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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第262节

  “你们都知道你们太子除了毒发还怎么了?”云初又道。
  众羽林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可是……
  “难道你们在这种时候不是该给主子分忧,给她找个女人去,而且我还这般貌美如花,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最好的选择。”云初又道。
  众羽林卫再次愣……
  “或者说,你们拦着我,是嫌我太丑,想给太子再找个别的女子……”云初语声到此处,极为幽幽然。
  众羽林卫眸色闪闪不说话,这天下间,云初小姐丑?除非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
  云初见众羽林卫那愣而眼神游移的神色又继续道,“或者,你们就这样看着你家太子爆血而亡,然后,我们一会一起去给他收尸,嗯?”
  “云初小姐请放心,我们太子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一定会……”
  “你们当你们太子是神?”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云初突然一怒,目光凌凌的看着当先开口之人,“他在你们心中是神,什么事都能办到,可是,在我心中,他是人,是人,就会需要人该有的东西,你们也不是工具,也该有些感情,这世间一切都没有绝对。”云初一段话落,众羽林卫身体都是一震,神色动然。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将太子……
  云初却也没什么耐心了,眸光又朝前方望了望,心思紧了紧,“我不管过去你们如何,现在,我只知道,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过去,你们要再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
  “云初小姐……”
  “或者,你们是真的想再去找个女子给你家主子?”云初声音一沉。
  那些羽林卫面色一变,找别的女子?可能吗?就算天塌地陷也不可能发生的事。
  “让她进来。”正当云初做好准备强攻之时,却突然听前方传来景元桀的声音,虽然有些沉,有些压抑着什么,可是听着他还安好,云初的心突然一放。
  她其实能冲进来,可是到底不想和他的人动手,而且,眼下,她也没有解决之法。
  所以,真让她进去,她突然脚步僵在那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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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轻狂《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一步一步,斗破山河,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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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不喝洗澡水,喝我
  而这时,听着前方太子传来的吩咐,本来就不太想拦,又被云初强行要闯,正陷于两难之中的众羽林卫,顿时如蒙大赦般,忙退至两边。
  “云初小姐请。”那当先一人手往前一伸,姿态极其恭敬。
  云初没动,黑亮如星的眸光看看那羽林卫,没说话。
  动什么动,她这般走进去,景元桀又是那个状态,她……
  那羽林卫也觉着奇怪,方才云初小姐那般强行的姿态是铁定要去见太子的,怎么现在……又不走了,虽然面上看不出是何情绪,可是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方才是我等唐突,还请云初小姐见谅。”那人见此又一拱手道,似乎是怕云初小姐在生他们的气。
  云初闻言,看看那人,又看看此时分站两旁尽皆垂下头却身直不弯的羽林卫,面色忽转忽转,她若是再不动步子,他们该不会要开始承认错误了吧。
  “呃……天气不错,我就是多站会儿,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半响,云初摆摆手,这才朝前方茂密的树林里走去。
  其身后,众羽林卫面面相觑。
  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首领。”然后,其中一人看着之前和云初对话的男子,“云初小姐……什么意思?”
  那首领也不知道啊,如果说方才云初说他们不是工具,也该有感情,一席话,让他动然,那现在这话……真听不懂,但是,总归不是坏话。
  当下,那首领也不说话,对着身旁一挥,“守好。”
  云初此时依然还是一袭男子装扮,方才忙着从夜府出来,根本未来得及换衣裳,精致纹白的袍角拂过地上杂草,似乎渲染得林间青郁之气更浓,阳光透过权叶斑驳洒下,更似走在林间的诗画。
  而此时,前方,渐渐有清水气息传来。
  云初顿住。
  前方,一府极大的环山相围的天然湖泊里,清澈泉水中,一人正着中衣背对着她,素日里紧束的墨发被放下,若明若暗的飘浮在水中,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中又满是流光溢彩,许是已经过了这般久,那以往毒发便会全身发黑而粗丑的状态已经退去,留下的,便是背影如玉,身周皆是定格的背景,只映那水中陌上人如玉。
  云初唇瓣动了动,此时眼神都是向往的。
  什么叫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以前不曾觉得,今次倒是真真儿见识了。
  天雪染红脂,澄雪缀凝脂,静庭抹光晕。
  高大上的太子背影啊,如此半湿未湿的坐在水里,露出上半身,明明穿着中衣,却比没穿还要诱惑,那精壮的腰身与腰肌若隐若现,真的是要辣人眼睛的节奏啊。
  还好,外面有羽林卫守着,此处又无别人,不然,是个人都该要扑过去。
  云初吞了吞口水,脸不自觉的,不争气的,红了,二人平日里亲近的画面,似乎就在这一瞬撞进了脑中。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污,一点不纯洁。
  尤其此时远远的看到景元桀那素日里雪白,此时似乎红得透亮又润泽的耳朵时,心跳,忽的也快了好几下。
  “咳咳……”云初偏头,踢着地上的小草,好像有些扭捏,“那个,方才季舒轩的人派人来,因为是你本身含毒,才会诱发……”
  “无事。”云初坑坑巴巴的话没说远,前方便传来景元桀的声音,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定,但是,到底是多了些什么。
  云初恍若不觉,就站在那里。
  “嗯,你的属下很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云初又道,说话间,脚步不自觉的上前走了几步,然后,又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声音,也不如平日清快明丽,轻了轻,讪了讪,蒙蒙的,“那个,我就站在这里,守着,帮你看着。”话落,似乎在害怕什么似的,赶紧快速的盘腿坐下。
  水袭余波,风息轻轻。
  阳光自远处高山斜下,青黛如幕又如光。
  四周,很静。
  云初看着景元桀的背影,低头,垂眸,深呼吸。
  心情,美妙,不美妙。
  靠,要不要作死人,她这是爱上了一个什么妖精,一个半湿的背影,连个正脸都没瞧着,就能让她如此春心激动,心旌荡漾,她云初好歹前世是特工啊,特工啊,什么人畜鬼帅没见过,就连韩东尚……
  好吧,太子是非常人,除了那冷冰冰的性子,不论智谋,外表,都是无可挑剔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是个人都会候扑过去的,但是,云初啊,你至于这样心里跟猫抓似的,心跳如鼓吗。
  于是,云初呼吸又再呼吸,很是镇定的呼吸,再呼吸。
  “你是在害怕自己忍不住吗?”而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景元桀突然道,声音很轻,竟似乎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云初此时正在和自己做着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陡然一听景元桀开口,还是这样的话,当即抬头,“你还是搞定自己一会不要乱来才好。”
  “这种药物,别人不行,我,已经习惯。”景元桀轻轻开口,虽然远在水中,背对岸上的云初,可是声音似乎夹着水气,又被风吹着,莫名飘荡着云初心湖微动之时,又是一沉。
  习惯?
  一个人对她说,她对春情浓这般的药物已经习惯?
  春情浓是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春药,这常人都不能忍受之,就算是再好的定力,也多会泥足深陷,不说这春情浓的厉害,就说那次她和景元桀掉落大晋边境那天然洞穴里,她无意中了迷迭香,她多么好的定力啊,可是当时那状态,就差扑上去把景元桀给那圈圈叉叉了,那感觉……往事不堪回首。
  而且,迷迭香到底还只是催化某一种情绪,可是这春情浓却是正儿八经的春药,除非那什么什么,否则几乎是没法解决的的,可是,现在,景元桀说什么,说他已经习惯了。
  然后,此时此刻,心本就似猫抓的云初一下子想歪了,昂了昂头,“哦,以前,有这么多女子对你投怀送抱啊。”
  “……”景元桀一时失言,挂着水珠的眼睫微敛。
  “为了靠近你,得到你,下药这法儿都想了。”云初说这句话时,语气就不是那么好了,似乎,有些酸。
  景元桀怔住,有些汗颜,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她聪明,可是关键时刻,却……
  当然了,云初越想,小脸却愤,眼珠子动着,不爽,还破天慌的任性的抓了抓一旁的小草,撒气般的道,“说吧,到底多少女子对你动过心思啊,有没碰到你的手啊,脚呢?被看过没有啊,然后……你有没有洗掉一层皮啊。”
  “……”景元桀再次失言,然后,空气中似乎有极淡的叹息一转而过,树叶在风中轻细作响,更加静谧。
  “不说话啦,那……”云初心里的荡漾没了,开始酸了,“那个,余肿言那老头儿的女儿不是之前也对你爱得死去活来,还为此腿不能行,那个……”
  “那些人根本进不了我身。”景元桀开口。
  云初声音一止,手中正被她揉巴的小草终于被放开,然后云初飞快的抬头,看着景元桀的背影,“啥?”
  “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口靠近,何谈下药。”景元桀性子极好,声音,似乎在这一瞬都极其温柔。
  云初晶亮的眼眸子一眯,然后,眼底似有笑意而过,是啊,景元桀这厮啊,可是生人勿近,远远一观,那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的慑人气息就足够冻死人的太子大人啊,那些狂风浪蝶,别说有胆量觊觎,就是真有那么出挑的几个觊觎者,不是还有皇后在呢么,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还能有机会近身下药?笑话呢。
  等等。
  既然没有下药,那……
  “那如何会……习惯?”云初开口,话出口之时,心里似处也猛然想到什么,方才舒缓的心不自觉的一紧,紧得有些生疼,好像肺腑都拧在了一处。
  而前方,水中的景元桀只是很轻很淡的道,“体内之蛊毒,总要有法子控制,以毒攻毒,最好不过。”
  以毒攻毒最好不过?
  用春情浓来攻?
  “这么狠的法子谁他妈想的。”云初豁然起身。
  景元桀很老实,“翁老。”
  闻言,云初那叫一个气愤啊,“这该死的的破老头儿,什么法子不想,用这个。”难怪那次落下那洞穴,她明明如此小心却中招,而景元桀却没中招,他当时说,是他心没她乱,实际上,那迷迭香,在他看来,已经无足奇怪了吧,早就不侵了。
  出初这时恍然明白过来,难怪方才兰姑姑会是那种表情,那种有些担忧,却更多期待的表情,她是期待她,更明白太子,更心疼太子,更在意太子。
  景元桀此时似乎拂动了一下水,声音突然重了重,“不过,却有用。”
  “不过,却有用。”云初听着景元桀的话,面上气怒之色当即没了,是啊,翁老是谁,对景元桀骜看似损贬的,可是内心那叫一个以太子为荣啊,不然也不会总是将太子是他徒弟这么不是事实的事实挂在嘴边了,他是真的一心为他好的,但凡有一丁点法子,也不会用至这般了。
  云初眸光凝着水中依然背对着她的景元桀,心,突然生生的抽痛,过去这二十多年,景元桀到底,都遭遇过什么,五岁之前是怎么样一黑暗,而五岁之后,是怎么样的奋力与大刀阔斧,才能到今这般,以自己的心意作主。
  这样的人,如静雪高洁般的人物,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背后,他的经历……却是常人一辈子不会经历更甚至无法想像的。
  云初在想,就连自己前世里那般黑暗的日子加在一起,是不是都抵不过景元桀曾经一年的黑暗岁月。
  “景无桀。”云初突然唤,鼻子吸了吸,声音轻了轻,“你娘真不是个东西。”
  景元桀眼神一抽,背对着云初的面上,本因春情浓相困而微红的面上神色极其复杂,那黑漆如谭的眸子里黑云深滚,似乎那曾经的阴湿与黑暗晃过,不过一瞬,眼眸又复平平静,然后,似乎应和云初,“云初最好。”
  “对,我最好,我以后好好待你,一定把你捧在手心,给你最好的,天上的星光将会是你的眼,你的眼有多亮,天空就会有多明……”云初道,鼻音浓浓,话至此,又对着一旁呸一声,“不对,这话不是应该男的对女的说嘛,不然多没意境……我好歹还是个女的,我要矜持……景元桀……那个……”
  远处,水中的景元桀原本极力压下什么东西又急速蔓延,眼眸一瞬而红,尤其是身后那此时一贯明亮而此时又带着鼻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小扇更撩拔着他的心,让他,呼吸变得有些急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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