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今天美女很多啊,要不我帮你去搭讪一个?宋桥趴在傅年耳边大声地喊着。
不要,老子今天拒绝所有雌性动物,以及雄性动物。
宋桥一怔,随即好笑地说:那我算什么?
傅年看了他一眼,说:两性动物。
卧槽,就因为一个人渣,今晚老子的牺牲大了去了。
两人刚找了个卡座坐下,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将酒水单递给两人,说:两位喝点什么?
一打啤酒。宋桥率先出声。
傅年摇摇头,说:今天不喝啤的,来杯鸡尾酒,叫什么来着,冰火两重天,对,就来这个,一人一杯。
好的,请稍等。
见服务员离开,宋桥靠近傅年,说:你不是从来不喝这种酒吗?
少废话,老子今天就想尝尝。
这酒后劲儿大,待会儿要是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
待会儿谁醉还不一定呢。傅年撇撇嘴,他平时不怎么喝酒,来酒吧点的也是果汁,他喜欢这里的气氛,能让他摆脱工作一天的苦闷。
酒水很快调制好,服务员端到两人面前,说了句请慢用,便离开了。
傅年端起酒杯好奇地看了看,里面的酒有两种颜色,上面是蓝色,下面是红色,一点相融的迹象都没有。他晃了晃酒杯,里面的冰块与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而酒水的颜色依旧没有变化。
傅年浅浅地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顿时刺激着味蕾,充斥着整个口腔。
宋桥一直盯着他,见他扭曲了五官,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丫一定会是这副模样,哈哈。
傅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这酒这么难喝,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喜欢可以,请不要伤害。宋桥将傅年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哎我说,你小子嘴巴这么欠,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我哪有你厉害,长虹小区的大姑娘小媳妇,你不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么?
傅年在长虹小区附近送外卖,几乎所有的人都混了个脸熟,他小姑一家谋夺那套老房子不成,就四处败坏他的名誉,还鼓动客户给他差评,以致于他外卖的工作泡了汤,只能晚上做个代驾。
你丫就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傅年心里郁闷,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结果给喝呛了。
宋桥见状连忙到吧台要了杯水,端过来递给他,一边替他拍背,一边说:又没人跟你抢,你至于吗?
傅年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喝完,这才缓过劲儿来,说:还不是你丫给气的。
宋桥关切地问:你那恶毒小姑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想想前两天在街上遇到,傅明丽一如往常的对他一顿奚落,甚至还说如果傅年不将房子让出来,就让他身败名裂。
傅年摇摇头,说:没事,已经习惯了,来,喝酒。
两人一边聊一边喝,一杯酒很快就下了肚。傅年随后又要了两杯啤酒,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当啤酒下肚,酒劲儿就上来了。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口齿不清地说:宋宋桥,我去个厕所,你等我。
去去吧。宋桥说完,啪叽一声趴在了桌上。
真真没用,这才喝喝多少。
傅年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去了厕所,完事后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卡座,醉眼朦胧地看着趴在桌上的人,走上前将他的手臂搭在肩上,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吧。
夜晚的凉风一吹,傅年的脑袋更加昏沉,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巧的是门口正好有一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费劲吧啦的将人拖上车。
司机一闻这冲鼻的酒味,连忙打开了车窗,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两人,问:先生去哪儿?
长长虹小区8号楼。
车子平稳的启动,傅年闭着眼睛仰躺在后座上,胃里一阵翻腾。好在长虹小区距离星夜不过两个街口的距离,出租车很快来到长虹小区门口。
傅年强忍着想吐的感觉,问:师傅,多少钱?
八块。
傅年拿出手机想扫码,可手不听使唤,晃得他更晕了,嘴里直泛酸水。感觉实在忍不住了,他慌忙推开车门,踉跄着下了车,扶着旁边的大树就吐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跟着下了车,将手里的水递了过去,好心地问:先生,您没事吧?
傅年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漱口,挥挥手说:我没事,谢谢。那什么,你帮我扫个码,我我的手有点不不听使唤。
司机接过傅年递过来的手机,说:我在你手机上留个号码,等你醒了酒,再把钱给我吧。万一你手机账户里少了钱,我真说不清楚。
傅年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师傅,你真是个好好人。
司机笑着说:就因为您这句话,今儿个我就好人做到底,我看你醉成这样,估计也难把他弄上楼,我帮你一把吧。
谢谢师傅!傅年这些年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像司机这么热心肠的,还真不多见。
司机和门卫沟通了一下,将车子开进了小区,停在了8号楼的楼下。
长虹小区之前是长虹纺织的职工宿舍,后来长虹集团破产,这房子被政府回收,又以较为便宜的价格卖给了长虹小区的职工。楼房是老式的筒子楼,一共五层,每一层都有十几户,傅年的家在2楼205,位于中间的位置,这是他爷爷留下唯一的念想。
司机将人从车上扶下来,傅年想上前帮忙,却被司机阻止,说:你自己能上楼就成,我这儿就不用你帮忙了。
在司机的帮助下,傅年总算是安全的上了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哆哆嗦嗦打开门,又将人从司机手里接过来,连连地道谢后,傅年这才关上房门,扶着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
把人放上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傅年翻了个身,推了推身边的人,说:宋桥,你丫往里点,我都快掉地上了。
热好热近似呢喃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3章 稀里糊涂
傅年正睡得香,突然被人一脚踹下了床,好在被子裹在身上,摔得倒是不怎么疼。
宋桥,你他丫的有病啊,占了我的床不说,还把我踹下床!傅年头疼地睁不开眼,压根没看到床上的人不是宋桥。
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陌生的声音,还带着杀气,傅年猛地睁开眼,看向床上的人,只见他身上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件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的一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双凤眸正死死的盯着他,挥起拳头就朝他打了过来。
王八蛋,你还看!
砰的一声,拳头打在脸上,傅年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一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傅年学过跆拳道,从小没少和人打架,虽然面前的男人人高马大,想要制服他并不是难事。两手攥住他的手腕,双脚压住他的大腿,无论男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放开,混蛋,快放开我!
傅年使劲压制着男人,皱着眉说:你丫谁啊,怎么在我家,还敢打我,信不信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混账!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男人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仇视、屈辱,看得傅年一怔,突然身上一凉,他缓缓看向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他居然也是赤/身裸/体,而他们现在的姿势
傅年连忙松开男人,手忙脚乱地裹好被子,看向男人躺在地上,眼角居然流下了眼泪。再看他身上的痕迹,就算傅年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看着男人坐了起来,心虚的傅年连忙说:你你冷静,别乱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又怎么会发生发生这种事。我我不喜欢男人,也没那种癖好,这一切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男人没再说话,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穿,可是穿上才发现裤子的拉链被扯坏,衬衫的扣子也只剩下一颗,更别提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内/裤。可见昨晚他们之间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傅年裹着被子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还有一件新的内/裤,小心地放在床上,说:那个,你穿这身吧,我刚买的,还没上过身。
男人垂着头,没作声,拳头却握的死紧。
傅年见状胡乱了拿了一身衣服,裹着被子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三两下穿好衣服,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小声地嘀咕道:到底怎么回事?妈的,就算喝酒乱性,也不能是个男人吧。
看着桌上的手机,傅年猛然想起宋桥,如果他昨晚醉酒弄错了人,那宋桥呢,不会出事吧。
想到这儿,傅年连忙拿起手机给宋桥拨了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听筒里传来宋桥迷迷糊糊的声音。
喂,傅年,这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啊?
傅年连忙问:宋桥,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啊,还能在哪儿?昨天也没喝多少,怎么就喝断片了,话说我们怎么回的家?
回家就好。傅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想再说,就听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拉开了,他的心紧跟着又提了起来,说:不说了,我有事,先挂了。
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二话不说拿着手机对着傅年就是一顿拍,冷冷地看着他,说:昨晚的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是,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事实已经这样了,傅年就算再解释也无济于事,应声道:好,对于昨晚的事,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男人不再多说,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傅年心里的郁闷,在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走路时,顿时变成心虚。
房门被关上,傅年生无可恋地躺倒在沙发上,哀嚎道:老子的第一次,老子的处/男之身,居然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男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他伏在男人身上,缠绵的亲吻,激烈的碰撞
傅年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地说:傅年,你清醒点,那是个男人,男人!就算再饥/渴,也不能找个带把的。
傅年有些狼狈地站起身,走向浴室,打开喷头,冲了个澡,整个人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来到卧室,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床单上已经干了的血渍,以及半干的奶白色的污渍,傅年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将床单和被罩全都拆了下来,平静地塞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打开开关,洗衣机里随即响起哗哗的水声,他突然有种毁尸灭迹后的轻松感。
容溪从傅年家出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正常的在小区里走着,来到大门口,看向不远处停着的商务车,他一步一步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车上的人见容溪过来,连忙从驾驶座下来,站在后门处等着,待容溪走进,他打开车门,手掌放在车门上方,目视容溪上了车,这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
容溪脸色苍白,疼得冷汗直冒,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即便他看不见,也知道后面肯定伤的不轻。
老板,我们去哪儿?
回富华园。
是,老板。
容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南林,我受伤了,你来富华园一趟。
受伤了?怎么回事,伤在哪儿了?
容溪烦躁地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容溪虽然被人下了药,但昨晚经历的事却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反制,他心里的怒火就无以复加,恨不能将傅年抓过来碎尸万段。
司机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容溪的脸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就听容溪咬牙切齿地说:长虹小区8号楼205,我要那户主人的所有资料。
是,老板。司机应声,乖乖地闭了嘴。
容溪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侧身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休息。因为药物的原因,昨晚他和傅年整整折腾了半夜,不仅伤了身体,精神也极度萎靡,如果不是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他不可能那么早醒。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疯狂的画面,极度的羞耻感竟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窘迫的容溪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加恼恨。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容溪艰难地下了车,慢腾腾地走向客厅,他第一次觉得这别墅的院子太大了。
容溪,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南林接到通知以后,便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赶过来,没想到竟然比容溪还早来了一会儿。
容溪脸色发白,额头那是冷汗,说:去卧室。
南林一怔,随即仔细地打量容溪,发现他走路时走着不对劲,连忙问道:伤到大腿了?
容溪烦躁地说:闭嘴!
容溪的性子虽然冷了点,但对他认同的朋友,还是很温和,很好说话的,今天还是他们做朋友以来,南林第一次见容溪这么暴躁。
南林没再多问,试探地扶住容溪的手臂,却被他敏感地甩开。
容溪
容溪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说:抱歉,有些敏感了。
南林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着脸问:谁干的?
南林是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看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他能看出来,容溪一点也不奇怪,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