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

  录用邮件发来邮箱时正巧被沉央看到,他随口一问自己的求职岗位,得知真相后面部抽搐,神情呆滞,准备动用关系将她调去其余岗位。
  好在徐柳是比他先一步做好所有工作,叫江潼颇有些失望。
  因为她已经在为做保洁做准备工作,理论知识扎根脑中。
  “江潼你本科不是设计类?”陆悠悠旁听徐柳是源源不断夸耀江潼的话语里挑出重点,惊讶于她简历成分究极复杂:“居然能同时兼顾服装设计和珠宝设计,天呐……”
  “不是!别听柳姐吹牛!只是打下手,我对设计一窍不通!”江潼迅速否认,抓来一个蒜香面包堵住徐柳是的嘴,诚挚交代实情:“那些作品不是独立制作,全是工作室和团队作品,我没有艺术细胞!就是手艺好些……大家不要误会。”
  徐柳是搭上江潼肩膀,右手捧起半杯梅子酒,双腿岔开坐姿豪迈:“潼潼不要谦虚!没有艺术细胞那你衣服都咋搭出来的!你们说!我家潼潼衣品是不是很棒!一天一风格,每天美出新高度!是不是!”
  “呃……那些衣服都是家里人事先搭好的款式……姐你别喝了,都上脸啦!”江潼抢过徐柳是酒杯叫服务员换成苏打水,继续补充:“包括发型妆容什么的,我对这些真的一窍不通,都是家里人的主意。”
  听到江潼所述,陆悠悠眉飞色舞,急切询问:“帮你搭配的是今天送你来商场的人么?”
  江潼反应慢半拍:“啊?嗯。”
  刚才在停车场下次时与陆悠悠撞见,他见到了王管家,王管家为今天妆容造型贡献巨大力量,获得沉央好评。四舍五入下今天的搭配有王管家的功劳。
  “谁呀?江潼老公?”易灵加入群聊。
  “啊?”
  “江潼结婚了?”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没人预想过眼前姑娘会英年早婚。
  “啥?易灵你不要造谣!什么老公!不可能!我不允许!”徐柳是听到暴言,激动地双手搂抱江潼,将她的脸摁进自己大胸,生动展示宣誓主权的姿态。
  “她结婚了,你不看简历?简历上都写了已婚。”易灵掏出手机打开邮箱,翻出江潼简历,放大其中一部分,婚姻状况种赫然显示【已婚】二字:“笑死,别自我挣扎啦,换个直女去爱吧。”
  已婚二次宛如巨型闪电劈中徐柳是理智,她转头不愿面对现实,拎起酒瓶子猛灌,依旧不让江潼从大胸解脱:“呜呜呜不可能,怎么一回国就被糟践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呜呜——”
  江潼害怕怕徐柳是被酒精冲昏头脑乱说话,她是目前公司内为数不多了解她身世的人,如果徐柳是酒后吐真言,后果将不堪设想。
  江潼挣扎出脑袋张手捂住她嘴巴,神情变得严峻:“柳姐你冷静!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我没事你不要太难过!”
  易灵摆手吐槽:“不不不,她这样子百分百是失恋。江潼你最好离她远点。疯女人做出什么都很正常。”
  她忘了自己也是不守规矩的人。同组同事默默吐槽:她在骂自己吗?
  “所以停车场那位先生是你对象么?”陆悠悠死抓这点不放。
  “不是。”
  陆悠悠放在桌底的手默默握拳,喜悦之情流于表面:“那位先生要怎么称呼呢!他品味与我相投能否替我要一个联系方式?”
  陆悠悠的小动作被易灵发现,男人的算盘直接打到她脸上,不知江潼能否察觉,应该不太能吧……她或许没反应来自己已经被女同看上了。
  易灵看江潼的脸色愈发同情,她闭眼摇头深感惋惜:家门不幸呐!一家人全被同性恋看中。
  “呃,姓王,联系方式我去问问他。”
  “江潼你随母姓?”
  “嗯是。”
  江潼忙着处理徐柳是的烂摊子,回答心不在焉,没发现陆悠悠已将她与王管家二人归为父女。
  陆悠悠想乘机打听更多情报,被易灵打断拽到一侧耳语:“不是……你连人家爹都不放过么?想拆散人家庭啊!”
  “啧,去打探一下不行么,指不定老两口离婚了,哎呀你是没见到她父亲,那气质,嘶哈。”
  “哎……家门不幸啊,一次性摊上俩同性恋。”
  众人在东南亚餐厅吃出酒吧气质,在角落里欢声雀语,餐厅经理对酗酒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顾客是上帝,只要没事就是赚爆。
  酒过饭饱,众人正步走入餐厅东倒西歪走出,好在除了徐柳是酒精过量微醺,其他人仅是吃撑走不动路。
  展览离商场不远,几人步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原是五分钟路程奈何二位组长酒意不消,欲在路边再小酌一轮,被陆悠悠连推带骂拖到展览馆门口。工作人员见到二位酒气微浓,血色上脸,起先不允许二人入会馆,酒鬼犯事可不带脑子思考,后果绝不会在可控范围之内。
  徐柳是轻哼,豪言自己这辈子还没醉过,主动表演直立行走自证清白。
  易灵比她冷静几分,掏出名片用公司大名替自己背书,胡言道此次目的是为秋冬大秀做准备,特地选择一个人少时间点带手下设计师们找灵感。
  工作人员心中疑惑被他们的着装打扮打消,众人站在人群种有如鹤立鸡群,虽风格各异但自信十足,再加上皆属知名时尚公司名下,权衡再三加上请示领导后抛下规章制度允许他们进入。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向导,被易灵礼貌回绝。
  “悠悠哥,真的进去么?她们会不会在里面发酒疯?”江潼站在陆悠悠身后悄声询问。
  陆悠悠摇头,对事情有充足把握:“这俩酒鬼酒量在公司排得上前列,你放心吧。”
  虽说如此,江潼却无法信服,一路心惊胆战,生怕一不留神会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抵押在馆内签下巨额债款。无心观展的她注意力全在二人身上,对于各位展品只是瞥去几眼,确认记在脑子里便觉足够。
  展览什么时候都能看,欠下巨额债款却不能轻易偿还。孰轻孰重,自有一把量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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