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抽丝剥茧
齐徨的脸色这会已经十分的难看，怒声说道：“江凌，你少在哪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和秦雨槐有过任何约定，她也不需要跟我做什么交代。”
齐徨的声音很大，但在江凌的一番陈述之后，这样的辩解显然已经有些苍白。
孙老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江凌缓缓开口问道：“你的意思，这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齐队长事先安排的，只是后面坠楼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没有改变结果，何小莲最终还是从楼上坠下，只不过是由原计划中被徐爽推下变成了意外。”
江凌点头应道：“没错，其实从何小莲和吴岩波走进纹身店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在齐队长的掌握之中，而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正是齐队长为了和我的约定，精心策划的一场坠楼案。”
孙老考虑了一阵说道：“你的这些推论的确可以说的过去，但说到底没有直接的证据，裙子上的手印只能证明秦雨槐和这个事有关，但没办法证明这些都是齐队长所指使，九处的那个电话齐队长可以有，实际上你们也可以有，只凭这些，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啊。”
江凌说：“要证明是齐队长指使秦雨槐，最明确的证据就是秦雨槐本人啊，孙老可以问问她啊。”
孙老头失笑一声说道：“就凭一个人的指认能证明什么？况且秦雨槐还是这件案子中的涉案人员，就算没有杀害何小莲，也有其他的责任，倘若她要有心栽赃齐队长，齐队长不是有些冤枉了。”
孙老的话中再度有了一丝偏袒的意味，萧乙面色一沉说道：“孙老，九处办案除了讲求证据之外，我们的判断也很重要，齐徨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一次的事情，抛开之前暗算江凌不说，据我了解，早些的时候，他还在本市的一间酒吧里自行编导了一次命案，虽然时隔一年，不过证据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难道这些也不能说明问题么？”
孙老面露为难，轻咳了一声，低声对萧乙说道：“你不是不知道，齐徨毕竟是九巽天师的亲传弟子，我并不是要偏袒他什么，只是要定他的罪，还是得有有力的证据才行，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处理不当，和龙虎山闹出了矛盾，得不偿失。”
江凌突然笑了笑说道：“这样吧，如果孙老觉得秦雨槐一个人的指认不够，那我就再找一个人出来好了，不过这一次，孙老就别再说什么两个人的指认不够，要真是那样，也没必要查什么案了，除非所有人都看到凶手行凶，否则也没办法定罪啊。”
孙老被江凌将了一军，冷哼了一声，再没多说什么。
江凌则是转身看向众人说道：“其实当晚所发生的事情，比我刚才说的还要复杂一些，有一件事情还没有跟各位说明，那天晚上何小莲并不只是受到了秦雨槐一个人的催眠，而是两个。”
此话一出，顿时让原本已经了解了案情始末的众人再度露出惊讶之色。
常悠好奇地拽了拽江凌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一直跟你查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江凌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这些并不是我查到的，而是秦雨槐告诉我的，当晚何小莲还曾受到过其他方式的催眠，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肯定瞒不过秦雨槐的。”
常悠不解地问道：“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设这个局不就是为了引她出来么？她怎么又会告诉你这些？”
“是她告诉我的。”
萧乙来到常悠身边解释了一句，却让常悠越发的糊涂。
江凌则是继续说道：“我早就拜托萧乙找到了秦雨槐，和她将事情说明，达成了约定，我之前和你说过，齐队长设下这个局，等我进来，所以我也得礼尚往来，才能把证据一件一件都找出来。”
江凌轻笑了一声说：“幸好齐队长不够细心，要不然就凭你们的演技恐怕早就穿帮了。”
“啊？”常悠一脸懵逼，不知道江凌再说什么。
江凌先是来到徐爽身边说道：“你是真不适合演戏，早些时候，齐徨拿出那个手印，指认你是凶手的时候，你居然没有一点慌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早就心里有数，没办法，我只好跑到许璐旁边跟她说了句你听不懂的话，这才让你表现出了惊讶和异常。”
徐爽这才明白江凌当时莫名其妙的一句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凌又看向秦雨槐说道：“你是戏太过了，当时拿着面人该晕就晕，在那晃来晃去又不倒下，如果齐队长细心一点，肯定会看出破绽。”
秦雨槐瞪了江凌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给我的这个是什么破玩意，一点用都没有，硬让我演，我哪里会演？”
“啊？没用么？我可是按照面人张教的办法做的啊。”
江凌莫名其妙地闲聊了起来，缓和了一些气氛，同时却不经意地来到了那位星云荟酒店经理刘诗的身边。
忽然间，江凌转头看向对方说道：“其实排了这么一场大戏，就是为了最后的时候不能把你落下。”
刘诗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骇，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看着江凌问道：“你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没有明说，但众人已经意识到，江凌所指的那另外一个给何小莲催眠之人，恐怕就是他面前的刘诗。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就把你所露出的破绽，一一说给你听好了。”
刘诗的脸上多出了愠怒，直视着江凌说道：“你真的是搞错了，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当晚根本就不在场啊。”
江凌说：“这些你早都说过，说是生病了，所以没在酒店，只是因为你负责的豪华套间发生了意外，所以才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真以为随便一句解释就能敷衍我么？我已经派人查过酒店的监控了，你在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分明已经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