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节

  “喂,优…”这家伙,怎么啦?不会是被这伤给弄傻了吧?这般一想还是快速的跟了过去,只听到优喃喃的说道,“他真的很强大,原来就算是峰主的力量在他的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优摇头,“可能是我出现的太突然了,毕竟现在外面有些不太平,咳咳,虽然也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说道这里优笑了下,“这力量果真强大。”抚摸着自己的心,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差一点他就成为一团肉酱。推开柯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抬头望着身后的山峰,最终不知道在想什么低了头,转身便独自的走了。
  “怎么会这样。”柯薄不相信,原来是小师叔祖做的,可是从来未曾听说过小师叔祖是一个滥杀之人,眼中还是带着担忧。
  “咳咳咳…”将多余的血腥味吐了出来,优那张可爱的脸有些惨白,对着柯薄摇头,“咳咳,我没事,是刚刚,咳咳咳,能捡回一条命算是幸运!咳咳咳…”
  “优!”这番样子着实吓得柯薄一跳,忙看着自己的手,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
  一口鲜血直接从优的口中喷了出来。
  “噗——”
  忙跳了出去,拍了下依旧没有动弹的优,皱着眉头询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苏凌么?怎么都见到了她师傅你还不问?”
  只是让柯薄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想完这句话,也不过是下一秒的时间,明明缓慢行走的那个白色修长的身影,居然消失在这山上的尽头。
  柯薄躲在草丛之中,诧异的看着优出去了之后就仿佛被施了静止的法术一般,一动不动,忍不住握紧手中的草,心中默念,“你倒是问啊,再不问他就走了!”
  也不过眨眼的时间,他觉得整个人放松了起来,但是那颗心却带着恐惧。双脚不自觉得打颤,明明他知道这个人就要越过他了,可是他就是丝毫动弹不得。
  优被柯薄一推,身子一闪,瞬间便从旁边的草堆之中出来,一下子挡在了那个修长的身影面前,只是这一瞬间优便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空气排弃挤压,脏腑迸裂了一般。
  真是奇了怪,都是大乘期的修为,仿佛其他人的气势上对比起司徒无痕来说都差了一大截。
  不过只有靠近他才知道,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加上这绝美的相貌,几乎无人能敌,自然而然成为了修仙界的第一美人,是的,美人,不是美男,换句话说,连女子在他的身边都黯然失色。
  司徒无痕出来也不过几年的时间,但是只要一出现必定引得一方震动,加上来路也只是听穷玉子说,又不与人有任何的交际,所以神秘的很,仿佛是一个横空出世的人一般。
  所以对于这个女子的猜测有好几个版本在这个蜀山之中流传了出去。
  来到蜀山已经三个多月了,因为小师叔祖从来未曾收过徒弟,而这一次居然亲自去迎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谁自然是让整个蜀山都沸腾了,修炼枯燥,自然是需要八卦支撑,所以这次进来的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很简单因为他们好像知道这个小师叔祖收的徒弟一般。
  柯薄与优已经习惯没事的时候来这山脚之下走动,指望能够碰到所谓的苏凌。
  “既然过来了,那就去问问情况吧!”
  “柯薄,小师叔祖过来了!”
  其他的人因此平静了下,不过马上又挣得面红耳赤,穷玉子盯着下面那每个人都说的有一番道理的极大峰主长老,甚是头痛。
  “你们慢慢讨论吧,什么时候讨论出来了结果,麻烦掌门师兄到时候派人过来通知我便可!”说完之后清冷的扬袖而去,留下一个淡漠修长的背影。
  偏偏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五大门派均不退让非要挣得这个领导人的位置,不仅如此,这新崛起的慕容家族也带领着其他的大家族非要参上一脚,着实可恶,可更多的确是无可奈何。
  “司徒师弟?”穷玉子也有些拿不定注意,现在这种情况如何都必须与其他的极大门派联合才行,可是这联合起来必定需要推选出一个领导人,凝聚大家的力量对抗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魔族、冥界、妖族,而且人类之中也必须设立保护屏障,否则他们这些是修士的根基可就岌岌可危了。
  远在山脚下主殿之中坐在穷玉子身侧的司徒无痕美丽的双眼微眯了下,手中微动,冷漠且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争论激烈的一群老家伙,半响之后起身。
  “好!”斐然说完之后立马便进入了苏凌的身体之中,很快苏凌便消失在了那软玉的金丝床上。
  “那就去吧!”苏凌起身,身上依旧有些酸痛,伸展了下自己的躯体。至于蜀山在这三个月之中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也不想打探了。
  “有!”斐然早就等着苏凌说这件事情,趁着司徒无痕没在,赶紧多做几个任务,让桑知的性命的到保证才是正事。
  “没有感知到别的任务?”苏凌不能保证她下一个任务完成需要多长的时间,所以她不敢赌。
  “一年!”寿命的积累哪里是这般容易的?
  但是心里十分的庆幸,好在她一个月便解决了这个任务,否则,只剩下这么点寿命的桑知岂不是会死?
  苏凌听到这里倒是没有觉得什么,毕竟这很公平不是么?说是消耗她的时间,她不也活生生的在过生活么?“这次反射到桑知姐身上的寿命还有多久?”
  “这个苏凌小姐不用担心,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这里的时间其实是最难耗的,因为我需要找到你的时间钟,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调整好,以后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最起码不会出现消耗你过多时间的问题!”斐然很是认真的说道,“不过从今以后再步入任务,你在那个世界之中呆了多长的时间,那么你的本身的寿命便会消耗多久。”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那个世界呆了一个月,回来的时间,就已经过了三个月不成?那要是世界是以一与千的比例换算了,我回来的那一刻岂不是成为了皑皑白骨?”这副作用的事情苏凌还没有弄清楚,这空间时间的耗损情况又来了。
  “这是时间差异!”斐然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了,而且这个是司徒无痕貌似有事情去蜀山掌门那边去了,所以忙飞了过来,“我毕竟不属于你,所以你进入别的世界的时候,尽管可以与任务者融合,可是任务者的时间与你的时间不契合,换句话说,你在那边用了多少的时间消耗的都是你自己的寿命,根据每个世界即不同的空间,最后消耗的时间反射到你现在的身上。”
  而现在从她失去修为,然后步入蜀山这段时间算起来也不过是四五个月左右。
  因为苏凌换算了,她在空间之中升入渡劫期的时候,用了半年的时间。
  “奇怪如果按照升级的时间换算的话,我升级的速度应该非常的慢才是。”根据苏凌所知道的,她升入大乘期所需要的时间最少也要七八个月。
  苏凌这一睡足足睡了十天的时间。刚刚醒来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
  想来想去,斐然实在是想不通,而且桑知貌似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好在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圆满了,应该为他的主子争取到了一些时间。
  三千小世界何其的多?连苏凌所在的地球都只是一个小世界而已,便可知每个世界的人何其的多,想要感觉到强运者的冤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的人,不,应该说一般的神都不可能做到。
  苏凌确定张文荣身体之中一定有天控者操控,可是为何他没有感觉到一点天控者的气息?奇怪了,难不成还有山寨的天控者不成?不对啊,那他是怎么得知灵魂的冤屈的?
  当然斐然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上个世界奇怪的张文荣。斐然是通天玉牌没有错,若是身边有发现其他的天控者,那他必定会感觉到。
  可是这种心身的臣服却让他没有办法反抗一般。
  说来奇怪,他是谁?那可是天道衍生出来的通天玉牌啊,通天二字可不是说着玩的,凭什么除了他的主人之外他还要受制于其他的人?苏凌就算了,毕竟她也是她主人极为重视的妹妹,可是司徒无痕,他顶天了也只是这个世界主神其中的一个儿子,就算天赋极佳,气运逆天,可是除此之外连天控者都不是,凭什么他要怕他?
  身为玉牌的斐然听闻之后居然直接卷缩成一团,圆润的滚到了一边,用行动证明他不敢对他阳奉阴违。
  “不,没有什么需要问的,只是,她现在要休息。还有以后从别的世界回来之后,请你立刻离开她的身体体!”语气之中的威严不可抗拒,冷意冻人。
  “啊,八殿下!”斐然想要逃,但是下一秒便被司徒无痕直接捏住了,使得它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最后只能妥协,带着哭丧的语气说道,“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不过很快司徒无痕的手轻轻的一动,便见到一个翠绿色的牌子仿佛不受吸引一般从苏凌的身体之中慢慢的出来。
  司徒无痕坐在床边盯着苏凌的那张艳丽的脸庞,上面红色的印记依旧鲜红,她的衣服随着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越发的温柔。
  “暂时不知道,斐然应该也不知道。”苏凌躺在柔软床上的那一刻,便困意袭头,也许因为有司徒无痕在身边,苏凌便放纵自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去又觉得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
  “看来这应该就是你使用了斐然的后遗症,多久才能恢复?”这般样子的她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若是没有人守着,遇到了危险的时候…司徒无痕的美丽的眸子幽静的如同幽幽枯井。
  “恩。”苏凌心中有些温暖。
  司徒无痕蹲下身子,将浑身无力的苏凌抱起,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总算回来了!”
  突然一股微微的风刮过,苏凌费力的睁开双眼,一眼便见到那张极为美丽的脸,“司徒无痕!”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依旧是她先前离开的那个地方,只是她倒在了地上,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而在苏凌离开之后下棋的两个人,早就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便消失了,连带着那棋盘上的棋子也不见了。
  苏凌睁眼那一刻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身体极为的疲乏。
  不过多时这红色影子与绿色光芒的玉牌便消失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
  “先回去再说!”说到这件事情斐然才变得严肃了。
  “呵呵,这话应该是桑知姐说的。”说完之后苏凌眉头皱了下,“你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的张文荣与先前的张文荣有些不同?”
  “世间之事最是难料,兜兜转转一圈,伤过痛过也许才会知道什么是自己最该珍惜的东西!”斐然冷漠的说道。
  “斐然,你说若是当初他们一眼便看中了对方是不是也不用做这般大的牺牲?”苏凌有些感叹的说道。
  “苏凌小姐,你已经看到了,我们该离开了!”小云朵斐然的光开始闪烁,说明它坚持不住了。
  空中,一个红衣飘飘的女子微笑的看着这一幕,而在她的身边一块翠绿的玉牌发着光。
  “我…”原主抬头看着这个依旧温和的男子,不知道为何一滴泪慢慢的掉了下来。
  “我用官职换的你的平安!”张文荣不是蠢人,为她牺牲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换不来感情最起码换的她的感恩,他也用灵魂换的了他报仇雪恨,这一世过了,那么这个世界之上就再也没有他张文荣了,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费。
  “啊!”原主虽然惊讶,但是心中仿佛有些明了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恩,我已经不是将军了!”张文荣温和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在佛堂足足呆了五年,想来有些事情她应该想清楚了。看到那娇人吃惊的面孔,张文荣收起了自己的扇子,“你用死离开佛堂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他们两个人同病相怜,而且她能够清楚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对自己的情谊,她踟蹰犹豫,不敢踏步,这五年来只做不知。
  “龙将军?”原主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眼神不知道为何有些复杂,与他算不得熟知,也算不得了解,可是他却帮了她,当然也算是帮了他自己。
  该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张清秀的脸此时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姐。翠儿忙走了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小姐他…”
  “翠儿知道!”翠儿说着转身便去那马车的后面拿了一个包裹下来,同时摸出些银子给了那赶马车的车夫,道了声谢谢。只是一转身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穿着浅蓝色衣服的修长男子。
  在佛堂之中,她想了很多,其实也受到了那天人的一些影响,准备过自己的生活,选择了天人给的死遁。
  当初皇帝罚她去佛门之地悔过,断情,并没有说何时会回来,不知道那个天人后来又做了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为她安排好了,用自己的灵魂换走了自己的怨恨,她觉得值。
  “翠儿,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原主抬头看着那普通的农家院落,嘴角带着微笑。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凌,只是若仔细看,可以清楚的见到那双纯洁无垢的双眼,眼中很是平静。是苏凌却又不是苏凌,因为苏凌在李剑锋死了之后便已经随着斐然离开了这个女子的身体。
  “小姐到了!”一个长相清丽的二十多岁的女子此时忙下车,扶着那温婉的女子下来。
  许久之后,马车在一间很是平常的院落门前停下。
  人声鼎沸的街道之中,不是传来吆喝讨价的声音,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中驶过,而在车子之中坐着一个温婉且穿着朴素的妇人。
  ☆、第111章 倾国之恋2
  “呵呵,我是皇族之人,血统高贵,你凭什么可以碰我?”苏凌语气依旧虚弱不堪,若不是夜晚平静,加上宫玉秋耳聪目明,恐怕根本就听不清苏凌再说什么,可正是因为听得清楚了,所以才会疼,“你的血,是肮脏的,所以我恶心,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了!”
  “所以你只是讨厌我触碰!”
  心再次的被一根利刺刺中,宫玉秋有些摇摇欲坠,他这些天劳心劳力,而且给苏凌喝了不少的血,就算武功在强大,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现在又被苏凌三番四次的伤害,坚定的心,又如何能够再坚持下去?
  “苏凌,这是你能够叫的名字么?你只是一个偷人生下的贱种,若不是有点才能,你以为我的父皇会重用你?”没错,宫玉秋,就是他母亲与人私通的产物,这本该是要从出生的时候就灭杀的人。
  “苏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直接说,不用跟我兜圈子!”凝聚低压的气氛最终便这沙哑的声音打破。
  苏凌知道,这狼定然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猎杀回来的,而且这是好运,这血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漠中,那真真是命。正是因为知道,苏凌的理智还是情感都告诉她不能浪费,这就像是浪费生命,可是若是任务,她必须这般做,彻底伤了他,便会真的离开。
  气氛瞬间凝聚了起来,宫玉秋盯着那吸收了狼血的地方,一颗心真的被狠狠的伤了。
  啪,就在那碗靠近她的那一刻,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提起了手挥掉那碗救命的血,就这样倒在了沙漠之中,侵湿了沙子,留下一块血渍。
  看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过来,苏凌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够这么做,可是他还留在这里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她,早晚两个人都会死,心中狠了下来。
  这是他今天出去的时候在一个死在沙漠之中的干尸周围找到的,盛了满满一碗狼血,端着,小心翼翼的朝着苏凌走去。
  不过多时便见到他倾长的影子站了起来,仿佛终于喝够了,擦了下那沾染血液之后变得猩红的嘴唇,转身朝着苏凌看去,一眼便见到她厌恶的眸子,宫玉秋的眸子暗了暗,沉默而固执的拿出了一个残缺的碗。
  可是苏凌现在并不是恶心,而是口渴,很想喝,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嘴唇,有些疼,可是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因为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酸软的厉害。
  咕噜咕噜,寂静的夜晚,苏凌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吞吐那狼血的声音。
  这次苏凌还未说话便见到他转身,极为艰难的侧头循着他的身影,见到这个避风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具狼的尸体。他手持匕首,快速的下刀,随即便躬下身子茹毛饮血。
  苏凌睁大着双眼看着这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薄里衣的男子,他的身材与他的面容完全相反,一张女人的脸,却绝对长了一具强而有力修长精瘦的身体,只是这具身体之上好像又多了几个血淋淋的伤口,看这伤口的形状非人类的锐器所谓,他仿佛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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