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24.
  「人渣!」
  他被我打偏了脸,转过来,扣住了我的手腕儿:
  「林珠珠,我若不是人渣,怎么会和自己的弟妹上床。」
  他没再说什么,我被他压着,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他说的对,我们都是人渣。
  25.
  那天一直做到天亮。
  我下面磨肿了,疼得太厉害,哭着咬了他。
  把他身上抓得一道一道的。
  也确实很爽。
  我都不知道,我能流这么多水。
  做到后面已经记不得什么东西了,凭着本能呻吟哭叫。
  最后睁不开眼,动都动不了。
  他终于结束了,抱着我去洗澡。
  躺在浸满热水的浴缸里,我枕在他胳膊上,昏昏欲睡。
  他身上被我弄出了很多痕迹,我身上也差不多,胸口全是吻痕。
  「我去和他说吧。」
  「说什么。」
  「离婚的事。」
  头昏脑涨里找到了一丝清明:
  「先别说。」
  「为什么。」
  「不想说。」
  「林珠珠,你耍我?」
  他的语气阴沉下来。
  我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我和你弟弟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大伯哥?」
  我把大伯哥三个字咬得很重。
  他被我堵了口气,深呼吸之后放缓了声音劝我:
  「已经这样了,别再纠缠下去了。」
  「我说你可真有意思。」
  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是你弟弟出轨在先,他出轨了三年,就这一晚上,难平我心头之恨。」
  「你想怎样。」
  「等我玩够了吧,我也想让他尝尝被骗的滋味。」
  「林珠珠,你想让我和你一起骗他?」
  「随便你。我又不是只有你可以睡。」
  我林珠珠长得又不差,他是比别人长得好点,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天涯何处无芳草,处处都是老相好。」
  我在水里展颜一笑,红肿的眼睛也娇媚了起来:
  「我走之前特意让他仰面睡的,你说他现在有没有可能已经呛死了。」
  「老人说,人贱自有天收。他不死,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26.
  手机响了。
  那个铃声是我给江帆专设的。
  我的心重重一跳。
  「看来他没死。」
  我忽然兴奋起来,赤裸着身子从浴缸里走出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江帆的声音颤抖:
  「猪猪,你去哪儿了?」
  我忽然理解了偷情的快感,说谎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我出来给你买早餐了。」
  嗓子叫床叫得有些劈了,没骗过他:
  「你哭了?」
  「老公,你昨天喝了好多酒,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喝这么多好吗?」
  他好像松了口气,语气轻柔地问我:
  「你在哪儿,我出来接你?」
  「不用啦,我马上回来了。」
  我拿着手机,走到江枫面前。
  他沉默地坐在浴缸里,我湿漉漉的手捧着他的脸蛋,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原来出轨这么快乐。
  「老公,我爱你。」
  他的语气温柔宠溺:
  「我也爱你。」
  我挂了电话,又在江枫唇上亲了一口:
  「我先走了,大伯哥。」
  「昨晚很愉快。」
  他没说什么,我穿上衣服,带着早餐回了家。
  我想,在他很多次通宵加班的早上,他是不是也是一样,从床上起来,和别的女人亲吻告别,带着早餐回家。
  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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