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是他的软肋
慕容听静静地走到椅子上坐下,他望着温越祁淡漠的神色,心里的波动起伏,却还是集中在他的字字句句里,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憋了半响,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轻轻的声音,“见到我,你一点都不意外?”
亏他准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面对温越祁,没想到后者竟是猜到了他会来。
“我知道是你。”
温越祁也是以同样冷漠的态度对慕容听,慕容听以飞刀信息为由让他为了查到结果自愿进了温家地下室,在见到站在地下室中心的那个男人的面容时,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慕容听的背叛也好,温骅俸的囚禁也罢,他的确心痛兄弟的背叛,毕竟好几年的兄弟情义。
简晴是他的光亮,为了在温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活下来,没有母亲,他只有靠自己。
遇到简晴,他的世界就变了,不在黑暗。
所以,只要看到她受伤,他内心就想火烧一般灼热,没办法冷静思考。
慕容听面色平静了一秒,后又苦笑,双拳紧握,再次道,“我让你们陷入如此境地,恨我吗?”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问。
慕容听苦笑,或许这就是自己作的吧,若是温越祁亲口说恨他,他也不会怨恨,正如他自己所说,让他们陷入危险境地,被温骅俸囚禁,没有自由,犹如跌落地狱般黑暗的,是他一直以来最好的兄弟。
这是第二次,慕容听从温越祁口里听到与自己脑海里不同的结果,“恨也好,不恨也好,你也是不是为了你自己。”
温越祁知道,能让慕容听不惜背叛自己的,只有一个理由。
他以为温越祁会毫不犹豫的说恨他,恨他的背叛,恨他的无情,却未曾想到,会得到如此回答,他的心里摇摇欲坠,开始有些动摇。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慕容听移开目光,偏过脸,一想到那人的模样,他的心脏处就隐隐作痛,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他深呼吸,眼神哀伤,“在不知道他被抓之前,我没有决定帮温骅俸,可是温骅俸却带我去见了一个人,我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有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无力睁开双眸,伤势太重。我知道温骅俸在威胁我,为了他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做。”
知道慕容听口中的“他”是谁,温越祁有些紧张起来,他拧眉,关心道,“白墨他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听攥紧拳头,道,“现在已经有医生给他检查,脱离了生命危险,只不过温骅俸并未有把他还给我的意思,一直在拖延,想必知道我带回白墨便不会为他做事。”
他的脑海里记得前几日见到白墨的那一刻。
地上有鲜血拖拽的痕迹,就连墙壁上都有着血痕,白墨就那样静静地被扔在角落里,浑身是血,狰狞的对他叫嚣着,他的大脑顿时就一片空白,他的眼里只有白墨无力的身影,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