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狠的爵铭
待顾南川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内等着去平城的火车。
看着手中的报纸,那几个极其大的字体充斥着整张纸。
“夏楚,你怎么走的,怎么给我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夏楚?不就是与傅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她与爵铭是什么关系?
爵铭竟然用了这种手段逼她回去?
常年留恋在花丛之中的他,从字面上意思就能看出,爵铭对这个夏楚绝对不简单,不然就不会动用这种方法。
极其狂大。
上次他派人前去截杀爵铭的时候,回来的人说一个女人,枪法百发百中,开车技术又出神入化,生生的把爵铭从十辆车的暗杀人中给救了。
想起昨夜她的枪法,难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南川忙站起身朝外走去,“来人。”
一个军兵走向顾南川抱拳,“少帅。”
“召集一队人马跟我去火车站。”
此时开往平城的火车还没有到开车的时间点儿,他要派人去把她给抓住,这样就可以用她来要挟爵铭。
“是,少帅。”紧接着那个军官转身去叫人去了。
顾南川忙走向外面的轿车上,亲自开车朝火车站飞速开去。
火车站内,夏楚与傅仲、傅小六下了轿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火车此时开了过来,几人检票准备上火车。
排队走入火车内,直接走到前面的包房坐了下来,夏楚一脸惊吓,心脏突突跳的非常厉害,感觉这不是前往平城的路,而是前往地狱的路。
就在此时,火车启动,待顾南川到的时候火车已经往前走去,他忙跳上最后一节车厢内,从怀中拿出钱递给售票员,“去平城。”
“好的,稍等。”那售票员见顾南川长得极其英俊,脸色一红。
顾南川此时却没有心情再调戏那售票员了,若是以前,他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此时想到夏楚与傅仲离开,他一点儿心情也没有。
拿了票就朝前面包间走去,想到傅仲的身份,他一定是坐的前面的包房内。
好在此时他没有穿军装,并不引人注目。
走到第二节车厢内找了个座位坐下,这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前面包房的人出来,此时他一个人上了火车,不敢轻举妄动。
此次他的目的就是抓住夏楚,抓到北城,用她来威胁爵铭。
但此时他不知道爵铭对她有多在乎,他需要暗中观察。
此时,章家内,餐桌旁,章仲看到报纸上那大大的几个字,不由得十分吃惊。
夏楚?
是夏雄的女儿夏楚吗?
为何少帅会发这么大的电报找她?
生日那天他就觉得很奇怪,感觉少帅是专门朝着夏楚去的,并未是为了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毕竟他原就给都督府发过帖子,被明摆着给拒绝了!
就在此时,章霖起床走了出来,准备要早餐。
见章仲看着报纸出神,不由得问道,“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章仲把报纸递给章霖。
章霖拿起看到上面的字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是少帅昨夜发的电报,他没有看内容,直接就让人发出去了。
他不知道内容竟是这样的。
想到楚儿倏然离开,难道是因为少帅她才会离开的?
那日,她身穿一身囚服,外面穿着军官的外套,满大街上游荡似地逃跑也与少帅有关。
她与少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她抓起来?
为什么为了逃离他离开平城?
少帅又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她?
太多的疑问在他脑中回荡。
那日他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他以为她回老家去了。
看报纸下面的那个图片,眉头皱地更加厉害了。
上面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夏叔,一个是夏婶,另一个她根本不认识。
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忙起身走了出去。
深知章霖是要去哪里,章仲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他也看出来了,报纸上的图片里面有夏雄。
一路司机开车到警察厅门口,两人刚要走入警察厅,正好看到爵铭一身冷冽地从警察厅里面走了来,脸色极其冰寒。
见到爵铭,章霖走上前质问道,“少帅,不知道楚儿怎么得罪了少帅,少帅竟把她爹娘都抓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章霖,想起那日章仲生日宴上他对着夏楚的额头亲了一下,而且还是他的未婚妻,此时还这么关心她,不由得十分吃味。
眼神凌厉,上前一把拽起章霖的衣领,一脸阴狠,“章霖,我警告你,离夏楚远点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见她。”
章仲看着爵铭此时的表情,有些吃惊。
难道少帅喜欢夏楚?
眉头轻皱,上前对着爵铭轻声问道,“少帅,能否让我见见夏雄。”
爵铭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未来的岳丈我自会好好照顾,不牢章社长操心了。”
一把松开章霖,浑身散发嗜血的气息,拍了拍章霖的脸颊,一脸威胁之意,“你以后不要再楚儿楚儿的叫了,她此时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抬脚正要离开,章霖却是不死心,“少帅,楚儿这次离开,是为了逃离你吧!”
见到爵铭身体一顿,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继续游说。
“在我看来,楚儿她并不喜欢你,反而十分的惧怕你。”
“为了你,连新买的房子都不要了,少帅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她不放。”
章霖的话无一不是触及到了爵铭的逆鳞,浑身散发出冰寒嗜血之气,转身快速朝他脸上揍了一拳,力气之大,揍得章霖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嘴角瞬间流出了血,感觉牙齿都快给打掉了。
爵铭一脸嗜血冰冷,似是撒旦一样,冷哼一声,“她怕我?”
“就算是她怕我,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狠狠得压在身下,让她臣服与我。”
说着舔了舔薄唇,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章霖,威胁道,“好好的做你的章家公子,敢和我抢女人,那要看看你想要活几日了。”
而后直接上车离开。
看着爵铭那黑色庞蒂克轿车离开的影子,章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眉头紧皱的厉害。
爵铭这样,明明是深深的想要把楚儿绑在他的身边,他喜欢她,但是楚儿害怕他。
只叹他太没用了,打不过他还没有他那么大的权势。
坐在火车上,夏楚如坐针毡,一想到徐蓉被爵铭抓了起来十分的害怕。
她深知他的手段,极其狠辣,阴毒无比。
她不敢想象,如果爵铭已经对她爹娘动手了,她爹娘一定没有活路的。
都怪她没有考虑周全,当时应该带着他们一起离开的。
她只是没想到,爵铭对她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竟然为了逼迫她会抓了她爹娘,
现在她深刻的感觉到,爵铭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惹不起,但有躲不掉。难道她只能乖乖呆在他身边,任他宰割不成?
看着夏楚十分惊慌的表情,脸色苍白已没有在北城与他谈论舞厅计划的色彩,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害怕、恐惧。
她恐惧爵少,但又不得不回去,因为爵少把她的家人给抓了,如果她不回去,势必会对她的家人出手。
傅仲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和爵少什么关系?”
夏楚眉头紧紧皱着,十分纠结,“我与他没什么关系。”
傅仲却是不相信她所说的,与他没关系,他能这么大的动作逼她回去?
见傅仲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夏楚十分认真的解释着,小脸纠在了一起,“我与他真的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抓我?我也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为什么非要让我呆在他的身边!这人就是个魔鬼。”
对,他就是个魔鬼,她逃脱不掉的魔鬼。
她把手枪还有钱都还给他了,还给了他那么多的利息,此时他们真的已经没有丝毫牵扯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回去,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她回去当他的姨太太吗?
一想到他让她回去就是为了让她当他的姨太太,她十分的反感。
那时她说了那么多,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她不会给他当姨太太的,他怎么这么难缠啊!
此时她十分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手贱偷了他的手枪和大黄鱼?
若是那个时候她没有偷,就没有后面的这么多事情了。
顾南川在座位上坐着观察着包房的动静,期间见傅仲出来过几次,夏楚亦是出卫生间了几次。
见他们在包房内,他就放心了。
此时他在暗,他们在明,他安全的多,
直至三日后,火车即将到达平城,夏楚心脏突突的跳的十分厉害,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就算在现代二十五年,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件事情,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么一个人。
面对警察她依然可以处变不惊,但面对他,她全身上下尽是拒绝恐惧,身体不由得胆颤。
她多么希望此时时间能够静止,火车停下不要到平城。
但这只是她美好的幻想,一个实现不了的一个幻想而已,火车依旧如期到达的了平城车站。
火车站出口处,外面每个车厢的出口外面都占了几个身穿军官衣服的人,似是搜查什么人似的,场面十分的肃穆。
爵铭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双犀冷的眸子看着即将停下的这趟从火车,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自从他发了电报已经过了三天了,三天之内每趟火车他都在这等候,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
若是夏楚再不出现,他会忍不住朝审讯室的夏雄和徐蓉出手的。
就在此时,火车靠站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出来的每个人,看到外面站着一排排军官,像是搜查什么特务奸细一样,一个个吓得脸色胆寒。
全部都十分小心谨慎的慢慢走出车厢,待走过那排军官,不由得暗自松口气。
猜想着这些人到底是在抓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排场。
包房之内,夏楚感觉火车停下,直至过了一会儿,夏楚犹豫地拿起行李,深吸口气,摁住心内狂跳不安的心,暗自给自己打气,哆哆嗦嗦慢慢走了出去。
当走车厢门口,看着外面一排排军官,一个个背上挂着长枪,不由得一怔,这些人,不是抓她的吧!
心脏再次跳的更加厉害了,双腿也不由得打颤,有些不敢走出去。
若是这脚她踏出去了,她不会瞬间被人给围攻上来打成柿子吧!
傅仲站着夏楚的身后,看到外面这么大的排场,眉头紧皱,有些惊讶!
爵少竟然搞了这么大的排场?就为了她一人?
这架势,比起抓特务奸细有过之而不及啊!
爵铭在外面看着从火车上一个个出来的人,见人愈来愈少,夏楚还是没有出现,愤怒之情无以言表,浑身散发冷冽嗜血的气息。
就在此时,其中一节车厢已经没有人再出来,抬眼看去,竟见夏楚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似是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爵铭冷笑一声,薄唇一勾,起身踱步朝她走去,一脸的阴狠。
夏楚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倏然见到爵铭出现在眼帘,一脸嗜血之色朝自己走来,不由得心脏再次狂跳了起来。
右手握紧手提箱,左手紧紧攥着手包,似是要考虑要不要拿起手包之中顾南川的那个枪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她就能解脱了。
但若是此时杀了他,自己也逃不出去,毕竟外面这么多的官兵,而且她爹娘还在审讯室内,她自己没有办法把他们解救出来。
况且,爵铭只是变态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除了这一点儿,他其他方面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思虑之间,爵铭已经走到了夏楚的面前,深邃冰寒地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一样。
若是眼神是刀子的话,夏楚此时已经被他给凌迟了。
双拳紧握,青筋毕露,隐忍着心中想要给她一枪的想法。
伸手快速地把夏楚从车厢内拉了出来,抵在一旁的柱子上,单手扼制住她的下颚,一脸嗜血之气,眸色充红,“为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