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未见华佗
后来还是曹嵩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遇上大赦之后,夏侯惇才得以回到了家中,可见夏侯惇的胆量肯定是很足的,十四岁就敢杀人,这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这也是夏侯惇后来追随曹操,屡立战功,以勇猛著称,打起仗来勇往直前,同时也喜欢动脑子,最终成为了曹操手下最为重要的大将。
而夏侯渊也是一个重义气之人,曹操早年曾经犯过事,夏侯渊为了保护曹操,便替曹操顶罪下狱,险些死在狱中,后来曹操想方设法才将夏侯渊救了出来,中平元年黄巾贼作乱的时候,夏侯家逃离谯县,途中其弟被黄巾贼所害,剩下了一个孤女,当时他们逃难期间没吃没喝,饥寒交迫,为了保住这个弟弟的孤女,夏侯渊放弃了自己的幼子,保住了这个弟弟的孤女,让弟弟的孤女活了下来,最后自己的幼子却活活饿死了。
凭此可见,夏侯渊也确实是一个非常讲义气之人,仅凭这一点,李琛觉得夏侯渊就是一个值得尊重之人,故此在夏侯家饮宴的时候,跟夏侯惇和夏侯渊相谈甚欢。
当然,李琛也没打什么歪主意,趁机招揽夏侯家的子弟,因为夏侯家和曹家的关系在这儿放着,他是不可能从夏侯家挖人才的,这夏侯家的人才,注定就是给曹操留的,所以李琛也就死了这条心,仅仅是和夏侯家打好关系而已。
谯县之行,总体上也是相当愉快和成功的,李琛向曹家和夏侯家表示了他的善意,同样曹家和夏侯家也向李琛表达了他们的欢迎,有了曹家和夏侯家的支持,李琛接下来在沛国立足就简单多了。
李琛在拜访过了曹家和夏侯家之后,也以沛相的身份,接见了一下谯县的县令,现在谯县这里刺史府无主,谯县县令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日子也就过的舒服一些,现如今李琛来了,沛国就有了管事的了,谯县县令听闻李琛到了谯县,自然要接待好李琛,在谯县县城之中,给李琛安排了不错的住处,并且供应李琛一行人一应所需。
李琛本来就是寒门出身,加上平时为人随和,也不喜欢摆谱,所以要求不多,加上常年带兵,经常行军打仗,对于生活要求也不高,也没给谯县的官府找什么麻烦。
谯县的县令是很会看颜色的,曹家和夏侯家在谯县这里,李琛这个新任的沛相先来谯县,就直接先去曹家登门拜访,这也是必须的事情,谯县的县令也在留意着曹家和夏侯家对待李琛的态度,安排人蹲在曹家和夏侯家门外盯着。
当看到李琛离开的时候,曹家和夏侯家主事的家主都亲自将李琛送出门,而且这两家的子弟也都出门相送,对待李琛的态度蛮恭敬的,于是他也就明白了曹家和夏侯家对待李琛的态度。
于是这谯县的县令对待李琛也就更加恭敬了许多。
李琛暂时也没有过问谯县这里地方的治理情况,而是对这个谯县的县令打听一个人,此人姓华名佗。
一问及华佗的名字,这谯县的县令当即就点头称认识,说华佗字元化,确实是谯县当地人,医术高强,即是疾医,也精通疡医之术,在谯县当地非常有名,堪称神医,曾经医治过很多疑难杂症,可以说是救人无数。
李琛问他可知现如今华佗身在何处,他想要前往拜访一下华佗,但是那个县令却摇头告诉李琛,说华佗常年带着徒儿四处游历,到各地遍访当地的名医,与之探讨医术,而且也经常带着徒弟,到一些深山之中亲自采药,用来试药,故此华佗经常不在家,很难在谯县见到他回来一趟。
而且华佗名声现在越来越大,经常有外地的达官贵人,世家门阀家中有了病患之后,延请华佗前往诊治,所以华佗更是忙得厉害,经常在外奔走,真是难得一见。
李琛一听大失所望,于是便告知这个县令,让他务必留意华佗的行踪,一旦得知华佗回到谯县,一定要先留他一下,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相县通知他。
这县令于是连忙答应了下来,把这件事牢牢的记下,毕竟李琛现如今乃是沛国相,他的顶头上司,而且也得到了曹家和夏侯家的认可,另外听说他还得到了颍川陈氏和荀氏的认可和支持,再加上李琛的老师乃是卢植,本人又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悍将,所以还是巴结一点的好。
就在李琛离开谯县,赶往相县的途中,这个时候朱彪也正在率兵,从杼秋县朝着相县推进。
此时沛国褚山叛乱规模其实并不算小,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聚集起来了四万多叛军,但是因为主要活动区域,集中于沛国境内,虽然人数多,但是对于汉庭来说,影响却并不是很大,这大概也是褚山叛乱未能在史上留名的原因。
但是这次叛乱对于沛国来说,却影响很大,起因则还是跟阉党有分不开的关系。
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的时候,豫州黄巾波及面相当大,几乎波及了整个豫州全境,黄巾军攻克了很多县城,也造成了大量官吏被杀亦或是弃城而逃。
战后虽然朝廷赏功,提拔了一批讨贼有功之人,但是很快刘宏又夺去了不少人的官职,历史上刘备殴打督邮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阉党这个时候,却利用他们的权势,趁机将他们的亲戚朋党授官,到处安排,拔擢了大批阉党的亲朋为官。
这帮人指望他们当官之后,花了钱能不想方设法的捞回来吗?而且他们比起一般花钱买官的那些士人,还要不要脸一百倍。
普通的士人买官之后,好歹看在读书人的面子上,还知道要点脸,即便是敛财,也会找点说得过去的名目借口,但是这帮阉党的朋党当官之后,是一点脸都不要的,他们甚至连巧立名目,遮一下耳目的表面工作都懒得做,干脆就是肆意妄为,想怎么勒逼百姓就怎么勒逼百姓。
甚至于一些无权无势的小一些的地主大户,也是他们勒索的对象,为了捞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