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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美人 第80节

  温默身上伤痕很多,腰部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从取出来的树屑来看,可能是树枝。
  修重记得昏迷前试着爬出帐篷,那个地方是悬空的,醒来时在树底下,结合所有的线索,真相不难猜。
  他这条命,算是温默捡回来的。
  前一天注射过解毒剂,药效还在,修重没再给温默重复用药。
  余光看到一处,他有些在意地看过去。
  在温默的腹部有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划痕,创口周围微微泛红,几乎已经痊愈。
  修重快速扫视其他部位,在左手上臂也有两条即将痊愈的伤口,脖子上被他自己抓破的伤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愈合速度。
  “修哥,怎么了?”见修重停下,池树不安地问。
  “不用紧张。”
  修重用镊子夹着针线准备缝合,原本要缝十几针的创口只缝了两针,“温默命这么硬,不会随随便便死在这种地方。”
  这里路面颠簸,修重给他包好伤口后,怕给人晃裂了,又给抱在身前护着。
  “晚上不扎营了,先开出这个5区,开到哪算哪。”
  老金:“好。”
  池树拧了干净的湿毛巾递给修重:“修哥,你也擦擦吧。”
  “谢谢。”
  修重接过来。
  身上除了汗就是血,再加上温默,两个人的气味浓得熏眼睛,都快腌入味了。
  脸不小心碰到温默的额头,修重用手背测试他的体温,展开手里的毛巾重新卷了一下贴上去。
  “我哥发烧了?”池树担忧地问。
  “稍微有点,正常。”
  修重打量他,“你自己的伤也处理一下,打一支解毒剂。”
  池树点点头,放心下来后,身上到处都疼。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5区这么危险。”
  之前虽然也看到了很多危险的变异生物,但每次都很顺利地解决了,让他以为其实5区也没什么,可原来不是。
  只要修重一出状况,他们就整个垮掉了。
  老包伸着手,小心地帮老金包扎,苦笑道:“5区一直都这么危险,一般猎队进5区最多活不过两天,不然哪还能有遍地的野兽啊。”
  耳边听到温默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修重怕他低着头堵住呼吸道,给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好……”
  听到温默的呓语,修重侧耳凑近一些:“什么?”
  温默拧着眉:“好硬……”
  修重:“……”
  还嫌弃上了。
  伤员最大,他试着放松肌肉,让这小子靠得更舒服些。
  很快,温默拧着的眉毛松开,修重隐隐还能听到小呼噜声。
  修重:“…………”
  你是懂享受的。
  第二天,温默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躺在帐篷里,帐篷门敞开着,透过建筑物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大片破败的高楼。
  看起来在他昏迷期间,他们已经到4区了。
  感觉到身体很紧绷,温默才发现自己被包成了粽子。
  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转头一看,修重竟然就睡在旁边。
  “哥,你醒了?!”
  池树提着大水壶进来,看到坐起的温默急忙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好得很。”
  温默朝修重抬抬下巴,“这小子什么情况?”
  池树蹲在帐篷旁:“你昨晚受伤发烧,修哥为了照顾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刚刚才睡过去。”
  想到昨晚的事,温默眼前闪过对方舔他下巴的画面,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幽闭恐惧症,什么妈妈的味道,都是借口!本质就是个变态。
  带他呆呆的,池树问:“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我身上的这些,谁弄的?”温默微微皱眉。
  “修哥啊。”
  见他眉头松开一些,池树下意识地问,“你是不是松了口气?”
  温默眉心一跳,冷着脸瞪过去:“我为什么要松口气?”
  池树做了个缝嘴的手势:“我胡说的,我去给你拿吃的。”
  说完,起身就跑。
  身上一股血腥味,黏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装满水的大水壶就在几步外,温默掀开小毯子准备起身,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大腿和小腿上也缠了不少绷带。
  温默:“……”
  他真的受了这么多伤?
  所以裤子也是修重给他脱的?
  身旁突然传来动静,见修重睫毛微微抖动,看起来要醒了,温默心念一转,转身压到修重身上。
  迷迷糊糊中,修重感觉有压迫感逼近,一睁眼就看到了温默放大的脸,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温默撑在他的身上,一本正经道:“你舔了我,我要舔回来。”
  才睡了一小会儿,修重的脑子还是懵的,见他伸出舌头,一把摁住他的脑门往外推。
  “你是不是又在梦游?”
  温默拉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就凑过去。
  “我清醒得很。”
  对方身上到处都是伤,修重不敢乱碰,只能使劲地仰头避开:“起开,不怕我身上的细菌?”
  温默:“你长得漂亮,细菌应该也很漂亮,我不嫌弃。”
  修重:“……我听你鬼扯,滚。”
  “哥,我从你们的小仓库里拿了两块甜米糕——”
  池树踏进大门,见温默只穿了条裤衩子,正和修重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他悄悄往后挪了一步,蹲在门边贼笑。
  “在傻笑什么呢?”老金提着只野鸡,举到身前晃晃,“看我逮到了什么?”
  跟在老金脚边的虎生嘴里也叼了一只鸡崽,仰着脖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架势。
  池树眼睛一亮:“好东西啊!炖个鸡汤,大家一起补补。”
  “水烧开了吗?我把鸡处理一下,对了,小温醒了吗?”
  老金要伸着脖子往里看,被池树拉到一旁。
  池树:“他们在商量大事,先别进去打扰了。”
  老金一头雾水:“商量啥大事啊?”
  池树:“哎你别问了,我们去杀鸡。”
  帐篷内,温默满意地看到修重恼怒的脸,这才施施然地起来,边解大腿上的绷带边问:“为什么舔我的血?”
  修重做事目的性很强,他不觉得对方会在那种危险的状况下,只是为了戏弄他而做出越界的行为。
  “补充信息素。”
  修重坐起身,揉揉乱糟糟的长发,糟心透了,“难道你想我咬你的腺体?”
  温默看向他,眼神探究:“为什么?”
  修重:“都说了我怕天黑。”
  温默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这句话不一定是假话,但一定不是全部的真相。
  染血的绷带解开,下面的皮肤完好无损。
  修重上手摸了一把,创口已经长好,除了颜色比较粉嫩,没留下任何痕迹。
  温默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你这伤口的愈合速度也不比我慢啊。”修重意有所指。
  温默神色如常:“一般不都这样的?”
  余光见老包进来,修重冲那边抬抬下巴:“你看看他。”
  温默看过去。
  老包手上腿上缠了几处纱布,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没来记得换。
  “小温醒了?”老包放下手里刚猎的野兔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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