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攀交徐荣
董卓是知兵之人,而且是从底层军官开始做起,经历过无数的战阵,有胜有败,也取得过非常耀眼的战绩。
当看罢了广宗城外贼军的营垒,还有聚集在广宗城外的这些黄巾军之后,董卓也为难了起来。
当日他没有跟众将商议,而是在军中命人设宴,跟这些军中众将先沟通交流了一下,席间推杯换盏,不提军务之事,只是询问诸将的出身,言谈之间,也同样保持着客气的状态,但是对待李琛,就没有初见面时候的那种热情了。
李琛也不以为然,坐在他的座位上,礼貌性的对董卓敬了一次酒,保持着他历来的恭谨态度,同时又不卑不亢,看董卓对他也不算热情,于是便坐在他的位置上自斟自饮,敞开肚皮只管大吃一顿。
而董卓的那些部将,入董珉、段煨、牛辅、樊稠等将,在帐中是大声说笑,显得十分狂放,还时不时的指名道姓的跟一些军中的诸将劝酒,这些人举止粗放,丝毫不见外一点,把大帐之中搅得是乌烟瘴气。
他们的表现,不由得让一些文武官员对他们有些不屑,私下里把他们当野人一般看待,李琛就听到身边有人小声冷笑,嘲讽这帮董卓的部将不懂规矩,都是粗鄙武夫罢了。
而李琛则只管自己吃喝,这时候他有注意到距离他不远处对面一角的徐荣,这个时候利群独坐,也在自斟自饮,只是时不时的扫一眼帐中众人,明显被牛辅、樊稠、郭汜、李傕等人排斥在外。
于是李琛便对徐荣又加了几分留意,当徐荣无意间抬头和他目光交汇的时候,李琛露出了笑容,举起酒杯,远远的对徐荣举了举杯,徐荣多少有些诧异,他自觉跟李琛没有任何交集,但是李琛却主动向他示好,于是徐荣也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遥遥和李琛示意了一下,二人饮了一杯。
喝了这杯酒之后,二人接下来似乎有了一些默契,隔一阵子就遥遥举杯共饮一杯,后来干脆李琛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在了徐荣身边,跟徐荣攀谈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不断碰杯。
两个人也没深聊什么,既然是喝酒,那就只是简单的聊了一番两人的出身,然后就聊一些酒方面的事情,这方面李琛乃是内行,他们家的春露白就是他鼓捣出来的,李琛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对于酒的了解却非常之深。
而恰恰徐荣也是好酒之人,两个人算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于是越聊越投机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碰杯,都喝了不少,但是幸好二人的酒量也都不错,也没有喝醉,军中这些就,除了沿途的大户人家劳军送的之外,也有一些乃是董卓此次前来军前带来作为犒赏三军用的。
但是酒质方面,都不算是太好,这么多人喝,肯定不可能都拿高档的好酒来喝,所以酒味相对来说有些寡淡,酒精度数也比较低,喝起来不太过瘾。
李琛和徐荣聊到高兴的时候,李琛忽然间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壶东西,眨眨眼对徐荣做了一个不要被别人看到的手势,打开瓶子给二人的酒杯之中,从小瓷瓶之中,倒出一些,加入到了他们的酒水之中。
李琛端起一杯眨眨眼,示意徐荣试试这杯酒,其实李琛怀里装的乃是平时用来清创消毒用的净疮水,说白了就是酒精。
但是李琛所鼓捣出来的这种酒精,毕竟还是粮食酿造的,经过反复蒸馏出来,到底还是酒,只是度数高的烈酒罢了。
徐荣立即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香,原本杯中的那种寡淡的酒水,顿时就充满了酒香,于是他连忙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差点当场惊呼一声好酒。
这种酒香要比一般的酒香浓烈得多,是徐荣这辈子从未闻到过的酒香,别看李琛就是倒了这么一点,旁边不远处坐着的人就闻到了这种酒香,开始皱着鼻子嗅了起来,问这是什么味道?
李琛端起酒杯,对徐荣笑着眨了眨眼,示意了他一下,然后一口将酒杯里的酒饮了下去。
徐荣也赶紧一口将这杯酒灌入到了嘴里,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还有辛辣的酒味直冲鼻腔,那种酒的香味刺激着味蕾,让他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呻吟。
然后他仰脖把酒咽下去,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一路流到了胃里面,这个舒坦刺激就不用说了,徐荣的双眼都顿时瞪大了起来,看看酒杯,又看看李琛,然后回味着口腔里面的酒香惊讶的有点不知所措。
当喝下了这杯酒之后,徐荣忽然觉得,这才应该算是酒,应该是男人喝的酒,以前所喝的那些酒,简直寡淡的让人觉得像是泔水一样,于是他连忙放下酒杯,小心翼翼跟做贼一般的朝四周扫了一眼,把脑袋凑到李琛跟前,小声问道:“李君,此乃是何物?为何如此甘洌?还有为何如此……”一时间徐荣居然有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杯酒了。
李琛于是微微一笑,低着头凑到徐荣的耳边小声说道:“徐君,此乃是酒母!乃是我偶然所得!其实并非是用来喝的,乃是用来救命用的!但是如果喝的话,会令人身心舒泰,酒味浓烈,酒香醇美!今日你我一见如故,感觉非常投缘,聊到了酒,我才一时兴起,徐君可莫要告知他人,否则今后再想拼到此酒,就是比登天还难了!”
徐荣顿时把眼睛瞪大了起来,他没想到李琛给他品尝的这种酒居然如此难得,酒母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闻,酒中之母,一听就很高大上的样子!这肯定是非常难得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他活了这么久,为何从未听闻过这种东西?
而且听李琛的意思,此物还能用来救命,难不成乃是仙药吗?他就更加好奇了起来。
同时徐荣还感到十分感激李琛,要知道他和李琛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从未有任何交集,仅仅只是对了一眼,遥遥的举杯共饮了一杯,以前是没有任何交情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