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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到底是谁倒三辈子的霉?

  两人步行到在小巷子里,绕了几次弯后在一间亮着的店面停下。店家非常偏僻且没招牌,若非熟客带路几乎不会找到。
  果不其然,正值晚餐时间,店面加上他俩也就三位食客。
  OFF四处张望着,虽说是麵店却没看见墙上或是桌上有菜单,更像是进到邻居家吃饭的感觉。
  妇人见来客,走到外头看了一眼,确认是熟客又走到里面忙乎,边招呼着:「弟弟你来了阿,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耶。」
  小潘习以为常,拉着初次来的OFF,到平常习惯的位子坐下。
  「阿姨,我要两碗特製,其中一碗要清淡点,我朋友刚出院不能吃太油太咸。」
  「好,你们先坐阿,要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找嘿。」
  「没问题。」小潘笑着回,起身就到小冰箱里拿了冰水和果汁,这操作让OFF联想到昨天去小潘家时也如此。
  「很特别的店吧~我也是之前心情不好时,到处乱晃才发现这家店的。」,他将倒好的两种饮料放在OFF面前:「你先选。」
  OFF顺手拿了右边的果汁,满脑子都在想小潘是为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
  「我当时压根没注意到这是间店,阿姨看我哭得稀里哗啦,突然就拉着我进门煮了碗麵给我,结果你知道怎么了吗?」
  还哭了吗?OFF心疼着。
  小潘自问自答:「我哭得更惨了。因为太像我外婆平常做给我吃的麵了。」
  「遇到伤心事了吗?」真希望那时他能陪在小潘身边。
  「那时过得有点糟糕阿,先是女友提分手,扶养我长大的外婆去世,后来工作失误被辞退,又不敢回家要钱,房租差点缴不出来,还是跟朋友们借的呢。」
  「那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当然。都过很多年了吶。」
  发现小潘尾音加了“吶”时,OFF担忧全无,太可爱了,都说相处久了说话方式会变得像对方,但他们其实也没相处多长时间,更像是小麻雀特意在跟自己撒娇一样。
  「上菜搂~」,阿姨端着餐盘,看了OFF一眼,「新朋友喔!很帅耶!」
  「对啊,谢谢阿姨。」
  阿姨脱下围裙丢一旁,拿起机车钥匙又嘱咐着:「你们慢用嘿,吃完钱放桌上就好,阿姨我要出去接小孩了。」
  「没问题,路上小心。」
  小潘转头又对OFF说:「这家店没有菜单也没有标准价钱,你觉得这碗麵值多少就给多少,很酷吧。」
  「恩,很酷。」
  OFF浅嚐了一口汤头,是用柴鱼和小鱼干熬煮的,没有加任何调味,麵条是手工揉製再切成条条细长,葱花上头还加了阿姨特製的酱料,OFF用筷子沾了一口,没猜错应该是麻酱配上味增再加上特製配方,随后又翻了一下碗里的配料,不仅有猪肉有蔬菜,他那碗还特地加了许多鲜鱼肉。
  将特製酱料与汤头拌匀后,他又嚐了一口闪着油光的汤头,味道层次分明,特製的香气只停留在味觉,他能清楚的喝到食物本身散发出的鲜甜。
  每一道加工都需要很长时间,是一道能让吃下肚的人,一下子就感受到做菜的人有多用心的料理。
  这样厉害的店家,生意竟如此惨淡?!
  OFF简直无法理解。
  「好吃吗?很好吃吧?」小麻雀眨着眼期待的问着。
  「非常好吃。好吃到我想把这家店买下。」
  OFF真挚地想将这家店的秘方买下,光吃两口,他脑内已有源源不绝的商机了。
  「哈哈哈,我如果有钱就直接应聘阿姨当我家专属厨师。」小潘还不知道OFF是个开蓝宝坚尼的有钱人,以为和自己一样是个普通上班族,全当他开玩笑。
  「好啊,如果你喜欢的话。」OFF笑着看小潘吃得一脸幸福,觉得食物又多了一层美味。
  「不过这间店本来生意就不好吗?太偏僻的关係?」
  「不是喔,其实这也不算真的营业,以前问过阿姨,麵店是她和丈夫经营的,她丈夫过世后一个人忙不过来,但老饕们又常和阿姨念叨想吃她家的麵,后来阿姨就乾脆煮家人晚餐的时候,如果正巧有多买的食材,她就开门让经过的老客一起进来吃顿饭。所以你才没看到招牌或是菜单,全看阿姨今天的心情。」
  「确实是个很酷的阿姨呢。」
  吃饱喝足后,小潘将两百块压在碗下,想着两百块便是两碗麵的钱,却又见OFF也掏出钱包。
  「我已经算上你那碗了。」
  OFF摇摇头:「这碗麵值得更多,因为是和你一起吃的。」
  说着,他掏出一千大钞,连带将自己的名片一同压在碗下。
  小潘看那张名片设计的很精緻,伸手想拿起来瞧瞧,却被OFF一把拉走。
  「我好像没问过你家在做什么的齁?」
  「就和你们公司差不多,都是做食品业的。」
  OFF说的简单,但关氏企业可不是像小潘呆的小公司,几乎国内一半以上的食品加工都是来自他们企业,甚至小潘公司也得向关氏企业的进货物。
  两年前年本来有机会和江氏企业合作更上一层楼,可惜被他伯父女儿的丑闻给搅黄了,他父母只好又飞到国外去拉拢其他厂商。
  「那你算蛮幸运的,家里本来就是公司,我听小林说他找工作找到可痛苦了,一个博士生居然没有任何一间大公司愿意收,只能到我们这种小公司,白白读了那么多书。」
  OFF“哼”笑了一声:「是啊,我很幸运。」
  至于小林的不幸...其实是他一手佈局的。
  为了让小林进到小潘所在的公司,他暗地里没少骚操作,要不偷偷把小林的面试取消,要不窜改录取通知,再不然就是知道小林被录取了之后,冒小林的名打去那间公司说不做了。
  虽然很抱歉,但他想有个人能随时跟他说说小潘的近况,实在没有比好欺负又单蠢的小林更合适的人选了。
  当然他也竭尽所能的补偿小林,每个月都会再偷匯大公司应聘该有的薪资给他,毕竟他现在的公司给的薪资低到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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