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真相
按灭手机屏幕箫乾又重新躺下,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袋里都是梦中楚柳煜松开自己的手然后一点点消失的画面。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入睡,他索性睁开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起此刻还躺在医院空荡荡的病房里的楚柳煜,他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猛地坐起来,箫乾握着手机的手又用力攥了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一次害了楚柳煜的人给揪出来,然后狠狠地收拾他一番,为她讨回公道。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对她有好处的。
有些头痛,箫乾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睡了,起来收拾收拾然后做一顿早饭带到医院去。下了床,他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运动服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还笼罩在一层薄雾里的城市,他的心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出神地往远处眺望了一会儿,箫乾恍过神,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眉头微微一皱,走到浴室准备洗漱。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他的心情更加烦闷。快速地洗漱完毕之后他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便匆忙下到一楼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手忙脚乱地做完早饭,箫乾精心地把早饭摆放好在保温桶里,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医院里的楚柳煜还没醒过来,本来准备进行最后一道步骤--封盖的他呆在原地,手里拿着的保温桶盖也“砰”地一下掉在地上,他的手也停滞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过来,箫乾恍过神看了看地上的保温桶盖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之后,他弯下腰捡起来,到厨房清洗了一下之后把它紧紧地盖上。他想,既然都做了还是带过去吧,万一今天过去的时候楚柳煜恰巧醒过来了呢,如果她看到自己亲手做的早饭一定会很高兴。
想起楚柳煜甜美的笑容,箫乾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起来。全都收拾好了以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快八点了。拿起车钥匙,他拎着保温桶快步离开了别墅,坐到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瞥了一眼腿旁边的保温桶,他内敛地笑了笑,发动车子匀速往医院驶去。
大概二十五分钟之后,箫乾便到了医院门口,停好车他拎着保温桶上了电梯,然后一路小跑到了病房。满怀期待地推开门,看到的却依然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柳煜。正好当时护士和医生正在查房,他便悻悻地走到靠窗的桌子旁把保温桶放下。
安静地等待医生检查完毕之后,箫乾起身送医生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担忧地问道:“医生,请问我女朋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她还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脚步停在病房门口,医生看了病床上的楚柳煜一眼答道:“她的情况挺稳定的,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至于苏醒就说不定了,好的话你可能只要等几天不好的话你也可能是要等几个月,因为她头部受到的撞击确实有点严重。但你放心,一定会醒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点了点头,箫乾礼貌道谢:“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了。”看着医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也转身走进病房顺手关上了门。
一步一步地挪到病床旁边,箫乾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容,注视着楚柳煜的脸手然后握住她的手拿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柳煜,我知道你只是有点累了想要好好偷个懒休息一下,没事的,不管你什么时候醒来我都会在你身边。从今天起,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松开手,箫乾帮楚柳煜掖了掖被子,又替她轻轻拨去额前的碎发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不过你也不能太贪心哦,不然我会疯掉的,我知道你一定也不会忍心让我等那么久,那么辛苦的对吧。所以啊,我拜托你休息好了就快点醒来,我好想听你的声音,看你幸福地笑。”
说着说着,箫乾的声音都已经变得有些哽咽,站起来背过身,他走到窗边往远处看去试图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做了一个深呼吸,箫乾看了一下屏幕是事发那天他派出去查询真相的人,按下接听键,一如往常淡淡的语气:“喂?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那人却没有立马回答,在手机那边支支吾吾地不说重点,似乎在犹豫着一些什么。
“到底查到了没有?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没什么进展的话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心烦意乱的箫乾开始有些不耐烦。
见箫乾的语气那么暴躁,那人便不敢再有所隐瞒,咽了咽口水说:“萧先生,我们确实查到了事情的真相,也把肇事者找了出来,只是……”
顿了顿,那个人继续说道:“只是我怕说出来你不相信,因为推楚小姐的人叫楚子墨,据我们所知,他好像是楚小姐的……”
没等那个人把话说完,箫乾就打断了他:“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行了,你们辛苦了,钱我晚点会汇到你们的卡里,老规矩,这件事必须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是的,您尽管放心,萧先生。那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见。”那个人恭恭敬敬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紧紧攥着手机,箫乾的眉头紧紧皱到一起,咬牙切齿地说:“楚子墨啊楚子墨,我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到底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让你连自己的姐姐也不肯放过。行,这招算你狠,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我一点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来,感受到脸上痒痒的,眺望着远方的箫乾回过神。
转过身,他看到床上躺着的楚柳煜,眼底的那一抹阴狠立马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怜爱,摇了摇头,他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