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断裂的情感
“安享晚年,为何我听到的却是发配边疆,莫不是我的消息错了?”周沁蔷强笑,眸中却带着怒意?
“不必担心,我会向父皇求情。”莫楠晟柔和浅笑,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墨发。
“莫楠晟,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那是我的父亲,求情?万一求情不成,是不是我父亲就一定要去边疆?”周沁蔷站起,眸色失望苍凉。
“就算是本王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本王的妻,你该相信本王。”莫楠晟眸中染上怒气,气周沁蔷对自己的不信任。
“信你?莫楠晟,我周家,三代都是乾元的将军,我父亲更是为你们皇家戎马半生,未了,还要为了你们皇家的私心为我父亲扣上这一顶黑锅。”周沁蔷面色苍凉,继而冷声道:“莫楠晟,你们若是想要兵兵权,我们可以给你们,但是这脏水,我们周家不要。”
周沁蔷此刻心中仿若是进了一个熔炉,要把她整个人都炸开。
她父亲不容易,那衣袍下都是为了守护乾元,守卫这皇朝个而落下的伤疤,到头来,竟成了兔死狗烹。
真是可悲可笑,她父亲,绝对不能受了半分委屈,就算是要接着脏水,她也要撕下皇家一块皮肉。
周沁蔷话刚落,有丫鬟在门外轻语:“王爷,月侧妃说补汤已经熬好了,问王爷什么时候过去。 ”
周沁蔷攥拳,只觉得喉咙一片腥甜,无力托着自己的额头,轻声道:“好了,你出去吧!”
莫楠晟眉头蹙的更深,却是拿起筷子想要吃碗中的饺子。
周沁蔷一把将桌上的饺子碗摔在地上,面上淡漠。
莫楠晟手中的筷子僵在那里,半响看着周沁蔷,面上有些怒意。
周沁蔷勾起唇畔,唇含讥讽:“怎么,莫不是新欢玩腻了,今天想歇息在我旧人这里?”
莫楠晟面上一滞,放下筷子离去,怒气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本王若不是念着旧情,也不会来这找气受。”
周沁蔷眸子睁大,顺手就将茶壶扔了出去。
茶壶就在莫楠晟的脚下破碎,碎片砰起,带起刺耳的声音。
莫楠晟脚步微顿,继而抬步。
两人此刻心中,都是对对方的失望,和难以言说的憋屈。
本来就在对方的眼前,眨眼间,两人中间却隔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这一幕,被屋顶的两方人马收在眼中。
瑜王府,莫楠瑜看着窗外的明月,唇畔讥讽:“本王就说,这天下,哪里会有不爱美人的男人,这莫楠晟,到底还是喜新厌旧,真是可惜了那明月一般的人儿。”
莫楠瑜眸间惋惜,甚至还生出一抹希冀。
那样的人儿,改投的应该是他的怀中。
而此时揽月阁,祁月儿正搅动着面前的补汤。
身后的丫鬟轻声道:“小姐,王爷他...去了书房。”
祁月儿动作一顿,手下使力,漂亮精致的勺子顿时断裂开来。
身后的丫鬟见此连忙又说道:“王爷是被王妃赶出来的,王爷前脚刚出门,王妃就摔了一个茶壶在王爷脚下,王爷可是气的不轻,直接甩袖去了书房。小姐诶,王爷这是气着了,所以在没来小姐这。”
祁月儿闻言,唇畔勾起。
摔茶壶?这王妃真是‘好脾气’。
不过这样也好,主子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祁月儿柔美的面上绽放着浅笑,让丫鬟将碗撤下,回软榻休息去了。
而今夜王府,却有两人一夜未眠。
而周沁蔷却抓紧让玄机搜索证据,只要有证据,父亲就有机会翻身。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周沁蔷没想到,才过了一天,父亲的罪便被定下,两日后发配边疆,而且乾元帝更是派重兵派送。
周沁蔷听说时就连忙赶到了钦天监,如今的钦天监派重兵把守,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也进不去。
周沁蔷看着钦天监,拳头攥起,目露恨意。
这时身后传来周均的唤声:“沁蔷。”
周沁蔷转身,无助的唤了一声:“大哥。”
周均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别急,有大哥在,大哥打听过了,父亲到的那地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父亲年纪也大了,大哥准备去辞官,和父亲一起去,正好也可以颐养天年。”
周均虽是安慰,但是周沁蔷看着他面上的强笑,心中更不是滋味。
午时,周沁蔷来到了皇宫,得到的却是乾元帝正在与大臣议事,没有空见她。
周沁蔷也是铁了心,就在御书房外站着,誓要等到乾元帝。
周沁蔷就那站了三个时辰,直到夜深,御书房的门才被打开。
乾元帝看到周沁蔷时名下不悦,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周沁蔷上前,低声唤到:“父皇,儿媳很快就能找到我父亲清白的证据,还请父皇宽恕两天。”
乾元帝皱眉看着周沁蔷,面上带着怒意:“周沁蔷,你该庆幸,若不是晟儿力保你,朕连你和你们沈府全家都给发配到边疆。”
周沁蔷一愣,只是贪污灾银,至于这么严重吗?
此时,莫楠晟走来,对着乾元帝行礼:“父皇。”
乾元帝冷哼一声,沉声道:“还不将她带回去。”
本就心烦,再次看到她,心中更是不耐。
“儿臣这就将蔷儿带回去。”莫楠晟颔首伸手去抓追住亲戚的手臂。
周沁蔷闪过,对着欲走的乾元帝沉声道:“父皇,敢问我父亲犯得何罪?”
乾元帝止住脚步,看着周沁蔷低斥道:“何罪?何罪你不清楚吗?贪污灾银,你知道,有多少灾民因为你父亲贪污的灾银而丧命,你父亲身为高官知法犯法,更应该重罚,好了,退下吧!”
乾元帝说着挥手,面色不耐。
周沁蔷皱眉,语气却更加的淡漠:“父皇,我父亲对乾元忠心耿耿,这点父皇应该清楚,我父亲又怎会贪污灾银,要知道,此次赈灾我父亲更是自己拿了一万两,沁蔷求父皇明鉴,就算是将我父亲发配边疆,也不该是这子虚乌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