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郑焕之死
李琛随即率领麾下的兵将们,依托着这座大营跟攻来的黄巾贼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一时间城东是战鼓隆隆,号角齐鸣,喊杀声响彻了云霄。
卢植当然不会对李琛坐视不管了,贼军那边一开始围攻李琛所占的那座大营,卢植这边就调动兵马,对着城南的这座敌营发动了进攻。
在军事方面的能力上来说,卢植完全可以甩张宝几条街,当李琛这边刚夺取城东贼营之后,卢植击溃了张宝的大军,收兵回营之后,立即便下令军中开始做攻营的准备。
军中的工匠还有辅兵连夜就开始打造起了各种进攻用的器械,并且派人去征集大量的绳索,砍伐大量的木材,以及改造军中的车辆。
虽然一夜时间并不长,可是天亮的时候,出战的官军还是从营中推出了不少攻城器械,其中甚至包括了几辆冲车,这方面比起黄巾贼那边的准备要充分许多。
张宝在城东刚刚开始集结兵力进攻李琛夺占的那座大营,卢植这边也开始动了手,张宝闻讯之后,赶忙调动兵马策应被攻击的南侧大营,向攻打大营的官军发动进攻,但是卢植则准备的有后手,立即派兵跟策应这座敌营的那些贼军厮杀在了一起,阻住了他们的策应。
双方围着城南和城东展开了一整天的激战,卢植还派出兵力佯攻东南侧的贼营,迫使正在攻打李琛大营的贼军不得不撤回到这座大营一部分,死守东南侧的大营,大大减轻了李琛所部的压力。
李琛所部经过这段时间卢植的照顾,军中的装备质量是越来越好,当贼军开始围攻他的大营的时候,李琛稳坐大营之中,居中调度,死守大营,而且李琛历来都不会单单死守,他还不断的派出李复、张飞和关羽以及姜远率领小股的精兵出营发动反击。
贼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围着李琛的大营是怎么都啃不动,还时不时的被营中冲出来的小股李琛麾下的精锐给冲散。
贼军看营栅很坚固,一时间无法破坏,于是也临时在阵前弄了两辆原木所制成的冲车,朝着李琛的营地撞了过来,但是李琛马上就派出李复率领军中的陷阵士,带着缴获的一些油脂冲了出去,一通厮杀之后,用油脂将其中一辆贼军的冲车给点燃烧了起来。
而同时李琛又派出张飞率领了一支精兵,杀出营去,只见张飞气冲斗牛的杀到冲车跟前,用一柄大斧把承载冲车的轮子给劈了个粉碎。
总之这一天下来,李琛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死的守住营盘,未让贼军攻入营中半步,围绕着营地周围,却倒伏下了一地的贼军尸体。
这一天下来战况着实非常激烈,李琛是死守不退,而贼军方面则是志在必得,双方一整天弓弩就没停下来过,营内营外的地面上,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双方射出的箭矢,跟开了一地的芦苇花一般,可见这一天下来战斗之激烈程度。
李琛所部虽然杀伤了大量进攻的贼军,但是自身也承受了不小的损失,麾下将士伤亡数百人之多,到了夜间之后,营中伤者的惨叫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犹如地狱一般。
李琛夜间亲自不断巡营,给营中将士们打气,一些新卒显得十分恐惧,蜷缩在黑暗中,喃喃的说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活下去。
李琛不得不去安抚这些士卒,不停的给他们打气。
半夜时分,贼军不甘心,又组织了一批贼兵,对李琛的营地发动夜袭,从几个方向对李琛的营地进行猛攻,还朝着李琛营中不断的发射火箭,引燃了不少草棚和兵帐,甚至又点燃了营中的草垛,燃起了熊熊大火。
李琛不得不将手下诸将分配到营中各处,一个人负责一段营栅,率兵跟贼军死战,夜间的战斗更加残酷,大家在夜色之中,谁都瞧不清对方,只能在闪烁的火光之中,大致看到敌人,便拼命的跟对面的敌人拼杀。
好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拼杀之后,贼军开始自己乱了起来,终于只能收兵放弃。
当贼军退去之后,李琛立即下令统计伤亡,这时候传来了一个噩耗,镇守营地北侧的郑焕在这场夜战之中阵亡了。
李琛一听心中大悲,郑焕也是他在中丘县时候的一个少年轻侠好友,和孙丙同乡,平时话不多,但是做事很稳重,虽然能力不是很强,但是却很忠实,从不显山露水,可是交给他什么事情,往往不用操心,郑焕总是能尽最大能力去完成。
但是没成想今晚却战死在了此地,据他手下的士卒说,郑焕负责的一段营栅,被贼军破开,郑焕亲自堵在破损的营栅处,与敌死战,先是身中数箭,但是郑焕掰断箭杆之后,依旧挥刀死战不退。
最终几个贼军长枪刺中郑焕,郑焕吐着血,还在大呼手下不得后退,临死还劈翻了一个贼兵,死的时候是手扶着一根断矛站着死的,以至吓得贼军不敢再进,纷纷退去。
直到贼军退去之后,郑焕的手下呼唤他,发现他没反应,轻轻一碰他,郑焕的尸体才倒下去,这时候他手下才知道郑焕已经战死了,于是他麾下的兵卒们顿时哭成一片,这时候贼军又一次攻上来,他手下兵卒疯了一般的将贼军杀的落花流水,终于守住了破损的营栅。
李琛听罢之后,放声大哭,奔去查看郑焕的尸身。
此时郑焕的尸体已经被抬回到了营中,孙丙和郑焕乃是同乡,已经获知消息,赶过来伏尸大哭。
李琛过来之后,也是立即泪如泉涌哭倒在地,久久不能自己。
闻讯赶来的一些部将,之中不少人乃是出身于中丘县,乃是郑焕旧识故交,也都纷纷放声大哭,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乃是中丘县卒出身,现如今也都是军中的各级军官了,听闻郑焕战死之后,悲痛异常,在郑焕尸体周围跪了一地,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