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平局
苍牙老者之前认为自己是碾压凌飞的，现在打下来这种想法全部消失，凌飞的强大难以言喻。竟然能够和自己拼杀到这种地步！
“好了，接下来我要发挥我最强实力了。”苍牙老者认真道。
凌飞眉头微皱，这都没有发挥最强实力么？他已经发挥到极限了……并且，他是用了天魔解体的状态！其他人不知道，其实凌飞上去之前就用了天魔解体。面对苍牙老者，凌飞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稍微藏私都可能让自己死于非命。
“这是我修炼数十年的招式，准备和九条一心交战时用，现在只能提前用了。”苍牙老者道，“现在，你有资格让我出这招。”
“年轻人，你足以自傲了，把我逼到这种程度。”苍牙老者淡漠道，“能死在这一招下，是你的荣幸。”
“话别说太满，待会儿可收不回。”凌飞道。
“呵呵，你见识过就不会这么说话了。”苍牙老者冷然一笑。
长剑后挥，苍牙老者身体绷直往后曲，整个人呈现一把弯弓模样似的。脚踩地面，猛然一踏，整个人飙射而出，好似利箭出鞘，将速度发挥到极致！
凌飞眼前一晃，又是速度快到极致的招法，凌飞眼睛已经捕捉不到对方的身影，和苍牙老者发出的第一击异曲同工，可是速度却快了好几倍！
在哪？凌飞找不到对方，连破剑式都没法用出！
嗤——
一股剧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凌飞脚踩七星步，连忙往旁边撤步。可还是晚了一步，一柄剑由他右胸穿透！
“凌飞！”九条凛忍不住惊呼出声。
除了九条凛，秦妙心也坐不住，差点没站起来。神乐琉璃黛眉抽了抽，银牙咬紧。
苍牙老者嘴角一牵，还没来得及拔剑，只听嗤地一声，凌飞的湛卢剑已经扎入苍牙老者胸口！
苍牙老者脸色难看，一脚踹出，凌飞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脚掌相对，强大的反作用力将两人推开。
苍牙老者长剑后杵，以此缓冲强大的作用力。凌飞同样如此，两柄剑齐用，生生止住步伐。
苍牙老者紧盯凌飞，灰白的眉毛因为疼痛抽搐了几下，低着嗓音道：“好快的反应，如果是我年轻时，你已经输了！”
“如果我多修炼几年，也没你什么事。”凌飞面不改色，如此剧烈疼痛在他身上好像根本没什么似的。
周围的人纷纷惊呼，没想到现在会是如此局面！两败俱伤！
“两个人，都好强。”
“是啊，恐怖！”
九条凛忧虑万分，恨不得立即拔枪上前。可九条一心却很平静，眼眸中却泛着精光：“这小子有大毅力！反应也是快得惊人！”
九条凛侧目望向爷爷。
“这一招本该是凌飞惨败，凌飞在知道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做了个决定，以伤换伤。苍牙的速度快得可怕，那一瞬间这小子就有了如此决断，没有丝毫犹豫，心够狠的。”九条一心叹道，“反应也够绝，苍牙刺穿的一瞬间他便立即出剑，换做正常人肯定会有停顿，这短暂的停顿足够苍牙拔剑抵御。可他没有，片刻的停顿都没有！争取到了这个结果。”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胸口被刺穿还能面不改色刺出一剑？除了反应和毅力外，该说凌飞什么呢？悍不畏死？还是胆大心细？总之，什么话夸他都不过分吧？
九条一心缓缓站起身来，真的是武道界不世天才！与这样的天才同处一代，未来，或许可见证无上奇迹！
苍牙老者捂着伤口，他多少年都没有负伤了，今天竟然负了伤。其实，今天他本该赢的，可是最后的抽剑仅仅是晚了片刻，一切结果都被改写，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
现在还能继续战斗么？苍牙老者眉头紧皱。战斗没问题，可是，继续下去的结果恐怕是自己输了。原因简单，老了……他的体力渐渐不济，这样的伤势在老年的他身上比在年轻人身上要严重得多。
凌飞碧落明心手使出，在胸口点了几下，止住血液。
“你输了。”凌飞开口道。
满场哗然，因为凌飞的话而喧闹开来。
“只是两败俱伤，结果未定，谁说输了！”
“对啊，说的早了。”
“我怎么觉得……有可能。毕竟，凌飞很年轻，苍牙前辈已经老了。”
英雄迟暮，这是个残酷的现实。世上无人不死，任你风华绝代也枉然。随时间老去，是时间的必然，无人能逃脱宿命。
苍牙老了，这话听起来刺耳，却是不争的事实。此言一出，众多人为之沉默。大部分人还是理智的，知道此言非虚。
“传说，终将落幕，现在就是这个时间点了吗？”有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苍牙老者深吸口气，拔出长剑，一步步朝着凌飞走来：“我还有一击之力，此战是生是死由天定。”
“但我也输了。”这时凌飞突然说道。
苍牙老者眉头皱起：“你这是在怜悯我？”
“没什么怜悯不怜悯，的确是和局。”凌飞道，“再战下去我也没信心击败你。”
苍牙老者冷言：“那你为何又说我输了？”
“因为你年岁大了，既算是你最后胜了一招半式，我也能逼得你拼尽身体所有。此战之后，不出一年，你必死无疑。而我，还活着！”凌飞道，“我除了是一个武者，更是一个医者，你的身体情况我能把握。”
苍牙老者默然，他承认凌飞的话是事实。他还有最后一击之力，可最后的结果依旧难测，很可能出现凌飞说的情况。但是，身为武者，岂能放弃战斗！他一定要战到最后……
猛然间，月近隼的脸出现在脑海，今早月近隼的话在心中徘徊起来。
“当然，如果你要战，我奉陪到底。”凌飞淡漠道。武者，何惜一战！
“哼！”苍牙老者冷哼一声，“那便战！”
两人相对而立，真的要拼个死活。
这时，一道身影掠来，出现在两人中央！正是九条一心！
九条一心缓缓道：“我宣布，此战，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