笑容清婉动人,“司宸,我们真的结婚了,一切都是真的。”霍司宸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缠缠绵绵的用完了餐,便打算将童晓娇和孩子们都接回来,顺便商量一下蜜月的事。
门铃突然响起,温凝将碗放进了橱柜便走了出去,门外的人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