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路虎相迎
出租车司机不知不觉把自己骨子里那卖弄的情绪又展现了出来。话音一落,江烟雨还没说话。反倒听李根硕略显平静的说道:“嗯,哪儿就应该是万向钱潮那个倒腾新能源的集团创始人家了。夏妖娆老爸当年应该也是从草莽英雄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走到今天的!”
江烟雨随口笑着说道:“气馁了?你不是还年轻吗?我相信你十年后总有媲美夏家的能力!”
李根硕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虽然很多情况李根硕已经在刚才楚佳璇的电话里听说了。但是听说和钱眼所见毕竟有着本质的区别,想象和现实中的差距总是那么遥远。
纵使胸有成竹,但是远远看见夏家豪门的模样,李根硕还是在江烟雨面前展露出一丝掩饰中的震惊神情。李根硕不由想起刚才想要来敲竹杠的稚嫩想法,心里有些汗颜。
李根硕此时就连眼神,不知不觉中也变的炙热起来。
作为自认在社会底层拼搏的李根硕。在这一瞬间心中有种稀罕的情绪漾动,仿佛自己是一个信徒走在朝拜的道路上,虔诚,还有一点由衷的敬畏忐忑。
他们这辆出租车离那座小山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那里的不同寻常。
李根硕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一户人家能单独占有一个山头。撇了眼旁边远远那片三山环抱的神秘中心地带。
眼前这里虽然显得偏僻。但若说这里的住户与旁边那片隐隐有士兵守卫的大院,没有各种各样的关系。谁又能相信?
江烟雨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了。不同与都市的喧嚣。不同于自己家乡山村的贫寒。当真算的上是一片儿世外桃源般的人间仙境。
“这得多少占地面积?”李根硕都想爆粗口了。大家都一样生活在红旗下,自己刚走在奋斗的路上。今天与人家这种豪门一对比。单针觉得自己成了那撼树的蚍蜉。
江烟雨看的也略微有些出神,她曾经的那些雇主,有几个在京沪穗等地的佘山,东郊有超级豪宅的。
但比起眼前这里的恐怖规模,竟然都成了浮云。
京西*玉泉山的地皮,跟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可是有不小差距。一个是价格在高但是明码标价,一个却根本就没有价格。
钱……在京西*玉泉山这里,就不是钱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江烟雨眼中是震撼,但是李根硕却一眼就瞧出眼前山头的惊人底蕴。毕竟自己姥爷灌输给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以为只是古时候的杜撰,但当所有东西真实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李根硕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的青蛙。
一条宽阔直道直达山顶,两排栽种着异常高大茂盛的珍贵古树,拱卫这条道路,这些树可不简单,都是起码数百年以上的年龄,别说大树本身,光是运费就吓人。
刚才楚佳璇特意说过这条路上的古树,虽然只是为了给李根硕起一个指引作用。但是也提及她听说的一段故事。
万象的人为了运古树引栽,因为寻常车辆根本装不下。还得专门海运,光一辆车的一笔运费就高达三十万。李根硕内心苦笑不已,两旁古树成荫。想想每一棵古树的运费,就不禁感慨:夏妖娆老爸的手笔之霸气。
出租车上,李根硕远远看见山脚的大铁门外摆着的两尊玉石狮子。两米多高,自己只在京城建行总部门口见识过如此巨大的玩意。
因为那条大道不短,加上两边树荫遮掩,李根硕看不到山顶的建筑物,出租车司机也似乎知道马上就要把李根硕送到地方了。似乎因为不能一撇豪宅内的风光,司机师傅心里有股抑制不住的遗憾。
此时,脸上露出百感交集模样的李根硕微微苦笑道:“要不怎么说咱们中国藏龙卧虎呢!这位在外面深藏不露的夏老大,这不是摆明了赤果果的占山为王吗?”
江烟雨没回答李根硕的话,自己仿佛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那句十年后,李根硕也许能够媲美夏家的话太草率了。
因为即便是在藏龙卧虎的这种京城。或许也未必有几个这样疯魔的彪悍人物。
此时,山顶那个男人。是夏妖娆的老爸,但同时仿佛也隔了一条恐怕几辈子攀爬挣扎奋斗努力都遥不可及的鸿沟。
江烟雨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李根硕为什么会把夏妖娆拒之千里。那只是一个跟他没关系没交集的恢弘世界罢了,以前是,或许以后还是。
这一次,精于算计的江烟雨只对了一半。
出租车停在了两座两米高石狮子门前,两尊狮子守护的大门缓缓洞开……
刚才接夏妖娆的路虎一路绝尘,疾驶而出。霸气的车头停在路中间,出租车司机缓缓停住了车子。
李根硕咬着牙看了眼计价器,掏钱结了账。随即转身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江烟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与此同时,迎接自己的还是刚才的老熟人熊凌。
“早知道就搭你的顺风车了。也不至于然我花好几百块打车钱了。”手里笑呵呵的说道。
熊凌一脸笑容看着李根硕,看架势是把李根硕的真心话当成没话儿找话儿的闲聊了。
这时候就听李根硕身后的车门砰的一声闷响。江烟雨下了车缓缓踱着步子走到了李根硕身旁。
疑惑的眼神似乎征询着什么,江烟雨冲着李根硕微微点了点头。
熊凌笑着说道:“夏老在等二位了。请上车吧……”
“到门口了还上什么车?”李根硕心里虽然狐疑,话可没问出口。迈步走到路虎旁边,熊凌竟然抢先一步来到李根硕身前,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谢谢……”李根硕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但着实也没做到那种荣辱不惊的淡然。
“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当人。三十岁之后,把人当人。”这句话李根硕不记得是在那本书上惊鸿一瞥看到的,但真要想把这句话融到骨子里又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