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可怜的白云
“好,你该吃药了。”朱泽宁的手停顿一下,白云的这个问题是她从来没有问过的,而这个问题也意味着白云可以独立的去想一些事情,却也更加的依赖他了。
“不,这个药好苦,我不要吃。”白云瘪了瘪嘴,撒娇道,眼神更是哀怨的看着朱泽宁手心里的药片。
“这是对你好的,乖乖吃了,吃完给你糖吃。”朱泽宁柔声说道,眼里带着怜悯,看着曾经聪颖漂亮的女人变成如今这个痴傻的人,心里闪过一丝痛楚。
“吃完我肚子上的疤会好吗?它每天都好痒啊……”白云说着手便移向了被窝里,停在胸部以下那里,想要挠一挠缠绕在她胸部和腹部的绷带。
“阿云,不可以抓,抓了会留疤的,女孩子身上留疤会很难看的,阿云要做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是不是?”朱泽宁把目光移向白云手放置的位置,心里闪过愤怒。
白云的胸部以下位置被人用刀划下了深深的几道印子,皮开肉绽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朱泽宁的脑海里,而那两个字也会让他毕生难忘。‘贱人’这是凶手在她身上留下的两个字,这两个字会伴随着白云一生,也在时刻的惊醒着朱泽宁他的权威受到了多么大的侮辱,告诉他一定要血债血偿。
“恩,我要做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过阿云是谁?我不是叫白云吗?”白云看着朱泽宁亲自动手把小饭桌又端到一边去,笑容甜甜的问道。
“阿云也是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朱泽宁见白云想了一下后真的打了个哈欠,便笑了笑把她腰部的软垫又给抽了出来,替她掖好被角后便坐在一旁看着她入睡。
“我叫白云,阿云也是我……我叫白云。”白云在入睡前嘴里还呢喃着这两句话,似乎是怕自己忘了一般,反复的说道。
朱泽宁看在眼里,心里有种莫名的心疼,阿辰,你一定会怪我吧?
“宁哥,有个人已经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小斌一直守在白云的房间门口,待朱泽宁出来后他的目光在房门合上之前一直停留在床上的人那里。
“去看看吧。”朱泽宁收起脸上的温柔,换上冷峻严酷的表情,就像是修罗场的战士一般,浑身散发着戾气,一步一步的向暗房走去。
在‘晚霞’的这间别墅里,朱泽宁在装修的时候曾修建过一间暗房。所谓‘暗房’是指用来关押、审问人的地方,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别墅里建造这样一个房间,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主子。”在到达暗房的门口时,门自动打开了,里面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出。他浑身都带着一股杀气,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常的冷酷,板着一张脸,声音亦是嘶哑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有一道疤,从左眼角一直划到鼻子那里,煞气十分的重。
“死了吗?”朱泽宁抬步走进暗房,浓重血腥味瞬间充斥鼻端,阴暗的灯光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诡异感觉。
“有一个奄奄一息,还有一个已经招了,便没再用刑了。”男人嘶哑的声音就像是鬼魅般回荡在暗房里,而听到他声音的被锁在铁柱上的男人浑身一颤,惊恐的望着从光亮处走进来的朱泽宁等人。
“我已经招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觉得他的牙齿都在打颤了,而他头发上混合着的汗水与血水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抖动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脸颊上、地板上。
“谁指使你的?”朱泽宁上前也不顾他脸上的血水的脏乱,捏着他的下巴狠狠说道,声音里带着阴冷。
“一个男人,他找到我说给我一笔钱,让我去伤害一个女人,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笔钱……”被朱泽宁捏住下巴的男人颤颤巍巍的说道,眼里带着祈求。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折磨他这么多天的幕后主使,而只有说出实话他才能得到逃离这里,才有机会活着走出去。
他叫王二,除夕那天他和同伙一起敲开了白云家的门,随后对白云施暴,强行要了她,还把过程给录了下来,后来又在她的身上做了手脚。看到被自己那样糟蹋的女人,王二竟觉得心里无比的爽快。
带着这种变态的心理,他和同伙把录像带交给雇主后,又拿着分来的钱跑到了经常光顾的黑理发店,包了那里的一个小姐。由于王二这次出手阔绰,理发店那些女人又跟他很熟,便有两个自愿留下不过年了日夜陪着他。
正在王二纸醉金迷,春宵无度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黑衣人砸开了理发店后屋的门,直接把他从美人怀里揪了出来。而陪着他的两个女人因着受到了恐吓也都不敢声张,就这样,他头上套了一个黑袋子,被带到了这里。
在他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他一起干坏事的被他称作大哥的男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原来他们都一起被抓了进来,而王二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前天接的那个任务惹了祸。
“谁?”朱泽宁不顾他的挣扎,抬起脚就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子孙根上,疼得王二嗷嗷直叫,眼睛都疼的流出来了。朱泽宁这一脚太阴险,直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而去,手法阴险但却是他代替白云做的事,这种畜生根本不配拥有繁衍下一代的东西。
“啊!求求你们,我不知道是谁,放了我吧!我手机在你们那,那里有我们的通话记录,还有短信,我都没删,不信你们自己查查,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王二下面疼的想打滚,但奈何他手脚都被束缚在了后面的柱子上,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弓着背想能减轻一点疼痛。
“老二!他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信守承诺放了他!孙子!混蛋!”被绑在另一边的男人气愤的吼道,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每说一句话便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