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石骨盾
室火猪全然不惧,突然他双臂一张,仰天嗥叫一声。
随着叫声,室火猪的全身立时起了变化,这种变化非常诡异,只见他的身上,头上,甚至脸上都肿了起来。可不是浮肿,而是在皮肤之上平添了约莫两三寸厚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铁甲,也不是肌肉,更不是衣服,而是一种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像土,又像是石头,灰乎乎,黄乎乎的,眨眼之间就覆盖了室火猪的全身。
因为有了这些东西,室火猪立刻由一个美男子,变成了猪头胖身,四肢滚圆的丑陋之像。
可是他对于朱雀打出来的那团烈火,却没有丝毫理会,朱雀不由得一愣,心想这家伙不闪不躲,是想成为烤全猪吗?
也就在室火猪刚刚变身完毕的时候,朱雀拳上的烈火已经烧到。室火猪的全身立刻被一团烈火包裹在其中。
朱雀的烈火也是一闪即灭,换做别人,此时已经全身起火,衣服,头发都得被烧着了。但朱雀收回拳头之后,发现烧在室火猪身上的火居然立刻就熄灭了。
怪事,难道这家伙的衣服是烧不坏的?
朱雀定睛一看,发现室火猪的衣服根本看不见了,他整个身体外面全部是那层诡异的覆盖物,看来连衣服都包在里面了。更可怕的是,这层覆盖物好像不怕烈火灼烧一样,既不红,也不起火。
朱雀自出道以来,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愣住。
室火猪看到朱雀发愣的样子,哼哼直笑,他本来说话声音洪亮,音色还算优美,可此时脸上多了一层覆盖物以后,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真像猪在叫:“朱雀,你若是以为我是家猪,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家猪,是野猪。”
朱雀冷笑:“猪就是猪,那又有什么分别?”
室火猪道:“分别可大了,家猪只是混吃等死,任人宰割。野猪可不同了,你可知道野猪的习性吗?”
朱雀不屑一顾:“野猪不是混吃等死吗?顶多性子凶一点罢了。”
室火猪一笑:“差别可大了。家猪在平时只会缩在猪圈里睡觉,而野猪嘛,一有空闲,就会去找松树。”朱雀冷笑:“至少野猪睡觉的地方,要比猪圈有些情调。”室火猪摇头:“野猪找松树不是去睡觉,而是为的松油子。”
朱雀一愣:“松油子?什么叫松油子?”
“松油子就是松树上流下来的油脂,这种东西很粘。野猪看到松油子,就用身子在上面蹭,直蹭到满身都是松油子为止。”室火猪说。
朱雀一皱眉:“这东西粘到身上有什么用?真不嫌恶心……”
室火猪继续解释:“野猪身上粘满松油之后,就到河滩之上去打滚,河滩上都是碎石,鹅卵石,被野猪这一滚,都粘到野猪身上了,此时的野猪身上就像多了一层石头盔甲,什么老虎,豹子,狗熊,全都咬不透,所以野猪谁都不怕,就因为身上多了这一层盔甲。”
朱雀这才明白:“如此说来,你身上的东西,也是盔甲了?”
室火猪点头:“只不过这层盔甲不是石头做的,而是我炼出来的。非金非铜,非木非石,却可以挡开刀剑,避过烈火。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的烈火虽然凶猛,可却烧不坏我的盔甲。”
朱雀冷笑:“一次烧不坏,就多烧几次。早晚我会烧你个皮焦肉烂。”
室火猪满不在乎,双手一摊:“那就试试。”朱雀性子暴烈,说打就打,她再次出拳,焚天烈焰拳挂着呼呼风响,打出几股烈火,又烧在室火猪身上。
可烧完了再看,室火猪还是呵呵冷笑,站在当场,身上没有半点焦黑的样子。
看来烈火对他确实不起作用。朱雀心里开始焦燥起来。
室火猪的这项法术确实很厉害,他身上的盔甲起名字叫做“石骨盾”!比岩石还硬上三分,而且不怕一般的火。也不像金属盔甲那样可以烧红,烧烫。披着这套石骨盾,好像住在石头房子里一样,任外面烈火冲天,屋子里感觉不到一丝灼热,确实是套宝甲。
而且这套甲隐藏在室火猪的体内,别人想要夺走,偷去,根本不可能。石骨盾与室火猪的身体已经合为一体。
眼看着自己的烈火无功,朱雀心头异常烦躁,她刚正式加入封神堂,如果打不赢一个星宿,当然会被别人轻视,这是朱雀最不愿意看到的。她一向心高气傲,姜容对她有几次活命之恩,她才死心塌地服了姜容,至于封神堂别的人,与朱雀并不是一条心,朱雀要想在封神堂中获得地位,就必须拿出战绩来。
可是这室火猪居然不怕火,这令朱雀有些挠头,看来要战胜对方,还需要另想办法。
室火猪一瞧朱雀愣在那里,不由得呵呵大笑:“你没别的招数了,看我的。”
他突然双手一伸,从背后的盔甲之下抽出两条三尺长的兵器来,这两条兵器样子很怪,弯弯曲曲的,既不像钩,也不像弯刀,而且通体发白,就像野猪的两个獠牙一样。
这是室火猪的独门兵器,透骨牙。
野猪的獠牙非常厉害,连老虎也不敢轻摄其锐。给野猪的獠牙刺一下,那可是非常重的伤。室火猪的这两把兵器也是他炼出来的,和身上的石骨盾一样的材料,极为坚硬。
室火猪亮出透骨牙,向上一纵,举手就刺了过来。
朱雀双拳齐出,又是两股火焰打出,迎着透骨牙烧上去,却不料火焰对透骨牙也不起作用,眨眼之间透骨牙穿破火焰,刺到了朱雀眼前。
朱雀没办法,只好一个后跃,跳出七尺,闪开这一击。
室火猪得势不饶人,将两把透骨牙使开了,好像狂风暴雨一般,一眨眼间就刺出了几十招,朱雀仗着身子灵活轻盈,如同一只灵鸟,在獠牙之间穿来插去。
打了一会儿,室火猪见伤不到朱雀,突然又换了一种招式,他把双臂抡开,透骨牙舞得山响,身子却开始向朱雀猛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