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算哪门子红粉佳人
“熙恒,你母亲还好吗?我去看看她!”党军说着就轻车熟路地往房子去。
徐熙恒直接横在党军面前:“不好意思,我妈情绪才平复下来,你就不要去刺激她了。”
“我怎么是刺激她呢!我是去安慰安慰她,怎么说她也是我老亲家!”
“我已经说了,后事料理完我们即刻办理离婚手续,你们没必要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请吧!”
党军见说不通,气得脸色有些发青。
“熙恒,我们可以走,但是离婚非同小可,希望你慎重,老人家已经走了,再付出离婚的代价实在不值,超颖我会好好说她的,你们应该多沟通,争取把日子过好。”虽说当初是为了帮忙沈家才让自己女儿和徐熙恒结婚的,但是党军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女儿是什么个性他一清二楚,能找个人家嫁了,他也算交差了,否则放在身边,烦得始终是他。
所以当初沈敬堂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嫁女儿,他当场就答应了。
如今他更加不可能让徐熙恒跟自己女儿离婚,他女儿这个个性,基本上了解过后都会分手,好不容易结婚了,他又怎么能让她离婚。
尹伊君从房里走了出来,相比才出事那天哭的不成人形,三天了,她的情绪好了点,只是眼睛的肿还没有消。
“党军,我儿媳妇是唐姿,我和老徐,以及我儿子,认的只有唐姿,你女儿你趁早带走,别再让她丢人现眼!”尹伊君冰冷的就像一杆枪一样,枪眼正好对准了党军父女。
脏话成篇,殴打老人,在外乱搞男女关系……这哪一件不是丢人现眼的事?子女教育成这样,身为父亲,党军的颜面也是荡然无存。
“走!还愣着干什么!”党军叱责了一句党超颖,甩手踏出了家门。
党超颖憎恨的目光狠狠地看着这个屋子里所有对她投来复杂眼神的人,好,很好,这些人都来看她的笑话!当初是怎么巴结她的都忘了吗?
“徐熙恒,我不会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党超颖甩下这句话后目光最终像尖刀一样划过了角落里唐姿的脸,那个恶毒的眼神像蛇信子一样令人骸骨生寒。
这两个不速之客走了之后,家里才算又宁静了下来,尹伊君看了看儿子正在整理的遗物,叮嘱了两句,随后便朝着唐姿唤道:“唐姿,你能来一下吗?”
唐姿一愣,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徐熙恒正在收拾遗物的手一顿,微微抬起一点额头,余光看见唐姿跟在母亲身后进了房间,听到“啪嗒”一声关门声时,徐熙恒才重新低下头,整理起遗物来。
房间里,尹伊君拉着唐姿在床边坐下:“唐姿,我听说了,你没有和沈山南领证?”
唐姿不敢回避她的目光,于是照常点了头:“是的。”
尹伊君却面露大喜之色:“唐姿,你是还喜欢我们熙恒对不对?”
“阿姨……”
“唐姿,算阿姨求你了,他爸爸一早就说过,如果他死了,熙恒就能和你重新在一起了,现在他真的去了,很可能就真的是这个打算的,所以唐姿,阿姨求你,不要嫌弃我们熙恒,他没有和党超颖有任何关系的,心里一直想着的是你,等他离婚了,你们能不能结婚?”尹伊君连连乞求。
看唐姿犯难的表情,尹伊君又急急地道:“现在他爸不在了,我们家也没什么事需要忍让的,只要你愿意,你跟熙恒立马结婚,好不好?”
听着尹伊君这样的畅想,唐姿心动不已,自然也心痛不已,她当然还爱着徐熙恒,当然不嫌弃他,当然想要跟他结婚,但是,她和沈山南的那个孩子要怎么办……
要她视若无睹她做不到,要她跟徐熙恒开口,她也做不到。
看着唐姿依旧在犯难,尹伊君非常惶恐地追问道:“唐姿,你有什么顾虑你不妨直说。”
“阿姨,我没有。”
“唐姿,你不用害怕的,沈家不能再怎么样了,他爸爸已经不在了。”尹伊君戳心地说着这样的话。
唐姿赶紧握了握她的手:“阿姨,我们先把叔叔的后事办好,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唐姿,阿姨就这一件事了,这件事比后事还重要,我儿子一天得不到幸福,我就一天闭不上眼。”
她真的好想立刻就应下来,像三月份那样满心欢喜地马上就要和徐熙恒结婚,但是现在这个复杂的局面,要她怎么满心欢喜地应下来?
“还是说,你爸妈不同意?”尹伊君能猜到的只有这个。
“不是不是,我爸妈一直很希望我能和熙恒重新开始……”
“那你到底是在考虑什么?你又愿意和熙恒在一起,你爸妈也愿意,又没有什么外在的阻碍,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唐姿,阿姨知道这件事很委屈你,很对不起你,但是阿姨也是没办法了,你是个好女孩,熙恒又喜欢你……”
“阿姨,我好好考虑,好不好?您不要着急,就算结婚也要慢慢来。”
听到唐姿略带妥协了,尹伊君焦躁不安的心才终于得到了一些安慰,她忙道:“好好好,你好好考虑,我这边就和你爸妈先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尹伊君开心地都开始哭泣。
唐姿实在不忍心再戳她的心,只能顺应她的心意先应下来。
*
晚上,h市“迷醉之夜”酒吧。
灯红水绿的吧台下,趴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女人已经差不多六分醉意,却并不满足,依旧摇晃着铃铛,向调酒师索要酒水。
调酒师为她调了一杯“红粉佳人”,并以此借花献佛:“赠送给您这位美丽性感的红粉佳人最为合适!”
党超颖满不在乎地听着,并且适时地发出一声嗤笑:“红粉佳人?我算哪门子红粉佳人,结婚了又怎样,不招老公待见,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出去找刺激难道有错吗?我也是个人啊!”
她苦闷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不甘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怎么了?”一个穿着亮色衬衫的男人从后面扶起她来,语带关切的声音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