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八蛋

  几天之后，张小天那边的订报活动结束了，我大概统计了下，一共送出去接近1000份报纸，虽然都是半年的，但也能有接近18000元的进账。
  我打算等提成到手，就辞职走人，接着去下个城市寻找冬雪。
  听云朵说，最近秋桐刚修改了公司原来每月的中旬发工资、压发行员半个月工资的做法，改为每个月的1日发上月工资。
  也就是说10月1号，我就能拿到工资和提成了。
  一星期的期限到期，那个赵总气势汹汹的找过来，结果看见我订出去一千份报纸，又灰溜溜的走了，再没提让我走人的事情。
  云朵说，我做了这么大的单子，应该是这个月的销售状元，就算秋总知道了都会对我称赞有加，赵总哪还敢把我这种销售状元赶走，那样一来，他就没法解释了。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起码可以安安稳稳的工作到发工资。
  ……
  这天中午，投递完报纸，我便回到发行站。
  走进站里，外间的大屋没有人，里面办公室虚掩着门，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
  我没有出动静，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随手摸起一张报纸。
  这时，屋里的谈话传进我的耳朵。
  “云朵，作为分管发行的老总，公司这么多站长，我最器重的就是你……”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妈的，是那个赵总，他怎么又来了？
  我心里有些恼火，也有些紧张，这孙子昨天悻悻离去，今天不会是有了新的法子来刁难我吧？
  “谢谢赵总厚爱。”
  “不要客气，做发行，还是需要我们这种懂行的，外行做只能让内行人耻笑。我看咱们公司集团领导也是有眼无珠，弄个不懂经营的娘们来发行公司折腾，女人当家，墙倒屋塌。”赵总愤愤的说。
  我心里一动，赵总这不是在说秋桐吗？
  “赵总，您这是……”云朵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我早就对她不满了，云朵，你该不会去打我的小报告吧？”
  “赵总，你刚才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云朵很聪明。
  “这就对了，到底你是我最中意的人。她做老大又怎么样，公司的发行业务是我分管，把我惹烦了，我让她成孤家寡人！”
  “赵总，您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喝酒多了？”云朵说。
  “我是喝酒了，不过没醉，妈的，今天在经理办公会上，这个黄毛丫头对我乱发威，拐弯抹角说我的观念跟不上新形势下的发行形势。靠，老子这么多年的老发行了，还需要她来教训？”赵总又气愤地说。
  云朵没有说话。
  “云朵，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沉默了一会儿，赵总说。
  “好！感谢领导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云朵小心翼翼的声音。
  “感谢？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赵总的声音突然有些暧昧：“云朵，自打你进公司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真可爱，水灵灵的，真惹人疼。”
  “赵总，您不要这么说，我一直拿你当领导对待的。”云朵的声音有些慌张。
  我顿时觉得不大妙。
  “云朵，以后只有我们一起的时候，叫哥就好！”
  赵总的声音愈发暧昧：“今后，你就听哥的，跟着哥，哥保证让你舒舒服服，来，让哥抱一下。”
  接着，屋里传来一阵响动，传来云朵惊慌的声音：“赵总，你要干嘛？别这样！”
  “听话，过来，小乖乖。”赵总邪恶的本性暴露无遗。
  我心里气不过，站起来猛地推开门，直挺挺站在门口。
  屋里一股酒气，云朵被赵总摁在沙发上正在惶急挣扎，赵总的嘴巴正要往云朵的脸上拱。
  听见声音，赵总吓了一跳，放开云朵，转过身来。
  “你，谁让你进来的！”赵总慌乱的质问。
  我冷冷道：“我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不能进来？！”
  说话的同时，我握紧了拳头，准备一拳将他击倒。
  云朵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动。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痛打赵总一顿，对自己来说倒无所谓，大不了走人。
  但是，对云朵可是很不利，她毕竟还要在这里长期干下去。
  这时，赵总也有些紧张，慌乱的说：“我和你们站长谈点工作，你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说完，他便心虚的站起身来，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总夹着尾巴逃了，云朵这才松开抓紧我的双手，趴在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里饱含着羞辱无助和无奈。
  我看着她泪眼涟涟的样子，油然生出一种同情疼怜的感觉，不由抚摸着她的肩膀和头发，轻声安慰着她。
  没想到，云朵竟然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