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节

  “你说什么?”身为东方七星宿之一的角宿沙立阳平日里的伪装身份是在炎黄国西宁军区总参谋,实则也是玄宗门的高手。
  老郭冷笑,“我难道说错了吗?我历经三千年,怨恨不散,却也看破红尘,世界大乱时,你们这些替天行道的神人在哪里?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么多无辜百姓死在战争中,自始至终你们都不曾伸出援手,哪怕只是救助一下也不曾。”
  老郭赤果果的讥讽一阵见血,三个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愿承认,“哼,人类的战争,我们岂能轻易插手,这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人类的战争?那么你们现在在干什么?拥抱着人类的女人,享受着人类的贪婪和*,就是你所谓的天命?就是你所谓的与世无争?”
  “角宿,少和他废话,杀了他,打得他魂飞魄散!”站在一旁的房宿阴测测的喊道。
  季苏菲坐在车辇中,专心的使用法力打开结界,奈何这结界太过坚硬,眼看老郭被三个玄宗门高手包围,也分身无暇去帮他,老郭以一敌三,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这三个人又是玄宗门高手,他一个三千年的怨灵过去是如何也不会招惹玄宗门这种地方的人,因为命中就是宿敌。
  老郭很快就支撑不住的,
  房宿和角宿联手一击,老郭整个人飞出去,撞击在结界上,结界也因此撞开了一个洞,老郭支撑着最后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青铜剑,撕开结界的口子,“大小姐,快!”
  季苏菲破空而出,六翼黑羽挣脱而出,比之前更庞大了,一道漆黑的雷电在她掌心中凝聚的越来越大,最后撞击向结界,结界也因此在这时候被打开了,老郭看到结界被打开,便是功成身退的松开手,青铜剑坠入大海中,季苏菲看着之前那三个人,三人脸色也大变,却还是联手攻击季苏菲,季苏菲吟唱着咒语,海水突然逆流而上,仿若大爆炸一样,一道猛烈的屏障从海底拔地而起,猛烈的拍向三个人,三个人连忙躲开,却还是被伤到了,他们没想到季苏菲的灵力又更厉害了。
  “魔女……门主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你却不知悔改,不懂得珍惜,现在门主大人已经对你很失望了,你以为你能逃过这一劫,这世上,所有得罪门主大人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房宿咬牙喊道。
  季苏菲清冷的看着他们,声音听来有些飘渺,“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救了他,或者说,受伤不过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罢了!”季苏菲再次发力,海龙卷破空而出,天地连成一线,风云涌动,普通人只会以为这是世界奇观,但是玄宗门的人却清楚的看到,海龙卷掀起的是数不尽的怨灵。
  “天地冥黄!”三个人摆出念经的姿势,金色的咒文形成了一个屏障保护在他们周围,所有撞击而来的怨灵都只能魂飞魄散,然而怨灵太多,这样的屏障也支撑不了太久,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了,“两位师兄,你们先撤,我来撑着!”
  “可是师弟……”
  “快走!这魔女非同小觑,只有门主大人才能对付他,我们不必做无谓的牺牲,她杀戮成性,就算我死了,也要和她玉石俱焚,算是替天行道了。”
  “师弟,保重!”另外二人无奈,只得忍痛离去。
  “快走!这魔女非同小觑,只有门主大人才能对付他,我们不必做无谓的牺牲,她杀戮成性,就算我死了,也要和她玉石俱焚,算是替天行道了。”
  “师弟,保重!”另外二人无奈,只得忍痛离去。
  苦苦支撑的结界最终还是因为无数怨灵疯狂的撞击而被打破了,季苏菲一身白衣挥舞着手中的铜铃,跳着断魂曲,召唤天地间无数的怨灵,玄宗门最后留下的这个高手最终不是被季苏菲打败的,而是被这无数的怨灵不断攻击而累死的。
  “魔女……你别太得意……我不能杀你,但玄宗门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季苏菲冷眼看着他,一团冰蓝色火焰抛过去,对方便是化为灰烬,老郭看着季苏菲打破了结界,也送了最后一口气,季苏菲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渐渐透明的老郭,她知道老郭中了玄宗门那几个高手的重创,必定是要魂飞魄散了,以他的法力,强行支撑撕开结界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玉石俱焚了。
  “大小姐,没想到临死前还能看你跳一曲断魂曲,我好像……又看到了公主殿下,三千年前我没能保护公主殿下,她为我而死,三千年后……虽然你不是公主,但是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的软烟流仙裙和断魂曲都到了你的手里,你召唤了我,这一次……我算是了了遗憾,以后我不能陪着大小姐你了……”
  季苏菲看着老郭的身体一点点的消散,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画面,三千年前的那个姜国公主翩翩起舞的模样,画面有些模糊,却始终没能看清楚她的模样,也许她的模样永远只能被老郭一个人记住了。
  眼前的血族大陆和季苏菲离开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别,硝烟弥漫、死伤无数,若说俄赛日比那些无辜者是难民,那么眼前这些横尸,却是无处可逃的难民。
  季苏菲回到血族大陆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片狼藉,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欣欣向荣,她辛苦经营了十年的血族大陆,就这样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毁灭的是如此彻底。
  季苏菲走在皇宫的石板地面上,脚底下踩着的是鲜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到自己的寝宫,里面空无一人,又跑到了雷欧卡伊的房间,依旧是没有人,只有几个被杀死的护卫,血族的不死传说,在面对玄宗门时,却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们或许求死,但绝对不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死亡,毕竟没有人不希望得到善终。
  季苏菲找到飘雪住的祭司宫殿,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恶斗,在这里季苏菲看到熟悉的面孔,冷岩。这些人应该是从大本营和九号试验所过来保护飘雪的异能者,如今也成了刀下亡魂。
  房间里空无一物,飘雪也不知去向,季苏菲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最后季苏菲来到了长老殿,这里同样没有能免遭灾难,这一路,季苏菲就没有看到一个活人,脚下踏过了数不清的尸体。
  长老殿里,季苏菲看到了一个人,索格里长老此时安静的坐在六芒星一角的椅子上,“索格里……”见到了这么多死人,突然看到一个活人,总让人觉得不安。
  季苏菲走到索格里的身边,缓缓的伸出手想要试探他是否已经死亡的时候,索格里突然抓住了季苏菲的手,“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担心我等不到你的……”
  “索格里!”季苏菲俯下身看着索格里,才看清楚,索格里的双目已经被挖掉了,可偏偏还撑着一口气,死也要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有尊严的死去,季苏菲知道,索格里是在等自己。
  “我们和巫族战斗了几百年,没想到最终是被玄宗门灭族了!”索格里的双目在流血。
  “雷欧卡伊和飘雪呢?索格里,你知道吗?我找遍了宫殿,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第一次,季苏菲的声音在颤抖。
  索格里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徐徐道来:“玄宗门攻进来的那一天,雷欧卡伊他丝毫不退缩,我第一次看到他那般,就是个勇士,洗去了平日里的浓妆艳抹和胭脂香,带着士兵迎战,他说他是国王,有责任保卫血族,他明明恨透了血族带给他的束缚,没想到最后……我看着他上了战场……我看到他眼中的视死如归和义无反顾,我那时候就想,如果陛下在这里,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然后呢……”季苏菲看着索格里。
  索格里双目流着血泪,“陛下,是我无能,没能守住皇宫,战败了,我就没有了国王的消息,长老们联手抵御敌人,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他们都死了,我熬着最后一口气等你回来,因为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索格里将一只精巧的芯片交到了季苏菲的手里,“这是雷欧卡伊出发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不再这里,他会替你守护血族,守护你要守护的人,他在出发前已经将大祭司转移了。”
  索格里说完这些,只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也就倒下去了,季苏菲才发现,他不只是双目被挖,心脏也被震碎了,全身仿佛血染一样,脚下早就是血流成河。
  季苏菲看着手心里的芯片,指尖泛白,许久才装入微型耳麦中,里面传来了雷欧卡伊的声音:
  “我的陛下,很早以前我就在幻想如果我们办一场婚礼,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婚礼,一定会很浪漫,我想看你做我新娘的样子,一定很美,所以我偷偷的准备了一套婚纱,是我亲手做的,我想着,这一次你回来了,我一定要像你求婚,为你穿上这件婚纱!”
  季苏菲来到雷欧卡伊的房间,打开衣柜,就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件漂亮的婚纱,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婚纱,手指抚上婚纱,心的一角品尝到撕裂的疼痛,季苏菲拽下婚纱,收入随身空间,开着一辆车追出去了,她必须找到雷欧卡伊,这一次,她绝对不可以让他失望了,不能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这些。
  是她太蠢,太过戒备,明明说好重生以后,要懂得珍惜要珍惜的人,报复要报复的人,然而最应该珍惜的人,她一个都没有能珍惜。
  耳边还回荡着雷欧卡伊的声音:今天我要上战场了,为了你为了我们共同的家,我应该担负起属于我的责任,只有这样,我才配站在你的身边,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爱我,我也不在乎你对我是同情还是怜悯,就当是施舍吧,只要在你身边,占着一个丈夫的身份,其实也挺好的,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贱过,可就是想这么犯贱……
  眼前烽火连烟,遍地的横尸中,季苏菲看到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佩剑,季苏菲跳下车,拔起剑,她认得这把剑,这是雷欧卡伊的剑,是属于他身份的剑,接受国王加冕仪式的那一日,这把剑是她亲手交到他手中的,算是承认了他丈夫的身份。
  “雷欧卡伊!雷欧卡伊!”季苏菲四处喊着,想要在这些横尸中寻找到雷欧卡伊,尽管她心里很清楚,这把剑对雷欧卡伊那么重要,如今遗留在这里,就表示雷欧卡伊凶多吉少,但她还是想要抱着那最后一点可怜可悲的希望。
  季苏菲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了弗吉利亚女爵,她全身都是血,显得很狼狈,正努力的搬动着一个男人,应该是一具男尸,“西蒙,我带你回家……我们回炼狱,你答应我的,让我等你回来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说好一起的……”
  曾经那样一个女强人,谋权造反的想要争夺王者之位的弗吉利亚,此时在生死面前,也对她的男人流露出女人的一面。
  弗吉利亚抬眸看到季苏菲,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跪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才回来……为什么会这样……季苏菲,是你害死了我西蒙……”弗吉利亚歇斯底里的控诉着。
  季苏菲也不管她的悲伤,快步上前抓住弗吉利亚,“雷欧卡伊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弗吉利亚看着季苏菲,眼神有些空洞,突然笑了出来,“雷欧卡伊?你终于也知道担心他了?你这个女王做的很成功很冷血,可惜你这个妻子太失败,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他就在那个山头等你……”
  季苏菲不等弗吉利亚说完,便是张开六翼黑羽飞向了那个山头,终于在山头找到了雷欧卡伊,他是被人高高的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上,还被钉着钉子,无声无息的挂在那里……
  只是这一幕,季苏菲就能想到雷欧卡伊在死之前遭受到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雷欧卡伊……我回来了……”季苏菲的声音在颤抖,将雷欧卡伊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落在平地上,然而就如弗吉利亚所说,一切都晚了,雷欧卡伊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季苏菲抱着雷欧卡伊喃喃着,她又一次失去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雷欧卡伊,你等着,我一定可以救你,我可以救你的……”季苏菲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青铜器皿,将里面培育的泥泞全都倒在雷欧卡伊的身上,口中吟唱着暗黑魔法咒语,然而始终无法复活雷欧卡伊。
  无数次的尝试后,雷欧卡伊还是没能复活,玄宗门要杀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复活的机会呢?
  雷欧卡伊安详的躺在季苏菲的身边,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了,季苏菲看着雷欧卡伊,耳边依旧是他的声音,仿佛他还活着一样。
  我想要永远陪在你身边,但是可能不行了,这一次……我可能再也不能留在你身边了,没有了我这只讨人厌的烦人精,你会不会轻松一些,我还记得那次,我以为你要杀我,我哭的很伤心,现在想想真的是很丢脸。
  苏菲,我其实这一刻,很羡慕克洛迪亚,不管怎么说,他最后是死在你手里,我也希望我最后是死在你的手里,就算是死,也应该是你动手,那样就算在死之前,我还能看着你,可能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了,我知道言胤宸那个男人不会放过你和飘雪,我想保护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爱你,这十年,我很幸福!尤其是在你对我说,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任何人伤害我的人,你都不会放过,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我都很开心,再见了……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可以为我哭一次……
  季苏菲紧紧的搂着雷欧卡伊,眼泪滴落在雷欧卡伊的脸上,“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这是我答应你的!”
  越深人静,圆月当空,但血族大陆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出来活跃,到处一片燃烧着熊熊烈火,季苏菲坐在山头,看着眼前一片火海,她要烧毁一切。
  季苏菲看了一眼身边的雷欧卡伊,仰头喝了一口酒,许久才握着雷欧卡伊的手,一团冰蓝色火焰包裹了雷欧卡伊,季苏菲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雷欧卡伊燃烧殆尽,直到他从自己的手心里完全消失,连一点灰烬都不曾留下。
  另一边,白羽扬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他刚刚联系上季苏菲,也知道血族发生的事情了,然而季苏菲却让他什么都不必管,只需要坐镇路西法国,替她守护好路西法国,事实上,面对玄宗门,他也的确不能帮到什么忙,这么想着,白羽扬还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第六十四章
  天空飘起了雪花,时间过的真是快,转眼寒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凛冽的寒风每一次从脸上刮过都好像刀割一样,行人虽然留念这美丽的雪景,却也不自觉的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飘雪就关在玄宗门的祭坛,一个透明的圆球形玻璃器皿将他困在里面,玻璃球的周边闪耀着诡异的金色闪电,四方的位置上分别是上古四大神兽雕像镇守着:南方朱雀、西方玄武、北方白虎和东方苍龙。
  他的脸色苍白的就和地面上的雪一样的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这天地之间化为一色,远远看去,还以为这玻璃器皿中只是装着一团白皑皑的雪,却不知是这般俊美的一个男子。
  言胤宸出现在飘雪的面前,他依旧是狂傲如斯,即便身为玄宗门门主,他也不会拘泥那些繁文缛节的穿着复杂繁琐的袍子,今日的他,看起来有些张扬,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几片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飘雪只是淡淡的看着言胤宸,什么话也没说,言胤宸素来寡言少语,此时却先开了口:“伪装成女人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飘雪,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飘雪才想起,似乎很久远的事情,差不多都忘了,他曾经有一个很可笑的身份,就是玄宗门的圣女,那么现在呢?被关在这里的他,又算是什么?
  “她已经从俄赛日比撤军了,也回到了血族,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言胤宸的声音有些冷。
  飘雪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却是浅笑着回答:“你没有杀我,却将我囚禁在这里,不是希望她来吗?言胤宸,其实你比我更在意她会不会来救我!倘若她来,你会恨,因为你不甘心,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始终得不到她,你会妒忌我,因为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倘若她不来,你又会寒心,她的心果然是比石头还硬,怎么都捂不热,即便我将元丹给了她,她在这危急时刻,还是背叛了我……言胤宸,这世间,最矛盾的人就该是你了。”
  言胤宸一甩手,一道金光闪过,飘雪的脸颊便是挨了一记耳光,也因为这风刃的金光,白皙漂亮的脸蛋被划了一道血痕,鲜血流淌着,透着几分妖冶。
  “你是妖,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这些!”
  飘雪是浅笑着看着言胤宸,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是的,他是妖,那又如何?
  言胤宸见飘雪不理会自己,也就转身要离开,却听到飘雪的声音飘渺的传来:“言胤宸,千百年前,你杀光我妖族,为了得到我的元丹,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如今,你同样的手段,灭了血族,还是为了元丹,你觉得苏菲会乖乖交出元丹吗?”
  言胤宸没吭声,冷着脸离开了祭坛,飘雪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玻璃器皿中,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下雪了……他的名字叫飘雪,不知道苏菲在看到这场雪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想起他……
  季苏菲独自一人驾驶着战机闯入了炎黄国的境内,而炎黄国的空军因为她这个外来者侵入也派出了飞机攻击,季苏菲就那么驾驭着战机迎向对方的战机,避开了几次的攻击。
  就在这时候,炎黄国的飞行员突然接到了命令,要求他们撤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明显,上面有人要放走这个入侵者。
  容颜坐在作战室里看着视频画面,而她的身边就坐着司徒凌,司徒凌看了一眼容颜,低头喝了一杯咖啡,“这一次,我们和她算不算是两清了?”
  容颜没说话,起身走出了作战室,司徒凌扭头继续看着视频,虽然只是看到一架飞机,看不到季苏菲的脸,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属于她的那种独特的气息,“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季苏菲,好好活着,别让我看不起你!”
  容颜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容敖,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漫不经心道:“大哥这时候来,应该不是约我吃饭吧?还是同样为了苏菲的事情?”
  容敖沉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份是炎黄国的官员。”
  “所以大哥要我做一个和你一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容颜挑眉。
  容敖的眼神一凛,“容颜,我不是没有能力对付你,纵然你现在得到了军权,我一样是你大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的,比起你的根基不稳,我随时可以覆灭你。”
  容敖的声音透着森冷,让容颜不寒而栗,却还是倔强的迎上了容敖的目光,“那么大哥是要阻止我了?”
  “我自认即便是言胤宸当政的十年,我也不曾伤害和背叛过苏菲,这一次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容家不可以在这时候遭到什么打击了,就如你看到的,司徒家当日是最大的受益人,如今不也是袖手旁观了?”容敖淡定的说道,容颜想到司徒凌那个态度就觉得怄气,却听到容敖说了一句:“我已经秘密让人通知了权少皇,当初,他和季苏菲是合作伙伴,不管怎么说,季苏菲帮过他,他那个人是恩怨分明的人,和言胤宸也一直有夙愿,就看这一次他是不是出手了。”
  “权少皇?”容颜倒是忘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权少皇是海盗王,他一直在红海一带活跃,他在国际上的身份就好像希拉里皇太子克莱姆那样敏感,同样被列入了反恐的对象。
  战机直接开到了玄宗门的上空,这里的确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好地方,世人几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桃源圣地的存在,也不可能有机会登上这座山,即便是在飞机上,也不能看到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景象,季苏菲就是知道这里是玄宗门,飞机遭到强风的干扰不能降落,她索性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任由飞机失控,撞到山头坠入山谷。
  “魔女来袭,所有人列阵戒备!绝对不能让这魔女把狐妖救走!”有人大喊着。
  季苏菲刚刚落地,便是被一个诡异的阵列团团包围,不同于电影里的那些武侠古装画面,眼前这些玄宗门的弟子穿着的都是统一的作战服,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最前排蹲在地上的,手里举着的是枪,后面一排的则是拿着生化武器,这样大的阵仗来迎接她,还真是看得起她季苏菲了。
  季苏菲看着这群人,也不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开启了杀戮模式,一时间,玄宗门腥风血雨,这些玄宗门的弟子在季苏菲或者是在玄宗门长老的眼中,都不过是一场开胃菜,没有人会觉得这么简单就可以打败季苏菲,不过是利用他们耗损季苏菲的灵力和体力罢了,可以算是一种持久战的手段。
  幽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季苏菲高高的举起双臂,吟唱着咒语,她的暗黑魔法力量又一次提升了,这一次不是细细长长带刺的藤蔓,而是将四周围的老树枯藤引过来了,如巨蟒一般在地上快速的窜动着,玄宗门弟子一阵乱枪扫射或是利剑斩杀,还是被这些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的老藤缠住了身体,其余躲过一劫的人连忙对着季苏菲发动攻击,季苏菲已经先一步使出雷霆一击,将对方的生化武器在原地击破炸毁,生化武器的破坏对原本操控它的玄宗门弟子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直接被生化武器的溶剂溅到了,这不是外界说的那种生化武器,而是玄宗门的独门秘方,若是国际上那些强国知道炎黄国玄宗门暗藏着这么牛逼的武器,大约早就闻风丧胆、谈虎色变了。
  “啊……”一时间惨叫连天,所有人都在挣扎着,有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呕吐、有的皮肤已经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溃烂着、更有脆弱的直接当场死亡了。
  “救命……”所有人都在求救,这时候,两个高手破空而出,丢出几道金色的灵符,打退了老藤,季苏菲的瞳孔从幽绿色转变回漆黑,她抬眸看着这二人,正是那日丢下弟子逃跑的角宿和房宿。
  “魔女,你杀我师弟,今日我要为他报仇!”角宿大声喊着。
  季苏菲清冷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是你们选择抛弃了他,用他一人之死换你们二人苟活,原本你们应该同生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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