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哭泣自责的孙禾
同一时间接到黑市消息的还有洪爷。
洪爷听到管家阿张从黑市带来的消息时，手里捧着的茶杯都抖了一下，抬起头来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管家说道：“什，什么？凡，凡人在黑市交任务，承认自己失败了？那林凡……。”
管家阿张笑着说道：“洪爷您放心吧，林凡现在没事儿好好地呢，这几天他在州杭的餐厅开业，现在估计在州杭那边视察呢。您说着林凡也真够命硬的啊，上次炸弹没炸死他，这次竟然连凡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洪爷，您说他身边是不是有高人保护啊？”
洪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他的眼眸中折射出来的不仅仅是听到林凡没事儿的喜悦还有一丝丝沉思。洪爷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道：“黑市从没有出过任务失败还能拿钱的例子，就是凡人此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可偏偏这一次凡人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一样，先要了六千万。孙海为他们被凡人接了任务的喜悦冲刷了大脑，也就答应了。现在想想，这里面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啊……可是凡人又为什么要白白浪费自己的名声而不动林凡呢？”
聪明的洪爷看出来了这里面不寻常的味道，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理由……这是为什么呢？
另一边，比起京北的压抑和疑惑，林凡那边却是充满了火热的气氛。
林凡早早的来到了州杭，视察码头的施工进程而后将会去马上就要开业的餐厅看看；州杭和南湘不同，南湘只是一个地级市但是州杭市却是海浙省的省会，拿下这里对于雨中称霸南方整体战略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凡哥，您还真神了，昨天孟清远开完会跟我说让我放心，马业一定不会来闹事儿，说是凡哥您说的；说实话，听到这话，我心里还直打鼓呢，说马业那瘪犊子是老混混，昨天是我们做困难的灌水泥，他会不来闹事儿？诶，没想到他还真没有来！”小猪站在林凡身边，笑着大声说道，他说话就跟说相声一样，眉毛眼睛都能在脸上活了起来，总能惹得周围人跟着不停的笑。
“几天不见，你这本事儿我不知道长没长，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林凡笑着看着小猪说道，说着他看了看码头火热朝天的场景，抬头一望就能看到几百米处马业的码头屹立在江旁，这个位置选的还真可以。
“凡哥。”莫笑站在一旁开口说道：“我昨天和我叔莫老大谈了一宿，只要我们州杭这个码头一开，起码能够在附近海域收拢起一百只运输船；我们这个码头是往最大容量做的，最大容量是三百大型运输船，所以挤不下的南湘还可以调一部分过来。只要我们这里开了，一直封闭的古江码头也可以开了，三个码头足以承担整个海浙省的海外贸易业务了。”
“对，到时候道尔家族发往海浙省的各地方业务可以不用给马业了，都给我们自己就可以吃下来。”莫老大也是信心满满的说道，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凡哥，我们原计划是再开一家船餐厅，我建议船餐厅先别开了，我们先把这个钱用到古江和州杭中间的有锡市再建个码头，那样我们的成本又能缩减一半，这个省的水运盈利就非常可观了啊，而马业的三十多个码头的船只就只能放弃本省业务，跑外省业务了，他们又累又不赚钱，哈哈哈！”
马业一个疏忽把古江码头让了出来，又一个不小心让州杭码头建成，他这海浙省大本营竟是被林凡一下差不多直接吃掉了，水运形势一片大好。
林凡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南婉身上，问道：“可以吗？有锡市在建一个码头。”这筹建是南婉和小猪在做，他得问问南婉。
“昨天莫老大就跟我说了这个想法，我也让风中公司有锡分公司去看了看，原来有锡有很多造船厂，所以建筑基础非常好，我们和绿林集团一起进入开工，工期比州杭还要短，而且还要省钱，并且对于我们来说是大幅度节省成本，但是对于马业来说，州杭码头建立他在本省的水运江山已经沦陷了，他要考虑的可就不是一个有锡了。”南婉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想当初雨中被压在南湘苦苦挣扎的日子是多艰难，还得林凡亲自带队去跑海运，如今情况却与此前大不一样了，着实让每个人都像是舒了一口气一样。
“好，那我们就乘胜追击，彻底的挖了他马业的大本营。”林凡见各子公司的条件都非常成熟，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下了命令，他转身往新建的码头外面走去，说道：“你们几个在码头吧，小猪你带我和南婉去餐厅看看，餐厅那边已经装修完了，过几天就是开业了。”
“好嘞，凡哥！走，我车就停在门外。”
林凡和南婉坐上了小猪的车，林凡忍不住看着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小猪打趣道：“小猪，我还是习惯了坐你的车，你在州杭的这段时间我出行都是打的出租车，那司机开的太稳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凡哥，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婉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坐过凡哥的车，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秋名山车神啊。”小猪笑着回道，正在两兄弟互相挤兑的时候，林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疑惑的轻声呢喃道：“孙禾？他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
小猪透过车前镜看了一眼林凡，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那小子的父亲现在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会是给他父亲来当税客的吧？”
“你这样说话，让孙禾听到了会难过的，孙禾了解我们，知道劝我们我们也是不会回头的，所以他肯定不会是来当税客；我也了解孙禾，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当税客，你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你还不了解孙禾。”林凡表情严肃的说教了一番小猪。
小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凡哥，我还不了解孙禾，我这就嘴巴欠，情绪化，忍不住就想因为孙海为挤兑孙禾几句。你赶快接电话吧。”
“混蛋。”林凡笑着摇了摇头，接听了手中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说道：“孙禾，刚刚小猪那小子，再说你坏话呢！”
兄弟就是兄弟，开口不用嘘寒问暖。
坐在那开车的小猪满脸郁闷的喊道：“大圣你可别听凡哥瞎说，我这天天就只能赞美你夸奖你，我他妈哪能贬低你啊。”
“虚伪。”南婉笑着在一旁补了一刀，连林凡听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车子里是一副和谐的气氛。可是让林凡觉得而有些疑惑的是，电话那头的孙禾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没有说话。
“孙禾？”林凡皱着眉头疑惑的喊了一声孙禾。
在大概沉默了三四秒左右，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了孙禾的哭泣声：“凡，凡哥，我，我对不起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猪和林凡都听到了孙禾的哭泣，一下愣住了；这会儿功夫小猪也没心思开车了，连忙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转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林凡说道：“大圣这小子怎么了？一起这么久，我还没听他哭过呢。”
林凡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满脸担心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大圣轻声说道：“大圣，怎么了？你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什么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办的。”
林凡能够从大圣的抽泣中感觉到他的无奈，当初他刚刚下山的时候，一穷二白，对什么都不知道，差一点被混混骗去违法犯罪了。就是孙禾先发现了他，给他吃饭，帮他找工作，后面两人又认识了小猪，这才慢慢起来的。
所以三个人的关系，特别是在林凡心中那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五年的相处他知道大圣是怎样一个人，绝对和孙海为不一样，而且大圣一向是个乐观的人，五年他和小猪从没有听过他哭泣，甚至连抱怨都很少。
所以林凡现在也有些着急了，见大圣吃吃不说话，连忙接着说道：“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对，是不是我们兄弟不在京北，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小猪京北小霸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怒意了，只要孙禾报个名字，他现在立马坐飞机去把那人揍一顿。
“凡哥，我……。”孙禾在电话里头支支吾吾，咬咬牙还是带着哭腔说出了实情：“我刚刚在我父亲的卧室里听到，他在黑市花钱买了世界第一的杀手，要杀你！”
“什么！”小猪刷的一下从位置跳了起来，脑袋“砰”的一声装在车顶上。
“啊？！”南婉也惊的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在两人看来世界第一的杀手，这林凡必死无疑啊！
小猪愤怒的对着电话那头大喊道：“孙禾，你，你怎么不阻止你父亲，难道你……。”
“闭嘴！”林凡抬起头来，眼神凌厉的制止了小猪；小猪虽心中颇有不甘，但还是没有再说只是一脸懊恼的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此时只有林凡知道，这已经是两天前就有的消息了，而且昨天深夜自己已经去黑市承认任务失败了，所以孙禾现在知道也可能已经知道他父亲的任务失败了，他只是自责和愧疚而已，否则就不会只是哭泣而是一定会无论如何都去阻止他父亲的。
所以林凡才会呵斥小猪，对着电话里的孙禾说道：“没事，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是，是，我也从父亲那知道了，他的刺杀，失败了。可我想想就觉得后怕，我的亲生父亲要杀我最好的朋友，仅仅是因为你们再商业理念的上的观点不同。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变成他那样，但是他又是我的父亲，凡哥我现在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孙禾哽咽着说道。
“哎。”林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从孙禾的话语中听到了迷茫和无奈，知道此时此刻的孙禾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指引，可是林凡又怎么能让他来自己这边与他父亲作对呢？林凡作为兄弟也不可能鼓励孙禾去迎合孙海为，做他不愿意做的人。
所以此时林凡面对这样的抉择，其实和孙禾一样不知所措。
林凡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孙禾永远也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林凡轻声叹息一声，说道：“孙禾，你听我一句，民族商会和华夏总商会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你的公司我也有关注，早上还看新闻说快要上市了，你也是个少见的商业天才，不如一心放在商业上。我不管你父亲如何对我，如果有一天我赢了，我也不会为难你父亲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嗯……嗯。”孙禾颤抖着声音说了两个恩字，如今他也只有一门心思放在自己快要上市的公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