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年快乐

  年二十九，单位明天就正式放年假了，凌芧想着自己才刚休完假，于是便自告奋勇假期值班。
  “扬且，你新年有什么安排吗？我要值班哦，年初三才回家。”
  “没什么特别安排，我陪你过年。”
  “不用回老家什么的吗？”
  “不用，爸妈都在本市。”
  端木很想带凌芧回家，可是碍于自己对她隐瞒了身份，只能在公寓陪她过年了。
  李洵给她发微信，问她有没有回h市，她没回复。
  大年三十下午五点，凌芧关好门窗准备下班，看到李洵的来电，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喂，李洵。”
  “小芧，听说你没回家过年？”
  “嗯，我在单位值班。”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
  她不敢告诉他是年初三，害怕回到h市会见到他。
  挂掉电话匆匆下楼，扬且早已在门口等候了。他靠在车身上张开双臂，凌芧跑过去撞入他怀里。他狠狠的亲吻一下她额头，理了理她的头发。
  “等很久了吗？”
  “等一个小时了。”
  “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怕打扰你工作，反正你忙完就会出来的，等等无妨。”
  他打开车门让她进去，替她系好安全带。
  “今晚你真的不用陪家人吗？”
  “不用，他们都做了我几十年家人了，不在乎这一顿饭。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我想和你过。”
  “那今晚年夜饭吃什么呀？”
  扬且的宠爱和珍视，让她心里甜甜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
  端木的公寓。
  “你家好干净，已经大扫除过了吗？”
  “嗯，叫家政阿姨做了卫生。你先坐会，马上就好。”
  “要我帮忙吗？”
  “等会帮忙吃就行。”
  她呵呵的笑。
  半个小时之后，他端出一大盆水饺和几个小菜，还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
  “哈哈，你这是中西结合的年夜饭吗？”
  “没有酒怎么干杯祝福啊！”
  “可是吃饺子的蒜头酱和红酒……”
  “为了吻你我今晚不吃蒜头酱了……”
  凌芧捂着嘴偷笑。这个男人，真是简单直接……
  “我肚子好饿，我先吃了哦！”
  “等下，还有烛台。”
  “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上次停电临时买的，款式不好看，今晚将就着用吧！”
  他拿出六个杯子烛台点燃，然后把灯关掉，瞬间屋子里只剩昏黄的光亮和晃动的身影。
  “来吧！我们先干一杯，嗯，就祝我们白头到老！”
  “干嘛说得跟结婚一样，祝我们身体健康！”
  他们开心的吃着聊着，就像亲密的家人。
  “待会我们去放烟花吧！”
  “好啊！可是我不敢点哎！”
  “你就负责看……”
  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咯咯咯的笑。
  他们开车来到郊区，红人馆附近的空地上。端木把烟花从后备箱拿出来，放了几个在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
  他回头冲她喊：
  “准备好了吗？我要点火咯！”
  “好啦……”
  端木点燃引线就跑回她身边，抬头看着烟火冲上天然后绚烂的炸开。
  “真美啊！”
  火光映照在她脸上，纯真又美好。
  烟火断断续续的放了半个多小时。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烟火。我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扬且，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
  她拥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口。
  “开心就好。烟花已经放完了，还想看吗？”
  “不看了，我们回去吧！”
  “好，这里风大，我怕你待久了受凉。”
  他把她的围巾拢紧，摸摸她的头。
  车子进去市区了，凌芧看了看他。
  “送我回家吧！”
  “我回家拿点东西就送你回去。”
  “什么东西？”
  端木没回答她。
  “你等我，一下就好。”
  他进了房间关上门，凌芧只好在客厅等他。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窗外依然灯火辉煌，这样热闹团聚的日子，要不是有扬且，她估计也会感到落寞吧！
  扬且出来了，穿着西装，严肃又帅气。她被吓一跳……
  “你干嘛啊！”
  他牵起她的手走进房间，关上门，房里没有开灯，墙面上的投影播放着浪漫的英文歌mv，她闻到了玫瑰香薰的味道。
  端木轻触开关，灯亮了。房间简直变成了玫瑰花园！
  “啊！这么多玫瑰！”
  “喜欢吗？”
  他从背后拥抱住她。
  “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中午弄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算是新年礼物吗？”
  “不是……”
  他忽然单膝跪地，打开掌心藏蓝色的绒盒，一颗镶钻祖母绿戒指……
  “凌芧，我爱你……我愿意穷尽一生去照顾你，守护你，直到我生命结束。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惊讶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到了。
  趁她呆愣的时候牵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中指上，然后站起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满眼温柔。
  “你……这事太突然了……我……”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真切，不忍心拒绝。
  他亲吻她的手，看着那枚戒指戴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满足的笑了。
  “我都没说要答应你……”
  她小声的说。
  “你刚才已经默认了，不许反悔！”
  “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世上多贵重的东西都配不上你，你才是最珍贵的。”
  “扬且……”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运气，忽然就遇见了这个把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男人。这份深情，她不愿辜负。
  “这就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也是对你的承诺。今晚我们一起跨年吧！”
  “你不是说拿了东西就送我回去的吗？”
  “傻瓜，今天是周五，你答应周末陪我的。”
  他一脸坏笑。
  “啊！你是故意的！坏蛋！”
  她捶打他，他也不躲闪，任她打闹。
  她坐在床边，看着那枚戒指，这翡翠是上好的成色，虽然旁边镶嵌的是碎钻，但也价值不菲吧！
  “这戒指真漂亮啊！”
  “这是我第一次在拍卖会上看到的，独一无二，当时打算买来收藏的，没想到遇见了你。”
  在端木心里，无论多好的东西，只有衬托她，才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