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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好久不见

  烊子所说的去的地方,即便没有说明,可答案再明显不过。
  “不。”南权摇头,“现在。”
  “啊?”烊子惊讶中带着不解,“可现在都晚上了啊。”
  “做坏事不都是晚上行动吗?”南权反问。
  虽然真正的原因是,到了现在他终于感觉背后的目光消失了,一直跟着他的人大概是放弃了,避免他明天折返回来继续盯,晚上去比较好,省些麻烦。
  烊子对于南权的话无法反驳,甚至深表赞同,“对哦,那走吧。”
  边说着,烊子起身就想往外面走,但是刚走一步,南权就叫住他——
  “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晚上办事得有气氛,所以南权特意换掉了原本的外套,改成了一件自带兜帽的大衣,然后带上黑色手套,口罩,墨镜,活像一个坏人。
  收拾完,南权这才同意了出发。
  白天的沈江还是晴空万里,可到晚上,黑夜掩盖了乌云,但是压抑的闷热和时不时的电闪雷鸣无一不预告着不久后的倾盆大雨。
  这样的夜晚,何氏夫妇因为最近的烦心事太多本打算早早休息的,可门铃却被人按响了。
  “谁啊?”
  问话的是何母,语气不太好,并且问的时候她仍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开门的打算,可能是因为近期来拜访的人都不是她乐意见到的,所以她也把现在按门铃的人当做了那一类。
  现在门外的莽在烊子的示意下开口了,“送……送,送快递。”
  晚上送快递,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瘦弱青年,应该不会骗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母也依然没有要从沙发上起来的打算,反而是手指着正在忙碌收拾柜子的何父,“去开门。”
  何父没有怨言,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去开门。
  “咔嚓——”
  转动把手,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格外高大的大汉着实有些吓到了前来开门的何父。
  不过很快,烊子探出头,笑的十分友好,“好久不见啊。”
  “你,你——”
  何父惊讶于烊子的到来,手指着烊子,结巴了半天。
  室内的何母并不知道门口的情况,一边看着电视中正播放的新剧,一边说,“开了门就让人进来,在门口杵着做什么?”
  门外的烊子顿时笑的更友好了,甚至“亲昵”地叫出一个称呼,“何叔?”
  这个称呼,何父听到的时候,立刻后退了一步,然后才整顿了一下情绪,极不情愿的让门口的人进来。
  客人进屋后,作为主人应该走在最后面关门的,也是因为关门他才注意到,上门拜访的有三个人。
  莽,何父是不认识的,但是烊子因为何婉他见过几次,是个没人管教的不良少年,脾气也不怎么好,自从何婉走了之后,这个人也和自己家没什么交集了,何父不能明白他晚上特意过来的用意。
  还有走在最后的第三个人,身形不算高大,也没有什么渗人的气势,只是一身诡异的装扮,让人隐隐生出些不安。
  烊子走入室内,如之前一样友善的像何母打招呼。
  何母和何父同样不解,不过还是本着来者是客就让几个人坐下,并且还倒了热水。
  寒冷的天气,哪怕是室内有空调调节温度,但还是有些凉意,尤其是在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来了以后。
  刚倒好的热水装在被子里整齐的冒出烟雾,而在它们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没一个人有动作。
  何母是个不太会忍让的人,短暂的等了几秒后,她就直接开口问,“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
  烊子等着南权这边的动作,但是南权沉默不语,他也就选择了安静。
  没有得到回复的何母起了些暴躁,“喂?你们倒是说话啊?不说话我可报警了!”
  大半夜的,三个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突然拜访,任谁都会率先考虑到不怀好意。
  这时南权,不再沉默,开口:
  “久违了,伯母。”
  说话的同时,南权一步步掀开兜帽,拿掉墨镜,去掉口罩,然后双手交叉在额下,“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呢?”
  “南权!”
  看到熟悉的脸,何母几乎是一瞬间惊得站了起来,原本还坐的有些远的何父也赶紧走到了自己妻子身边,一脸戒备的盯着南权,仿佛如临大敌。
  “啊,居然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我的名字,看来就算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们也还在关注着我啊。”
  上一次,南权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决,无疑是失败的,虽然每场官司他都赢了,但是舆论的方向却是在他们手中,自己的结局也是在沈江落荒而逃。
  何父和何母当初的目的似乎只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他离开之后,他们也就再没了动作,这几年也就相安无事。
  现在南权回来了,曾经作为胜利者的他们却在害怕着面前这位失败者,仿佛南权才是当初的胜者。
  “你这次回来想做什么?逼死了我女儿还想再祸害我们半截入土的人吗?”何母脾气不好,人也多偏凶恶,可是现在她却在竭力扮演着弱者的角色。
  “在演员面前演戏,没有人告诉过你,什么叫班门弄斧吗?”而且还把自己演成弱者,像极了白莲花的常规戏份,而南权对于语言毒打白莲花还算擅长,“哦,我忘了,确实没有人告诉你,毕竟你一心盼望能飞上枝头的女儿早就摔的粉身碎骨了,还有那个叫何清水的,也好惨啊,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恶。”
  养女,盼成凤,这是何母心里的期待,所以何婉的事也是她心里的痛,要是以前南权这样挑刺的说话,她早就开始表演拿手绝活——泼妇撒泼了。
  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几年的沉淀,何母变了不少,只是指着南权的鼻子,咬牙切齿,“你,你你……”
  “怎么开始学习结巴了?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少做梦了。”
  何母战斗力锐减,南权有些觉得这一趟来的不尽兴,不过目的还是要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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