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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人渣爸爸的出卖

  第六章:父亲的出卖
  在狭小凌乱的家里,狗腿与几个狐朋猪友的古惑仔一同在家看球赛。
  花生壳,空啤酒罐,烟蒂扔得满地都是,遍地垃圾,杂乱不堪…
  「上!上啊!他老闆啊!」
  「这个曼联守球员正一废柴!咁都接不住个波!」
  「吊佢老母!又落后咗啦!冧家隡!」
  他们神情激动,不停吼出震怒的粗言秽语,令人耳朵受到折磨。
  住在邻近的人家都被吵得不得安寧,真是想衝入去骂爆他们!但是,他们都知道这班男人的背景,故此,为免惹麻烦上身,只得默默忍耐…
  每次这个时候,曾心都得要像一个女佣般服侍这群人。她默默煮了几碗麵,几碟菜棒到矮桌前。
  「衰婆,再去拿几罐啤酒来,还有,扫下块地。」
  狗腿刻薄地命令她。
  「哗!狗腿,你这个老婆真是唔话得!又煮饭又打扫,有她服侍你就幸福啦!」
  几个古惑仔盯着静静扫地的曾心,起訌大笑。
  「所以话,狗腿你真是老牛食嫩草,老婆又后生又靚,生的女儿都特别标緻。」
  「还用你说!」狗腿得意大笑,露出几颗烟屎牙,模样令人猥褻噁心。
  「话时话。」狗腿忽然记起从早上就不见人的女儿,问道:「啊女去咗边度呀?」
  「她一大早去了补习班…」
  今日星期日,补习班休息,曾心说谎道。
  雅文本来就长得像母亲,随着年龄的增长,眼见女儿长得愈发亭亭玉立,慢慢变成漂亮的少女,故此,每逢狗腿带着一班人来家中看球赛马赛,她都会叫女儿到外婆的家中待一阵子,因为之前试过有人色瞇瞇盯着女儿看,令曾心立即感到害怕。
  因为自己毕竟被狗腿这个混蛋强姦过,加上他的那班人更不是善男好人,无恶不作,她绝对不会让女儿接触到那班人!
  ………
  「雅文,你要去那儿呀?」
  「我去帮人补习呀。」
  在外婆关惠芝的家里,食过饭后,雅文拿了袋子,是时候出去做兼职了。
  年纪大的外婆身体不好,有高血压和风湿痛,虽然每个月有生果金,但生活的开资和药物的钱仍然是大开支,妈妈为了养活外婆和自己而拼命工作,但那个人渣男常日抢走妈妈辛苦工作的钱来赌马。
  为了减轻家中的开支,雅文懂事后,很早就到处找兼职工作,但因为不够十八岁而到处碰钉子!幸好她读书叻,一次帮邻居的小孩子补习功课,被对方的妈妈请来当孩子的补习老师,赚了几十蚊。
  于是,头脑聪明的雅文就在家中附近的住户下手,四处寻找补习兼职,又用自小就相熟的补习社帮忙,在那儿向家长推荐自己,结果一找就找到几份,主要私人帮助几户人家的小孩子辅导英文和数学,由于雅文的成绩优秀,教得不错,令一些家长不用送孩子去昂贵的补习班,所以雅文得以长期做这份兼职,每月定期赚到三千蚊的收入。
  不但可以补贴收入,平时也能像普通女生一样买喜爱的东西。
  当然,除了外婆和妈妈,那个贪钱的人渣是不会知道!还有,虽然现在的补习赚到钱,但喜欢扮美的雅文希望到了十八岁后,找一份销售护肤化妆品的兼职。一来她对此行业十分有浓厚的兴奋,二来就是可以常常面对很多漂亮成熟,令自己心动的女性…这样才令她最期待兴奋!
  ………
  己经确定自己是同性恋身分的雅文,接下来的一天,所发生的一件事,不幸成为她一生的噩梦!更產生了对男性极端强烈的憎恨,和极度抗拒的心理后遗症。
  即使是同性恋的身分,但漂亮的外表仍为雅文引来不少异性的吸引。
  「Hi,雅文。」
  喜欢她的男生热情看着其打招呼_
  「Hi…」
  雅文通常不望对方一眼,冷淡敷衍。
  「雅文,不如放学后一齐食嘢。」
  对她有意思的男生主动开口约她时_
  「冇兴趣。」
  她冷淡拒绝,然后放学时,与女性朋友开心地逛街食东西。
  有时候,小息时,一些体力狂盛的男仔玩得疯癲时,更会当着眾人面前,互相抓玩对方的下体,大笑着捉住大家的性器官玩,说着下流粗俗的玩笑,令雅文感到噁心猥褻,十分排挤他们变态的行为。
  比起这群讨厌的男生,她更喜欢仪态端庄,甜美可爱的女生。
  ………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新闻,狗腿背后的洪兴黑社团被警察瓦解了一大半势力!
  洪兴最近参与涉及过亿的毒品生意,把大量毒品运去海外的买家作销售,但被警方潜入洪兴已久的卧底里应外合,在运货当晚,警察冷不提防出现,截获一眾人及价值不非的海洛英。
  卧底提供了不少社团的犯罪证据,令不少社团干部和几个有名的领导人全数被捕入狱,资產被没收得一乾二净,整个社团的势力瞬速崩塌,昔日的风光消失!
  多位记者连日报导这件大新闻,登上了大头条!
  不少旗下的古惑仔没有了背后的依靠,纷纷四散,不少人投奔了其他的黑社团。
  然而,狗腿却无法加入其他的黑社团,早前洪兴风光时,他是大佬身边最得宠信最红的一个古惑仔,当时的他目中无人,嚣张无礼,甚至出言顶撞过其他地区的黑社团大佬,带人捣乱他们的地盘,因此,已经惹火了不少人。
  在洪兴没落瓦解时,已经有不少仇人结伴走来教训他!把他狂殴得体无完肤。
  可惜,祸不单行,之前嗜赌的狗腿,四处在其他小社团经营的财务公司借钱不还,因为当时洪兴的势力令他们不敢向他追钱,现在洪兴没有了,便纷纷行动!
  连日来,狗腿家的门口被几间追债的人淋了红油,大写还钱!还闯入家中,四处破坏家中的东西,当着曾心母女面前痛殴他。
  「你个冧家產!几时还钱呀!」
  「之前咪好捻臭寸嘅!依家洪兴塌咗啦!」
  「警告你好快点还返两年前借果几万!唔係搵人斩你手脚!」
  几个追债的不停打他踢他!令他痛得惨叫,满面流血青肿…
  「…」
  由头到尾,曾心和雅文抱在一起,冷眼旁观。
  他常日打妈妈,现在终于体验到被人打的滋味!
  等到人打够了,他们离开后,躺在地下,浑身瘀青,满面鲜血的狗腿,虚弱望向她们,辛苦叫道。
  「送我…去医院…」
  两母女没有理他,一起手拉手走出门口。
  「妈妈,厨房被他们砸烂了,不如出去食饭。」
  「嗯。」
  一整天,都任由他一直受伤躺地。
  ………
  接下来的几天,被追债打怕的狗腿好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藏,然后失踪。
  追不债的人自然向他的老婆下手,他们警告曾心把丈夫的债还清,否则去她工作的餐厅和女儿的学校捣乱!
  被连续滋扰恐吓多日的曾心,无可奈何的她只得把所有私房钱拿出来,把每个月的薪水拿出一大半,拼命还掉狗腿欠人的钱。
  曾心每日加量返工时间,连雅文都要拼命帮人补习,甚至派传单,把挣来的钱和自己的储蓄全部还债。
  三个月来,母女二人没法花钱,只得靠食从餐厅带来的剩菜,日子好不辛苦。
  幸好,终于艰难地还清十几万的债务。
  但是!突然再来一个晴天霹靂的坏消息!
  原来狗腿还有最后一家债主尚未还钱,更是欠下三十万!!
  这令积蓄已用尽,家里几乎一贫如洗的曾心再次崩溃!几乎晕倒!雅文更是非常愤怒!
  这个人渣真是唔死都冇用!累人累物!他自己衰就好啦!还要连累无辜的妈妈受苦。
  ………
  「喂!狗腿,躲藏了那么久,我的兄弟找得你好苦喎!」
  在环境暗黑的仓库内,坐在椅子上正悠间叨着一支烟的光头男人,他冷笑盯住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标哥…求你…不要再打了,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你…」
  浑身浴血,被打掉几颗牙齿,满口血沬的狗腿不停求饶道,被打肿的眼睛半瞇起,害怕地盯着这另一个黑社团的大佬标哥。
  标哥是属于另一个黑社团的得力小头儿,负责管辖附近生果街的地盘,有十几个古惑仔是听命于他。
  以前未受到重用,还只是普通小混混时,不但受过狗腿的气,他还厚脸皮踩上门向自己当时的大佬借钱不还,现在洪兴没有了,他又当上这区的新大佬,当然找他算清以前的旧帐啦!
  「你有钱还咩?我听讲现在是你老婆帮你还清其他几间财务公司的债,但我这儿之前被你借走的钱仲未还,几年的利息,一共三十万。」
  「是啊!还有我老婆,她有工作,所以我一定可以还完所有的钱给你!」满面青肿瘀血的狗腿此刻毫无尊严,他像只趴儿狗般跪在地面,百般向标哥讨好求饶道:「标哥,求求你,再给我几日时间,到时一定可以还钱。」
  「你以前藉着有洪兴的靠山,对每个被你欠钱的人这样讲,最后岂不是拖了几年都不还!」
  标哥居高临下俯视这个曾经欺压自己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却变成败家犬,真是令人过癮一番呢!
  「冇钱还,照老规矩,先斩断一隻手指喂狗!」
  他故意恶狠狠威胁道。
  「不要呀!标哥!求求你!我一定还!」
  狗腿看见旁边手下拿出闪亮的大长刀,吓得几乎喷尿,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标哥出名丧癲!做事心狠手辣,杀人强姦都做过,因为证据被小心销毁,所以警察一直没法动他。
  「那么,如果让你用其他东西代替还钱?你肯吗?」
  标哥忽然问道。
  「肯!只要唔好伤害我,我咩都肯!」
  那怕是舔他的鞋底都马上做!狗腿一听连忙答应道!
  「如果要你拿自己的女儿来帮你还钱,有没有异议呀?!」
  标哥终于提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盘算好的计谋。
  他知道狗腿这条垃圾以前强姦了一个女人,再强行逼她作自己的老婆,后来那个女人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他曾经看过他那个正读中学的女儿,长得真是不一般的标緻清秀!令他蠢蠢欲动!心生歹念!
  这就是他对狗腿追债,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的主要原因!
  当然,几年的利息一共三十万,全都是他乱说八道吓唬人的!
  「得得得!只要标哥你喜欢就拿去!」
  当务之急,狗腿只想保命!即使知道标哥的心在想什么,都完全没有理会!
  ………
  星期日的一大早,雅文提着妈妈从餐厅带来的剩菜,如常去外婆的家中,帮助照顾她。
  自从那个混蛋把债务扔给她们,钱已经用得所剩无几,每日都只能勉强维持生计,靠食工作餐厅的剩菜度日。
  这时,电话响起,是外婆的电话号码,雅文接听。
  「喂,婆婆,怎么了?我现在正过来…」
  「啊女…」
  电话忽然传出男人的声,雅文吓了一跳!立即惊诧大叫!
  「是你,为甚么你有婆婆的电话呀?婆婆发生甚么事呀!」
  一听到这个爸爸消失久违的声音,雅文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那班人追债追到婆婆的家中!?
  「你婆婆现在跟我一起,你过来一下。」
  雅文立即狂奔!跑去电话所讲的地址,来到一间快餐店,一进去,就看见他与外婆正吃东西。
  「婆婆!你怎样了?」
  雅文坐在她身旁,担心盯着她。
  「没有事,刚才他走来家中找我,带了我去看医生呢。」
  外婆安慰紧张的孙女,老实说,刚才这个男人突然找到自己的家,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你带她去看医生?」
  雅文不敢相信盯着他!
  「是啊,你婆婆一直身体差,所以我带她去看医生,拿了药,尽一点心意呀嘛。」
  狗腿讨笑道,咧起被打肿的嘴角。
  哼!以前明知妈妈要照顾外婆,还要抢走她辛苦工作的钱拿去赌球赌马!
  看见他脸上被人打的伤,她立即骂道:「你消失了那么久,做咩无啦啦又跑来婆婆的家!现在黑社会四处找你还钱!你不要连累婆婆…」
  「放心啦,啊女,现在已经无事啦!老豆欠人的钱已经还清啦!」
  狗腿立即讨好笑道。
  「那欠人的三十万真是还清?」
  她惊愕问道。
  「没错!今天已经同标哥还清那笔帐!」
  的确,只要过了今天,那三十万就可以一笔勾销,只要顺利的话。
  「啊女,对不起,老豆知道一直对不起你同阿心,这段时间,要你两母女咁辛苦,帮我还清债务,老豆以后会改过啦!」
  狗腿低声下气向她诚恳道,甚至流出泪水,令他一副痛改前非的演技十分逼真。
  或者雅文自小见惯他恶声恶气的兇相,见到他低声叹气,一脸悔悟的慈父面相,当时候天真的她心中真是动容了。
  「你知道就好了。」
  雅文心酸道。
  「啊女,由现在起,老豆会好好对你们的。」狗腿不停向女儿示好,慢慢减轻她的戒心,友善对她们道:「亲家岳母,请原谅我吧。」
  「…」
  对于这个以前强暴自己女儿的男人,惠芝一直又恨又惧,刚才他带她看医生也只是害怕不敢拒绝,面对他的道歉,态度依然冷淡,没有表情。
  之后,狗腿破天荒请了二人吃了一餐丰富的,又主动夹菜给她们,尽显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两婆孙默默食饭,雅文一时不惯他对自己的好,心中却又感到些微的开心。
  食家饭后,狗腿先送了岳母回家,雅文正准备去帮人补习时,他便叫住了她。
  「雅文,老豆想买点水果给你婆婆食,你过来跟我一起选吧。」
  狗腿说谎道。
  「嗯。」
  雅文不疑有诈答应他,没有防备地跟着他走。
  来到一处偏远生果街道,四处都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买蔬果的小档摊,以及店舖,选择繁多。
  其实,这条街就是黑社会的标哥负责看管的地盘,这处大多的店舖档摊都是属于他的,有不少的古惑仔手下平时都在聚集于此。
  「啊女,我们去那边买,那儿有一档买的水果比较好。」
  狗腿与女儿逛了逛,不经意带她到了一个拐角处,来到一个偏远,没有甚么人的小巷,只有一间没有招牌的店舖,那儿却没有摆买任何水果货物。
  「爸爸,这儿没有水果买啊?」
  「所有的水果在里面,我们进去看看吧。」
  狗腿骗了她进去门口里面。
  这儿其实是标哥与一眾手下消遣活动的休息地方。也是用来贩售毒品的地方,四周有不少水果店舖作为掩护,避开警察的耳目。
  雅文没有看见他诡譎的眼神,一进到去,里面有些黑漆漆的,空无一物。
  连一个人都没有的…?
  这时,身后一双手猛然从后捉住她!
  「唔?!唔唔!!」
  雅文惊愕睁大双眼!有人从后捂住自己的口鼻,脖子也被人紧紧勒住,被人强拖行去某一方向!
  她捉住感觉窒息的拑着脖子上的手臂,不能叫出声的她只能吓怕发出唔,唔,唔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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