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如帮你下公司？

  黎曼从程氏酒店回去以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经纪人。
  她是新人，不火，没什么名气，公司里也没有人捧她，所以，她的经纪人只是一个刚毕业两年的新人。
  经纪人当中的新人，手里也没有资源，甚至还不如她自己的人脉广。
  特别是这个经纪人在公司的安排下，同时带了五位艺人，平日里，更是很少能照顾到黎曼。
  “你找到了人愿意投资剧组？真的假的？”
  “南公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市有这号公子哥？”
  “黎曼，你不会是从哪里找了个冒牌货撑场面吧？”
  “到时候被拆穿了，丢脸了可不止有你，还有我，甚至整个公司！”
  经纪人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根据黎曼的描述，越想越觉得是个笑话。
  初次见面，非亲非故，不图财不图色，别人凭什么帮你？
  这本身就不合逻辑。
  “你别这么说，南公子和一般的公子哥不一样。”
  黎曼自然不会因为经纪人几句无端的臆测就给江南打上骗子的标签。
  她更愿意相信的直觉。
  “既然你不愿意干，那我就自己联系剧组！”
  黎曼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自己选了一条不好走的路，必然要比别人更加经得起风浪一些才能继续走下去。
  经纪人拗不过黎曼，还是帮她联系了剧组。
  没想到，电话打过去，剧组那边一听到投资这个字眼，立马表现地十分热情。
  原定的一个流量小花的片酬没谈好，不肯来了。
  一看这流量小花不来了，好几个冲着这小花来的大投资商，也纷纷撤了投资。
  现在整个剧组乱成一团糟，要是没有新的投资商进来，这部剧怕是要直接黄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愿意投资这部剧，力挽狂澜，他们哪里敢怠慢？
  甚至连之前跟黎曼产生的那点不愉快，也迅速被抛之脑后，客客气气地询问着那位投资商是谁。
  黎曼跟江南也只是一面之缘，对他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按照吩咐把江南的联系方式给了导演。
  做完这些，她只能耐心等待。
  ……
  江南接到导演电话的时候，人正好在学校食堂里吃饭。
  一排桌子上坐了十二个人，他拿起手机，听着导演的描述。
  “我可以投资你们2个亿，如果不够，还可以再加！”
  江南轻易不开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投资2个亿！
  食堂同一张饭桌上的另外十一个人，眼神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看江南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傻逼。
  几个菜啊？醉得这么厉害？
  尽说胡话？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部剧的女一号，必须由我指定！”
  江南有模有样地说着，那十一个人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瞎扯淡。
  “放心，我指定的这个人，长相绝对过关，演技印象里也不错。”
  “这样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面谈怎么样？”
  江南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带上他的餐盘去了收残台，大步走出了食堂。
  只留下那一桌的人相互瞪着眼。
  “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怎么可能？2个亿？梦还没醒吧？”
  “能投资2个亿的大佬会出现在我们这破学校？你逗我玩呢？”
  几个人给江南定了一个调：吹牛不打草稿。
  当然，这些话，江南是听不到的。
  他也没有心思去听。
  剧组的导演似乎非常重视他的这笔投资，据说他以前也是一个对角色要求非常高的导演，无关轻重的小角色塞塞人还能接受，像男一号女一号这样关键的角色，根本不会做出退让。
  没想到，这位导演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是极力地传达了一个什么都可以商量的信息。
  也就是说，这事八成有戏。
  江南想着，既然已经找到了剧组，决定要投资这部剧，那干脆就多投资一点，一步到位，给黎曼弄个女一号。
  反正他又不缺钱，花多少都是花。
  导演很积极，不仅约好了江南，还一并把江南指定的黎曼也一起约来了。
  觥筹交错，厚重的灯光交叠着，映照出几分谈事情的氛围。
  江南连连拒了好几杯酒，这张桌子上，他有钱，他是投资方，他最大。
  只要他不想喝，就没人能逼他喝。
  倒是那导演，自觉地给自己满上，自称是要赔罪。
  “南公子，黎曼的那个角色，实在是事出有因，我王某人对不住，对不住。”
  “这三杯，我先喝了，您随意。”
  接连三杯酒下肚，导演面不改色，显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好，王导好酒量。”
  江南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黎曼无处安放的手。
  “我听说，剧里原定的女一号不演了，对吧？”
  江南也是才听黎曼说了这件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王导并不急着拒绝江南让黎曼演女一号的请求。
  “是，南公子，因为一些原因，合作没有谈成。”导演如实告知。
  “嗯，好，王导，我问问你，我家小曼，跟那朵小花比，哪个长得更漂亮？”
  江南一点不含糊，上来就问了个大。
  “当然是……当然是黎曼小姐更加美丽动人了。”王导赔笑着。
  “我接着问你，我家小曼，跟那朵小花比，哪个演技更优秀？”
  “额……黎曼小姐我曾经也有幸合作过，演技称得上出类拔萃。”王导所言不虚，如果不是他也挺欣赏黎曼，当初也不会找她演那个小角色。
  “那好，”江南打了个响指，“既然我家小曼不论颜值还是演技都比那朵小花强，女一号这个角色，那朵小花能演，我家小曼自然也能演。”
  江南泯了一口茶水，“我先给你们剧组打2个亿过去，合同你跟小曼签，就当做是小曼自己投资的。”
  江南此话一出，黎曼一脸的难以置信，被江南握着的那只手抓得更紧了，眼睛里写满的不可思议。
  王导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
  他在这个圈子里混，自然是见过不少乐意捧人的金主，不过，像江南这种，直接拱手送出2亿的人，还从未遇见过！
  有钱人，不可能会缺女人！
  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贴身的衣服，试问，有谁会为了一件衣服砸下2个亿！
  这位南公子，要么是真有钱，要么是真豪爽，真性情！
  “是是是，听南公子，就跟黎曼小姐的公司对接。”导演连连应道。
  “慢着，听不清楚我说的话？跟小曼对接，不是让你跟小曼的公司对接！”
  江南听说过，新人合约大多数是一九分成，假如给了黎曼的公司，那么她到手的，就会被缩水成2000万。
  “南公子，可是……黎曼小姐的合约还没到期，按照合约，我们只能跟她的公司对接。”
  还有这事？
  江南的确不太了解娱乐圈里的门道，实际上，娱乐公司签约的艺人明星，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商品罢了。
  “原来如此，”江南想了想，接着问道，“小曼，你是哪个公司的？”
  “我的公司……”
  黎曼迟迟不说公司的名字，她对这个公司，确实没有什么归属感。
  先不说公司的管理层任人唯亲，打压普通家庭出身的艺人，在合约上也是苛刻至极，就连工资，也不是每个月都能按时发。
  像她这种名气一般的演员，在公司里，不比扫地阿姨强多少。
  江南见她深情不太对，继续问道。
  “在公司里待得委不委屈？”
  “要不，我帮你买下来，你自己当老板，你看怎么样？”
  江南脱口而出，语气相当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