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九节
他并不想告诉巫笛实情,那时候他追踪巫笛身上的血珀章才能及时出现,见到她的时候,全身被脱光只剩一件小裤在身上,看见那个罪魁祸首正趴在她身上欲行不轨,当时他几乎忘了他做了什么,直到小黑被他拍了一掌神魂隐隐发颤,虚弱的求他,他才冷静过来。
直接脱了身上的黑袍将巫笛包裹住,将她护到怀里紧紧抱着,他才觉得自己恢復了一丝清明。
而那个朱建兴已经吐血仰躺在一旁的角落里,当李维与巫笙赶到时,李维赶紧为朱建兴把脉,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醒了也残废了。身残心残连他的老二也终身不举,倒不如死了乾脆。」
小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命在,帝君是不能在阳间出手的,他若是让阳间人有生命危险,是会遭受天罚的。
李维与巫笙看了帝君怀里的巫笛,正想靠近探望便被帝君直接挡住,他说:「小无敌没事,我先送她回去,你们待会再来。」
巫笙正想驳斥几句,那是他妹妹,怎么是让这个所谓的师父抱着,李维见状直接拦住了他,帝君不能惹,尤其是现在的他,更是不能。
这几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他们不明所以这过程,但看见朱建兴的惨样,巫笙骂了句活该,怎么没死,便追了出去赶往宿舍;李维倒是一阵后怕,还好有帝君在,否则巫笛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是做了什么才被帝君搞成这副模样。
小黑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要是没挡住那一招,这个阳间人必死无疑,只不过小无敌这次也太惨了点,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帝君抱着巫笛直接回了宿舍,将她全身的吻痕都用术法去除,再找了她的衣服一件件帮她换上,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直到巫笙赶到。
巫笙联系了舍监,当他赶到宿舍后,带了舍监开门,进了巫笛的房间,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异常,只见巫笛安好的在组合床睡觉,发出沉沉的呼吸声。
巫笙还对舍监说:「我妹妹在睡觉。你却谎报她未归?要不是我联系不到她,有东西放在这里急着要,必须马上来取,强制要求你带我上来,我妹妹被你诬陷,她的名声不就毁了?」
舍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明没看到巫笛回来的,登记册上也确实没有她,总不可能偷爬上来,这里可是13楼;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辩驳什么。
等到舍监被数落完离开,小黑偷偷将李维送到巫笛的房门外,就先自行回去疗伤了。
李维进去为巫笛把脉时,巫笙的脸色很难看,他把得额角冒汗,觉得像是要被拆吞下腹一样,无法佯装淡定,紧张的说:「没事,她就是醉到不醒人事,吃几颗解酒丸就好。」
巫笙也知道李维的本事,不多说话守着妹妹到了午后才离开。
当然李维也一同离开,只是是被巫笙抓走的,一路上还逼问着那个先抱妹妹回来的男人真实身分,虽见过几次面却也不熟悉,凭空出现的师父,谁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李维不敢说出帝君的身份,也不敢说是男朋友,只交代了真是巫笛的师父,总之不会害她的,更不敢告诉他做什么的,跟他说管一整个冥府的,不是要吓死他吗⋯⋯。
巫笙想再多问几句,刚好有业务上的事急着处理就离开了,这让李维庆幸终于脱离苦海了。
此时,帝君见巫笛恢復精神,开啟了嘲讽模式。
他说:「身为代理土地一身本事,行啊!能耐啊!被人下禁咒也就算你学艺不精,竟连区区欲色鬼都分辨不出,真给本君长脸。」
又说:「一口一个师父大大的,真不知前些日子里为师所让你学的咒语、手势、符咒、心法是否都餵了狗?连对手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更是分辨不出好坏,不是挺会偷听心里话的吗?怎么不去。」
再说:「在本君身边有无数威胁,并非你不招惹,麻烦便不来,相反的是一旦与本君有所牵扯,你再不想招惹,那些麻烦便会一个个的找上你,避都避不开,你可以有所自觉吗?」
帝君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低头不语又惭愧的小无敌。
巫笛知道这次若不是大大赶到,或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心中只有庆幸,也相当惭愧自己似乎是自以为是了,自以为很厉害,殊不知遇上麻烦却什么都反应不来,所学的东西一样都没来得及用上。
大大说的欲色鬼她是知道的,当初阅读鬼怪百科她也有看到,此鬼本名五通,是喜淫人妻女、可随人心喜慕幻化成形,他淫乱无度、劣跡斑斑,实为天下第一凶险淫鬼。
她惭愧的是自己没有警觉性,自以为有符咒在手,结果遇上危险连一张符咒都没用上,因为自己被灌醉了,这真可以说是她活到现在最大的耻辱啊!
巫笛红着脸,点头说:「对不起。」
「嗯?」帝君瞥了一眼,「说什么?听不见。」
「我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巫笛涨红着脸喊着。
「那隻欲色鬼长得这么丑,你瞎了眼竟看不出?」帝君不打算放过巫笛。
「谁知道他是欲色鬼,我就以为他是个50岁的老头医生而已啊!」巫笛小声反驳。
「唉~」帝君叹了口气,「入门课程第一件事『见鬼』,你白学了吗?」
巫笛更是尷尬了,搓着被子訕笑着。
她说:「不是喝醉了嘛!」
帝君无奈的解说,并教导她:「这欲色鬼附在老头身上很多年了,他们狼狈为奸,要不是这回遇上为师,指不定会有更多人受害。」
巫笛又小声问了一下:「那我还要去打工吗?那朱医师恢復正常了吗?」
帝君眼神瞇起,警告说:「还打工?为师会让你忙得不知道打工为何物,至于那个老头⋯⋯呵!自作孽不可活。」
危险的眼神再次瞇起,唇角微勾,又对她道:「而你⋯⋯让为师忙进忙出的,直到现在才能放下心来,你需得有补偿,为师还得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