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签下股份转让书
“谁是谁的笑话,还不一定哦。”霍冷擎笑着,扔出了一叠资料,一叠纸张啪地打在了桌面上,顺着桌面滑到了地上,散成一片。
“这,这个是……”刘向旭弯下腰,颤抖着捡起地上散落的资料,虽然都散成了一片,但是“刘莎莎亲子鉴定报告”这九个大字还是很明显地第一眼就能够看见。
一时间,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刘向旭一直极力隐藏着的秘密,这些年提都不敢提甚至是相关的信息都全部销毁的资料,一个说出来可能会让一整个刘氏集团成为笑柄的秘密,如今,全都曝光在了阳光下,连同一旁霍冷擎轻蔑的笑容,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刘向旭的心中。
“刘总,现在你认为呢?”霍冷擎优雅的将左腿抬起,缓缓地叠在了右腿上,微微往后的身姿斜靠在背椅上,右手自然地撑着下巴,半眯起来的双眼像是含着笑意,慵懒而又轻松,高贵而又儒雅。
看戏嘛,谁不会呢?
“你,你怎么会有的!”刘向旭弯着腰,颤抖的手指近乎握不住手中的资料,可是还是在坚持想要全部都拿起来,却因为拿不起来而在地上摩擦着,一双手也随着动作在地面上摩擦,指腹上都沾满了灰尘让仍旧不知道停手。
“这个好像不是刘总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吧?”霍冷擎冷笑着看着已经是半趴在地上的刘向旭,左腿随着身子的慵懒一摇一摇地,仿佛在逗狗一般的动作居高临下地望着刘向旭。
“你!”刘向旭终于是捡起了所有的资料,用力地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力度打得能够在地上反弹起一个小高度,再滚到桌子下边。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霍冷擎说着,突然冷下面色,狠狠地一拍桌子,凌厉的视线扫过刘向旭,从上到下,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没了刚才逗戏般的慵懒挑逗,多了几分君王的霸道之气。
“你……想怎么样?!”刘向旭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指头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力度打得能够看到手腕上的青筋。
明明霍冷擎更加年轻,论辈分还得叫他一声叔,可是在这样的氛围下,竟然迫使得野心十足的刘向旭低下头妥协。
这不是刘向旭太过软弱,而是霍冷擎太过强大了。
“签了吧,刘总。”听了刘向旭的话,霍冷擎在心中暗笑一声,这样的话,哪怕他再反抗,都已经流露出了妥协的意思。
既然老鼠的脑袋都已经钻进了笼子里,那还有打开放走的道理吗?
刘向旭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此刻的他,命运早已被霍冷擎跟霍严爷孙两个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明明可以一把吞干净,却偏偏要像是凌迟一般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亲手签下这份,刘氏集团股份转让书。
没错,就是逼迫刘向旭,亲手将刘氏集团目前他手上所拥有的能够直接操控的股份,全都转让给霍冷擎所在的霍氏集团,这样一来,刘向旭在刘氏集团的法定权利,就全都化为乌有了。
霍冷擎嘴上说着的是一句刘总,实际上签下了这份股份转让书以后,刘氏集团的总经理,将自动转化为股份拥有所有权最多的霍冷擎,而他,连刘氏集团的一名普通正式员工都比不上了。
这就是商业之间的战斗,一步错,步步错,机关算尽,灰飞烟灭,连亲生父亲都要陷害,吸毒作恶,对待恶人,就要以暴制暴。
“你……”刘向旭死死地咬着牙跟,咬得下巴都发麻丧失了知觉,豆大的汗水顺着两鬓滑过,慢慢流进嘴里,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是咸还是涩。
“霍冷擎,你这么做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我们刘家跟你们霍家世代关系都不错,昨天我爸刚死,今天你们爷孙两个就合伙吞并刘氏集团,你们……你们!”刘向旭最终还是签下了这份股份转让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与其让霍家爷孙两个联手吞并整个刘氏集团,倒不如交出自己总裁的股份所有权,以保得公司的完整,大不了,大不了就当做霍氏集团的分公司,继续运营下去了。
只要公司不散,迟早有一天,这笔账,他要亲手,千倍万倍地向霍家讨回来!
“你还有脸谈报应?刘总,昨晚的事,可要我细细说来?恩?”霍冷擎拿过这份刘氏集团总裁股份转让书,仔细确认了签名的真伪性后,捏在了手里,转而向刘向旭挑了挑眉毛,明明已经签了这份转让书,却还要刻意叫出刘总来。
唇齿之间,微微张开,舌尖顺着上颚滑过,顺势在嘴角处咧开一个小弧度,随后并拢出气,一声刘总,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你别胡说八道了!是刘莎莎吧!刘莎莎呢!把她交出来!”刘向旭一听,刚刚还残存有的一丝理智,便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秘密被揭开的恼羞成怒。
“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霍冷擎已经拿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把这份转让书交给霍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刘兆雄要怎么处理刘氏集团,那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你!”刘向旭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栽了,可是怎么甘心呢!
好不容易亲手除掉了继承刘氏集团最大的阻碍者,却在触手可得时被霍冷擎一脚踩在脚底,明明下一步就可以好好发展刘氏集团,找机会吞并掉霍氏集团,实现自己这些年来的梦想的,竟然,竟然这么容易就被霍家祖孙给化解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
刘向旭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面前是刚刚狠狠地摔在地上的纸团,上边是他永远都无法直面的污点,关于刘氏集团的污点,恨意,在慢慢侵蚀着身体,随着心脏的跳动蔓延全身,以至于,连同理智一起消散,明明真相都已经在最浅薄的地方了,却仿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始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