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下)
河莉莉进廖家炀的公司的事情被林芝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被她姐的巴掌抽的眼睛冒金星。
林芝赶过来的时候,河莉莉就趴在家门口,明明是看着那么文雅的一家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就像魔鬼。
她不是故意不起来,她是有点脑震荡的恶心,跪在门口缓了好半天。
林芝气的用脚狠踹了大门几下,心疼地托住河莉莉,把她扶到自己的车上。
河莉莉是被收养的孩子,河家的大女儿有很严重的躁狂症,为了家业或者家庭能好好的延续下去,河父在孤儿院领回了六岁的河莉莉。
河莉莉聪明、漂亮,河父河母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宠爱,可她姐姐不喜欢她,也许是当作分享幸福的代价,这代价很划算,从十六岁挨了她姐姐的第一个巴掌以后,她就知道了。
万幸,河父河母舍不得她受罪,让她搬到学校的宿舍去住。
她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廖家炀。
廖家炀那年大四毕业,准备着去加拿大的留学手续,他家世显赫,长得又帅还有个好脑袋,很多女生暗恋他。
河莉莉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廖家炀,她高叁,英语水平不太满意,自己报了英语冲刺班,廖家炀在隔壁的教室补习。
林芝一直和河莉莉形影不离,她从河莉莉六岁搬进河家就和她成了好朋友。
那时候她在准备数学竞赛,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
“你的学生证好了,新的。”培训中心的老师把信封递给她,“不要再丢了呀,这都是第叁个了。”美女前台笑着打趣她。
河莉莉还是个娃娃头,打着小卷儿,长得像个洋娃娃,很多老师都喜欢逗她。
“老师,我来领我的学生证。”声线有些低,少年的侧颜疏离又礼貌。
河莉莉看了他一眼,回了教室。
她打开信封,里面不是她的脸。
原来他的证件照也挺好看的。河莉莉用手机拍下了他的学生证,然后又还了回去。
她记住了学生证上的证件号,他比她大了五岁零九个月。
补习班的节奏很快,河莉莉是刚升上高叁,学习比较紧,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过来。
廖家炀也是周末,他还有几个月就出国了,虽然也要准备考试,但是十拿九稳,到补习班只是为了巩固下知识。
她每个周六都刻意等到门口,一个人一个人的走进去,有的和她打招呼,她戴着耳机笑,其实耳机里没有声音,她只是在等他。
那天是九月九号,河莉莉把这个日子用红笔圈了一个圈,然后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背后有一个粉色的大大的数字九。
谁说暗恋是煎熬的,她觉得暗恋的每一天,都挺甜的。
廖家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喜欢喝咖啡不加糖,不爱抽烟,但是会抽,不喜欢吃甜食,因为他拒绝了生日这天递过来的蛋糕和礼物,还对着蛋糕皱了眉头。
“你真的像个痴汉。”林芝比赛完回来了,她已经够资格保送大学。
“我才不叫痴汉,我只是对他感兴趣,我觉得他好酷。”未成年河莉莉还是个爱幻想的女孩子。
廖家炀生日的那天晚上,河莉莉没回宿舍,她去了廖家炀的生日趴,把自己送给了他。
廖家炀喝的很醉,他不滥交,但是那天是他生日,也是临出国前和朋友的最后一次狂欢,他喝的有点多,去别墅里的洗手间抽了支烟,还洗了一把脸。
河莉莉穿着白色的运动套装,拿着一个生日礼盒,在厕所门口等他。
洗了脸的廖家炀并没有那么清醒,他扯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镜子里的少年身躯修长,修饰过的发型有些凌乱,他走出来,看见嫩生生的女孩儿,眼神里有着情欲和渴望。
他不太记人,这个时候等在门口还拿着礼物的乖乖女,不是来告白就是来告别的。
廖家炀圈住她,呼出的气息有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并不难闻,河莉莉后来知道那是龙舌兰的香气。
“喜欢我吗?”他问。
“我说喜欢就能做你女朋友吗?”河莉莉强装镇定的烧红了脸,她是好看的,清纯而性感。
廖家炀没回答她,一把把她拦腰抱起,阁楼的灯光亮了整夜。
他脱掉她的衣服,女孩儿的身体馨香,柔弱,她从没被别人开采过。
廖家炀没有给她太多的犹豫时间,就着一点点滑腻的爱液就插了进去,河莉莉脸色发白的撑着胳膊,她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捏着他的胳膊。
她用力记清楚他的眉眼,隔着模糊的晃动着的世界。
河莉莉记得他的每一个冲刺,每一次抽插,每一滴汗水,和疼痛一起,好像溺在水里,她好像哭了,梦里的河水都是眼泪,那味道可真苦涩。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廖家炀已经洗漱好了,他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穿好衣服,然后下楼端了一杯水和药。
“对不起,昨晚没控制住。”他的眼睛很温柔,河莉莉抻了下酸疼的腰背,她揉了揉眼睛,默默吃完药就穿衣下了床。
廖家炀双手插兜看着她走出庭院。
桌子上有一个白色礼盒,里面装着一个镶着钻石的男表,表的背面有一个数字九。
廖家炀去的那间大学是她姐姐的挂名学校,不像她姐姐去了只是为了休养身体,他的专业排行在国际知名。
她姐姐对他一见钟情。
九年以后,她研究生毕业进了他的公司。
九个月以后,她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