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绑架
他闭上了眼睛,感到有些绝望。如果说她只是普通的离家出走,那肯定不会在这么长时间内还得不到她的消息,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有意的被人藏了起来。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底的乌青暴露了他的疲惫。
三天来,他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一闭上眼,就全部都是江北的音容笑貌,她的笑容,她对自己的撒娇,她难过的表情。他最后见到她时那对他失望以及绝望的神色。
每次梦到这些,他都大汗淋漓的被惊醒,下意识的伸手去寻找旁边的人。却只能摸到冰凉的被子,再也看不到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在床角的景象了,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觉心里像缺了一块一样,没有她的家里冰冷冷的。她的东西还在,只是静静地摆在那里。
晚上应酬完回家以后,再也没有那明亮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家里只是黑黝黝的一片。冰凉的,令人感到寒冷。自从江北离开他以后,他再也没有换过江北屋子里的床单。至少晚上的时候,他还可以睡在她睡过的床单上。嗅着她留下的气息,就像她还在自己身边一样。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想到这儿,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遇到她,他仿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他拿着,汲取着她的每一分气息。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够看到她。他现在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把那些事情早些告诉她?这样即使她恨着他,也不会像现在失踪的杳无音影。
门外这时传来清晰的敲门声,顾珩奕使劲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回应进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江北还没有找着,公司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一蹶不振下去。
门外的人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对顾珩奕报告道,“我们好像有江北的消息了。”
顾珩奕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也顾不上什么,声音焦急地问,“她现在在哪儿?”
那人低了低头,“我们现在查到她可能在郊区的一座别墅里。”
一座郊区的别墅。顾珩奕目光闪了闪,他似乎知道江北在哪里了。
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好,晴空万里,太阳在天上火辣辣的照着。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江南帮江北把各种各样的行李搬到车上,笑着对江北说,“护照什么的我都已经帮你办好了,你不用担心这边有我。你只需要去国外好好的放松一段时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江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真是辛苦你了。”
江南抓起江北的手,拍了拍,“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以后需要辛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江北总觉得江南说的这句话怪怪的却有,不知道她怪在哪里,只当是自己多想了,便低头钻进了车中。
汽车向着机场快速行驶着。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心里竟然有一些莫名的轻松。曾经那些和顾珩奕的过往都将随着记忆逝去,她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她向车窗外看去,屏幕上还轮番滚动着对自己的寻人启事。可是那些屏幕却离她越来越远。阳光照在脸上,江北突然感到一阵阵袭来的困意,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车厢有些轻微的震动。睁开眼睛。发现他们正行驶在一段。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一辆面包车挡在他们车的跟前,从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都用布捂着自己的脸,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但是他们手里个个都拿着枪。
江北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去机场的路上还能有人会想着绑架她。她打开车门,没向外跑了几步就被人一把捉住了头发向后一扯,扯得她头皮生疼。那人随后用一块湿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自知不妙,却抵不过那人的力气,没挣扎了一会儿,便被迷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手脚已经被结实的捆了起来。当眼睛渐渐的适应黑暗,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空旷的小黑屋子里。
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毕竟现在只有她自己,司机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他逃出去的话还会报警,但是如果他也被他们跑了回来,在那条人烟稀少的路上。估计也没有什么人看到他们,那她就只能靠自己脱困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想来想去,除了顾珩奕之外,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还想要绑架她。难道是顾珩奕的仇家用来威胁他的吗?或者是……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说是江北?她这两天对自己莫名的好。
弄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这么说来,在去机场的路上,绑架自己倒是一件可能的事情。毕竟她在哪天去,什么时候去还有路线,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她肯定是一清二楚。她想的有一些脑子疼,便索性不想了。准备找一找逃出去的路。这时,她听见外面把手的人说,“你说到底,把这么一个女人来做什么?”
说完又嘿嘿淫笑了两声。“要不要我们把她?”
另一个人似乎是他的首领,马上打了他一下,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那是你能碰的女人?上面可交代下来了,一会儿还会有一个女人过来看他,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只要任务完成了,就承诺给咱们一大笔钱。这么好完成的差事,你可不要给我出差错。”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虽然好色,但也不会个钱过不去啊!”男人贪恋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满脸横肉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男人一把的敲打他的头,骂骂咧咧道:“你这小子,拿了钱之后,你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啊。”
“嘿嘿,你说的对!”他又开始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江北在里面听着外面的交谈,她的心揪了起来。
她努力的挪动自己的身体,透过房间的一个小洞看向外面,这儿很是偏僻,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除了那两个男人,她没有看见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