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了

  南宫咏荷比红魅都心急连忙又道:“那他什么时候清醒啊?还说了什么?”
  “师傅清醒的时候很少,一直是疯疯颠颠的,喜欢玩,爬树、抓动物,有一次还抢了老虎宝宝,养了大半年,老虎爹娘就一直跟着师傅,不过师傅很厉害,它们怎么也伤害不到师傅,只能看着他养它们的老虎宝宝,直到老虎宝宝很大了,他再也抱不住,才放走了,不过那老虎崽子也有了灵性,常常回来和师傅玩的。”西门皓月说得起劲,但让南宫咏荷三人却特别的心酸,只怕是老人家丢了孩子才会变成疯癫的,比起鬼御的遭遇更是凄惨几分。
  “红少爷,你很可能是木灵子的亲人。”西门浩宇沉声道。
  “是啊,你们的紫眼睛一模一样啊,师傅收拾干净一定是个很俊逸的人物。”西门皓月也面露期望之色。
  “哼!我没空!”红魅站起身来,直接走到窗口站着不说话。
  南宫咏荷转头看他孤寂的背影知道他内心一定是波涛澎湃的,不禁对想发脾气的西门皓月摇摇头道:“谢谢你们提供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想红魅知道怎么处理的。”
  西门浩宇点点头道:“夫人说得是,皓月,很多事情不能勉强的,你师父虽然疯癫,但谁都看得出他对他宝宝的执着,一定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痛失宝宝,最后变成疯癫,但就算如此,他依旧不离开木然山等待着,相信老天爷一定会为他找到宝宝的。”
  西门浩宇边说边目光正直地看着红魅的背影,让南宫咏荷不禁对他露出赞赏之色,她相信红魅已经听进去了。
  西门皓月看看红魅又看看自己哥哥,最后目光停留在南宫咏荷的俏脸上好奇道:“夫人,你到底有五位夫君还是六位呢?他是不是?”
  “咳咳咳,他是我买回来的侍从。”南宫咏荷差点被这个问题咽死。
  红魅顿时红裳飞舞,一个绝美的转身,墨发荡起层层涟漪,紫眸怒瞪南宫咏荷。
  “夫人有六位夫君,第六位是江南易家的易少凌。”西门浩宇很正紧道。
  “啊!谁,谁说的?”南宫咏荷惊讶地看看红魅。
  “说得不错。”红魅的怒容立刻转阴转晴了。
  西门浩宇微微皱眉看向惊讶的南宫咏荷,南宫咏荷扁扁嘴,不想计较,因为要是再反驳,这家伙一定会发飙的,哎,自己怎么感觉内心深处还有点怕他似的。
  “言归正传,东方樱月呢?”红魅立刻岔开话题,免得南宫咏荷又解释起来。
  “在赌坊,已经醒了。”西门皓月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南宫咏荷一惊。
  “夫人,就算我对她做什么,她也是活该的。”西门皓月立刻又脾气上来了。
  “皓月,别胡说,夫人,她是醒了,只知道被人抓了,但还不知道是我们。”西门浩宇立刻道,“我让手下看住她。”
  南宫咏荷点点头道:“那不如这样,红魅,你去演戏,把她救出来吧。”
  红魅立刻瞪眼道:“我才不去,那女人恶心死了!要去叫鬼御去!人是他丢的,自然要他救,不然东方樱月还以为我们故意玩她!”
  南宫咏荷一想也有道理点点头道:“那就让大叔去吧。”
  “夫人,不用了,不如明早我们把她扔在你们去蜀中的路上。”西门皓宇还怕鬼御去救会记恨呢。
  “是啊,那女人还要给她吃点苦头。”西门皓月目光露出冷光。
  “这可不行,我要完整的人给云爹爹的,不然云爹爹没法向东方熙交代的。”南宫咏荷立刻反对。
  “好的,夫人,你放心。”西门浩宇给于她承诺,“不过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情?”
  “我答应你的自然做到,要是做不到合作取消,你们的秘密我们也会烂在肚子里。”南宫咏荷目光露出坚定的光芒。
  “好,一言为定!”西门浩宇伸出手来,南宫咏荷也微笑地伸出手来,两人击掌立约。
  “不过你们要想保守你们的秘密,我看你这弟弟还是别出来了。”红魅给了西门皓月一记眼刀,因为这家伙一直含恨地看着他。
  “你,你个娘娘腔,要你管!”西门皓月的脾气也是和红魅一样的火爆。
  红魅顿时全身阴冷的气息散发出来,红衣鼓胀,紫眸如刀,一触即发。
  “红魅,我们先去看看大叔他们好了。”南宫咏荷立刻拉着红魅就走。
  “皓月,不得无礼!”西门浩宇同时也怒喝他弟弟。
  “小姐,他骂我!”红魅气恼道。
  “哎呀,他小孩子,你别跟计较!”南宫咏荷一头黑线,怎么感觉他也是小孩子呢?
  “谁小孩子,我比你们都大!”西门皓月二十一岁,确实比南宫咏荷和红魅都大。
  “小姐,不教训他不行!之前神医的手臂伤了我还没找他算账!”红魅不肯走。
  南宫咏荷看看形势不乐观,苦笑道:“你就当他年纪活在狗身上了不就行了,走吧,别计较了!”说完一用力就拉红魅直接开房门。
  “死女人,你说什么!”西门皓月立刻大怒。
  “皓月,够了!”西门浩宇厉声喝道。
  南宫咏荷嘴角抽抽,拉着红魅出房后对西门浩宇道:“西门少爷,你管管你弟弟,下次我不保证了!”说完就走。
  西门浩宇是气恼得一张俊脸都青黑色了,西门皓月看看他道:“哥,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给我住口,夫人说得一点也不错,你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西门浩宇厉喝道,“还不坐下!”
  西门皓月瞪大眼珠,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哥哥,一直以来他都不会如此骂他的,今日居然为了外人也骂他?顿时内心无比委屈,火气就更胜了。
  “你气什么!现在我们最大的仇人是东方神府,不是外人,你要是被他们杀了,你说爹会不会被你活活气死!”西门皓月全身都是做长辈的威严,“你什么时候才能冷静点,才能真正地为西门家族着想。”
  西门皓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最后没了声音,突出的眼珠子也慢慢收回去,一声不吭地坐下来。
  “哥从来都不管你,但不表示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恨天门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少做,我什么时候管过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你能保护自己,可这次不一样,你能打得过红魅?能打得过那夫人吗?我们两兄弟联手恐怕也只有束手就擒,何况还有鬼影门的门主鬼御,还有云少爷和云梦海,你是想一夜之间把我们辛苦的成就一举被灭吗?你就不想着报仇了吗?”西门浩宇真是恨铁不成钢,声音里都是心痛!
  西门皓月扁扁嘴道:“他们武功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们不是研制了很多毒吗?不一定会输的。”
  “你忘了孤心毒医紫荆竑了吗?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西门浩宇差点被气死。
  西门皓月这下是没话说了,俊脸憋红半晌才嘀咕:“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你威风在哪里,你要是红魅的对手,昨晚还用叫我?我跟你说,红魅这人可绝对不是好惹的,你以后离他远点,要是没有夫人能劝住他,只怕他不会饶你!而且他的脾气你也看到了,不比你小,你们两个要是单独对上,你就只有死路一条!”西门浩宇明显感觉到红魅的武功非常高强。
  “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杀了我所有的宝贝!”西门皓月想起自己花很多心思得来又教训好的狼狗被红魅一下子全杀死,就双眸充血。
  “你,你的命重要还是狗重要,西门山庄重要还是狗重要,你再不好好反省,别怪哥把你关起来!以后不准你出来管事!”西门浩宇发出最后的警告。
  “哥,你,你就那么向着他们!?是不是被那女人迷了眼了!”西门皓月面色苍白但还是抵死顽抗。
  “啪!”清脆的巴掌声想起,西门皓月的俊脸上立刻浮起五指印,西门浩宇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为了西门山庄,为了爹,我今晚就拍死你!”说完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他怕自己不走,真要拍死这个长不大的臭小子。
  西门皓月被打得愣住了,一动不动地在房中矗立了整整半个时辰。
  而南宫咏荷拉着红魅出去后,红魅死活不走,南宫咏荷就只能和他再潜回来听两兄弟的对话,最后南宫咏荷满意地点点头,而红魅的气也因为西门皓月那一巴掌而消了很多,心道给西门浩宇面子,暂时不跟这个臭小子计较。
  南宫咏荷让他早回房休息,她则自己回房,进去后却没有看到鬼御,怕他是生气,只能去敲云彦靖的房门,可云梦海告诉她,三个男人喝花酒去了,南宫咏荷愣了好久才点点头转身,但一转身她的俏脸都黑了。
  在古代男人喝花酒是再正常不过,但是南宫咏荷到是头一遭碰上自己的夫君有她在居然还会去喝花酒,气得头顶冒烟,看来自己是没有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这帮男人可能觉得是件正常事。
  回房叫来小二要了套男装,装扮一个就出门去了,在小二处得知这个镇子上最好的妓院是‘柳丽院’,她二话不说,直奔而去。
  花街自然都是妓院,让南宫咏荷惊讶的是这里居然还有小倌院,怪不得那个城府的江成要抓红魅去做小倌呢。
  柳丽院就在花街最里面的一栋四角小楼,挂满了粉红色的灯笼,门口站满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亲自出来拉客,风情到是撩人。
  南宫咏荷一走去,就有一个粉丝姑娘粘上来娇笑道:“哎呀,好俊俏的公子,可要小妹陪你玩玩?”
  “咳咳,这里刚才可有三个长相英俊的少爷进来喝花酒?”南宫咏荷粗声粗气道。
  “哎呀,你说英俊的少爷啊,自然有啊,里面来了好多呢,公子进去玩玩好不好,保证你喜欢。”粉衣姑娘拉着南宫咏荷就进去。
  一进门果然很热闹,走廊里都是几对男女抱着亲吻的,开放得不得了,让南宫咏荷咋舌,这地方比京城的风月楼还开放啊,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你们这里的头牌是谁?”南宫咏荷询问道。
  “哎呀,头牌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张脸漂亮些吗?其实小哥,我也不错,保证你欲仙欲死,还便宜,一晚上算你十两银子好不好。”粉衣姑娘立刻给自己拉生意。
  “这里有十两,站着好好说话。”南宫咏荷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皱鼻。
  “哇,小哥你真好,有什么请尽管问,不如去我屋里慢慢问?”说着快速拿过十两的银子对南宫咏荷猛抛媚眼。
  “我就想见头牌。”南宫咏荷摇摇头看她。
  粉衣女子立刻嘟嘴不爽道:“好吧好吧,那女人客人真多,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今晚她也客人多?”南宫咏荷一愣,心里想着紫荆竑常出入这些地方,最喜欢也是有些档次的女人,会弹琴唱曲的,又漂亮的,才能让他更享受得喝酒。
  “不就是你刚才说得那三位英俊的公子吗?三个人都挤她房间去了,就不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姐妹!”粉衣女子气恼又嫉妒。
  “带我去!”南宫咏荷目光一眯,胸口也很郁闷,这两个男人都是会享受,是对她严重不满了吗?
  粉衣女子见她面色阴沉,也不说话,反正赚了十两银子,人家看不上也算了,还不如再去拉客人,立刻往里面一指道:“少爷,看到那个粉纱窗了吗?那间就是了。”
  南宫咏荷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院子对面的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粉纱随风飞扬着,里面有丝竹之声和隐约的男子笑声。
  “小哥,我就不过去了,那女人大牌,我们得罪不起,等下说我抢她客人就不好了。”粉衣女子嘟嘴道。
  南宫咏荷点点头,让她离开,自己则穿过院子轻轻地走到二楼的窗户边停下脚步,顿时里面的声音清晰起来。
  “来,各位少爷,多喝一杯,莉莉不会介绍错的,保证你们再好的酒量也会喝醉,呵呵呵。”女子又嗲又柔的声音让南宫咏荷怒火在胸口越烧越旺。
  “酒确实好好酒,不过要让我们三哥两都喝醉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千杯不醉,来来来,美人儿也陪我们喝,喝高兴了,本少爷有赏!”紫荆竑的调笑声很是清朗。
  “哎呀,紫少爷,莉莉喝醉了可要发酒疯的,不如莉莉给你们跳舞助兴?”女子的惊呼声。
  “紫兄,你别带我们来喝酒,自己先醉了,喝慢点。”云彦靖有点担忧的声音。
  南宫咏荷一听,心里好受些,原来是紫荆竑这个家伙拐带她的两位夫君。
  “彦靖,难得出来一次,喝多点无事,反正咏儿有红魅那家伙陪着,一定不会想我们的!”鬼御的声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满是怨气。
  南宫咏荷一愣,心里有点难受,她知道自己护着红魅让大叔很伤心,但没想到他也会借酒消愁。自己真的错了吗?可自己该怎么处理红魅呢?南宫咏荷顿时心里有点酸了。
  “大哥,你别这样,红魅对咏儿的真情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为咏儿不顾性命,老实说我很感动,我也看得出咏儿对红魅是疼爱的,也只有咏儿能牵制住红魅,这要是真得要咏儿不要红魅,这家伙发起疯来,做出什么事,那一定会让我们后悔的。”云彦靖语重心长道。
  紫荆竑也道:“红魅确实很爱夫人,本来我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但那次去华气山采药,却让我知道他其实是很重情重义的人。”
  鬼御叹口气道:“哎,我何尝不知,但你们可知道我和红魅之间的过节?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明明知道会让咏儿为难,但我也要给弟兄们交代的。何况,彦靖,你不觉得最近咏儿被红魅粘太紧了吗?你就不吃醋?”
  云彦靖面色一红道:“是,是有点,但咏儿对我也很好,其实看着她开心,我就很开心,我不太去想太复杂的事情,只要大家都不受伤害就好。”
  “彦靖,你还是老样子,江湖磨练都不能让你那个性改变,都是为别人着想。”紫荆竑大笑起来,“来,来喝酒,美人不是要跳舞吗?”
  “各位少爷说哪位夫人这么厉害啊,莉莉不是听得好奇么?”莉莉又娇笑起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跳舞!”鬼御口气不好,“我们喝酒!我就不信这酒能醉人!”
  “就是,我也不信!”紫荆竑大笑起来,“干!”
  云彦靖苦笑道:“你们这么喝,我可不行!等下三人都醉了,咏儿又会着急了。”
  “哎呀,让她着急一下才知道你们的重要啊,喝醉了就让美人给我们送个信,就睡这里了!这床大得能睡十个人,哈哈。”紫荆竑声音里都是笑意。
  “好,不醉不归!”鬼御似乎来劲了,还是被云彦靖刺激了,不停地和紫荆竑碰杯,云彦靖想逃,但还是被劝了好几杯。
  房间里一时间碰杯声音不停,南宫咏荷偷偷看去,里面一张粉色布铺台的桌子上,三个男人分三角而坐,里面看去是一张果然很大的粉色大床,另一边一个女子再弹琴,而穿着红白相间裙子的女子正在桌前跳舞,三个男人不停地喝酒。
  南宫咏荷嘴角抖了抖,见三个男人面色都红了,看鬼御不停地劝酒,紫荆竑喝得脖子里都是酒,云彦靖不想喝,又被鬼御大笑着灌酒,一时间还真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南宫咏荷站在窗口,也没进去劝,心里也平静下来,也许他们是不满意自己对红魅的态度,在她面前又不敢说出来,只能用酒来麻痹他们,其实他们心里都很吃醋,哎,自己又在作孽了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后来,莉莉变成倒酒的,三个男人嘻嘻哈哈说着天南地北的话,空酒瓶子是一个接一个,南宫咏荷有点急了,他们还真想喝醉了吓她一吓啊?
  “咏儿,我该怎么办?我不喜欢红魅那家伙,可你喜欢,我怎么办?”鬼御断断续续的话飘出来。里面有着痛苦之意。
  “大哥,你别想太多了,呃,其实红魅也很可怜的。”云彦靖打着酒隔,说完迷迷糊糊了。
  “是啊,我,我到觉得他是性情中人,只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教,教我茅山术,呃!”紫荆竑显然也喝了不少了。
  “三位少爷,你们都喝了十多瓶了,再喝可真醉了,要不要我叫几位姑娘进来陪你们?”莉莉看三位俊男似乎都要醉,她可不陪醉鬼的,连忙娇笑道。
  “滚,滚出去,我只要咏儿!”鬼御忽然怒声道。
  “大哥,你,你醉了,你,你出去,这个给你,房间借我们!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云彦靖扔给莉莉一锭金元宝。
  “是,是你们慢慢喝,莉莉就不陪你们了!”莉莉见是金元宝,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立刻拿了件外套,给弹琴的姑娘打了个眼色,两人就跑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再喝!今晚不回去!看看明日是不是红魅陪她!”鬼御满嘴的醋意。
  “大哥,不会的!咏儿不是这样的人!”云彦靖立刻反对道。
  “哈哈哈,不会,你不知道吧,昨晚我回去的时候,在咏儿被子上闻到了红魅衣服的香味!”鬼御忽然道,“他们,他们一定是好上了。”鬼御忽然声音似乎哽咽起来。
  南宫咏荷呆若木鸡,昨晚确是和红魅有点暧昧,没想到鬼御鼻子这么灵。
  “鬼兄,原来你就这点出息,夫人夫君那么多,你何必多在乎一个呢!说不定以后还有其他人,男人女人都一样,喜新厌旧的!所以还是我最好,花街的姑娘永远最喜欢你!哈哈哈。”紫荆竑哈哈大笑。
  “大哥,你一定是有误会了,咏儿要是真收了红魅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她是不会瞒着我们的。”云彦靖声音也没了底气。
  “要是玉容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最有办法,再不成用姻缘八卦镜照一照,愁都不用愁了。”鬼御说完响起了酒杯落地开花的声音。
  “大哥,你喝醉了,别喝了。”云彦靖劝道。
  “我要醉,醉了就不会想了!”鬼御拿起酒瓶子就往嘴里倒。
  南宫咏荷终于忍不住了,立刻开门进去,把门关上,走到桌子前。
  三个男人一起抬头看她,一下子很静,没有一丝声音。
  南宫咏荷满眼的痛苦,三个男人的眼睛都已经红了,脸更是红得像关公,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得差不多的。
  “咏,咏儿?”云彦靖最先反应。
  南宫咏荷的眼光停留在鬼御的脸上,发现他眼角有泪花,心里一阵刺痛,她没想到自己伤他那么重,还以为他开始有点接受红魅了,原来他是不想让自己伤心。
  “咏儿?呵呵呵,彦靖,你眼花了吗?哪有咏儿,她怎么是咏儿,哈哈。”鬼御的双眸停住南宫咏荷的脸上,但焦距对不准了。
  “你们还要喝吗?我陪你们喝!”南宫咏荷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劝,也不会劝,她也很想喝点酒解解郁闷,所以看到桌子上还有好几瓶,就拿起来喝了。
  云彦靖使命地甩甩头,想看清楚,手臂擦擦眼睛笑呵呵道:“对,对,对,他不是咏儿,他,他是男人!”说完对鬼御道,“大哥,你想醉就醉,明日回去见咏儿别乱说话就好了,呵呵。”
  “兄弟,来,我陪你喝!”紫荆竑大喝一声,也拿酒瓶子直灌。
  “我也来,一起干杯!”鬼御也抓了酒瓶子就喝,顿时三个醉鬼和一个内心痛苦的女人喝了稀巴烂,房中一夜都没消停过,老鸨他们都被莉莉挡了回去,她可不想把金子吐回去,自己睡在隔壁逍遥自在。
  第二天,第一个醒来的是鬼御,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手脚一动,云彦靖醒来,摇摇脑袋,发出痛苦的低呼。
  紫荆竑也开始清醒,动了动睁开眼睛。
  南宫咏荷的腿像被什么推了下,让她也清醒过来!
  “我去拿点解酒汤。”紫荆竑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紫荆竑拿来醒酒汤,“快点喝了这个收拾一下,要是红魅找来就麻烦了。”
  南宫咏荷露出苦笑着摇摇头道:“他找来也好……”说出这句话,她的心居然疼得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自己终究要辜负了对她情深意重的妖孽了,红魅,对不起。
  豆大的眼泪掉落,她都感觉心似乎要碎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早爱上了那个妖孽,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原来爱到深处才会那么痛。
  这么多夫君一直是顺风顺水地收到身边的,只有对红魅是又爱又恨,说不清、理还乱,却注定了她对他最为特别的爱。
  南宫咏荷面上露出凄然的表情,她自己似乎没什么感觉,但看在三个男人眼中,那是一种不舍一种无奈,更是一种心痛。
  鬼御猛然身体一震道:“不!”
  “大叔,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我一直让你压抑着,是我偏向了红魅,你是夫君,我答应你们以后都对你们好,大家平等,但我却没做到,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好了,别说了。”南宫咏荷对他确实没什么特别感觉,所以他这么说她很能接受。
  “你们快些起来,天都亮了,我们还要向西门浩宇要东方樱月。”南宫咏荷催促他们。
  “咏儿。”云彦靖看看不出声的鬼御,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对我那么好,我却还不知足,咏儿,大叔对不起你。”鬼御深深地自责着。
  “胡说,你是我夫君,管我是应该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错事,让你们难受了。”南宫咏荷拉拉他的手。
  “你收了红魅吧,我不反对了。”鬼御忽然心平气和道,“说句实在话,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是我没办法比拟的,人非圣贤,要是这样对你痴情的人你都不动情的话,那你也是铁石心肠,而不是我所认识的心地善良的南宫咏荷了。我和他过节他说得不错,各为其主,我死了不少兄弟,他同样也死了很多弟兄,若放开恩怨,我和他之间也确实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恨。他能为了你牺牲一切,我为什么不可以?咏儿,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是让你不开心,但这一路来,都是我让你不开心,这一切都因为我的私心,花玉容说得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强求只会让大家痛苦,所以该学会放开,因为他知道你开心,大家都开心,我让你不开心,就等于让大家都不开心,而我一个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生命中的老男人却还不知足,实在该天打雷劈,所以咏儿,这一次,大叔求你!求你收了红魅,让自己开心,让红魅那么可怜的人也能得到关爱,让大家都开开心心,因为你开心,我也开心!”鬼御很认真地看着她无比真诚的说道,这一次他是真得懂了,越是强求,越是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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