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愤懑
她既然接下负责照顾项明与廖白云的活,自然是想好好做。
但她没想到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项明不管不顾要出门,她得照顾两个人,不是一个,哪里能随他们意思来。
更何况现在还是项高峰所说的“养伤期”,真出事她可担待不起。
项高峰眉头都快皱得能夹蚊子,他不过是睡个觉的功夫,怎么爸爸就这般乱来。
不得已,他只能是让那文大娘去追他爸,他过去看着点他妈。
顺便和他爸沟通一下,家里面积也挺大,要锻炼要溜达没必要出门。
他不知道,项明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他怀疑的任远博这个凶手给弄死。
那个香囊,他是用来害对方的,既然对方没事他有事。
肯定就是对方利用项香,使得他倒霉,他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带着自己的“珍藏”,坚定不移的要去找任远博。
他的直觉简直准得有些吓人,就是判断上不太符合实际。
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后,任远博就不敢再住从前那边。
他脚踝虽然还伤着,但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他动手,周东西、拳头姐还有小严都是帮手。
新搬的地方是他临时租的,一间房一个月二十元,只租一个月。
之所以又小又贵,是因为这处地方旁边就是派出所。
这个小破房子正在申请办理成店铺,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对外短租。
一天一元的价格虽然不便宜,但偶尔也会有拖家带口的临时过来住一晚。
他这边租一个月,租金便宜到二十元,其实就是图个安心,真要有事儿,警察就在家门口。
任远博搬走,项明不知道,他固执在外面敲好长时间的门。
最后不得不在文大娘的劝说下,跟着回去。
项高峰在家里等老久才看到自家爸爸跟在文大娘身后回来。
他憋着一肚子气,当下语气有点不好,“爸,你这身体还没养好,就不要出门好不好?”
项明没搭理他,在他观念里,只有老子管儿子,哪有儿子管老子!
事实上,他年轻那会儿,他家里爸妈可是管不住他。
但他选择性忘记,这会儿心里火气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怒目看着自己儿子,让项目吓一大跳,他有些结结巴巴,“爸,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往生气这上面想,“是不是出去一趟,身体不对了,我们这就去医院。”
他的担心让项明的火气小了些,不过还是没消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看医生。
“生病怎么能不看医生?”项高峰不理解自家爸爸的想法。
正当他想继续强调不要随意出门,在家养病之事,就看到他爸爸拿出一张张写起来。
上面只有四个字:不要你管!
哦嗬,项高峰转头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打量好几遍。
随后说道:“爸,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还不要我管,你现在什么状态。”
自己是个病人没点数?他若不管还不知怎么样呢,好心没好报!
项明却不管他说什么,坚持把那张纸举在他面前。
是人都有脾气,项高峰平素脾气本就不怎么样。
此时见自家爸爸说不通,气得大声道:
“不要我管是吧,行行行,文婶子,你就负责家里的饭菜卫生,他若是再出门,不用管他。”
说到这里,还故意嚷嚷,“就算他没按时回来吃饭睡觉,也不用管。”
都这样还逞能,谁怕谁,他就等着爸爸示弱。
结果不想项明转头就又去他的书房,还把书房门关上。
这个时候,项高峰才后知后觉一件事,那就是他爸的病没有医生和警察认为的那般严重。
在医院时,他爸就跟个傻子似的,他担心得不行。
看如今这情况,心里应该还是清明的,既然情况比预期好,又还能写字。
那他还担心什么,当下和文大娘交待好事情,就起身离开。
不管就不管,他憋着一口气离开,甚至还打电话给项香,说起这事。
“香香,你说我们这累死累活为谁啊,他居然还这般脾气。”
项香能如何说,只能安慰道:“哥,现在家里爸妈这样,他们心里应该也难受。”
不高兴脾气不好正常,最近妈妈还被家暴了呢。
这件事情她始终记得,若不是这样,她觉得自己还不会愿意离婚。
她是怕自己拖着,最后变成妈妈这般,想想她就又开始掉眼泪。
不过电话那边的项高峰可不知道她这边的事情,把自己心里的感受分享完就挂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爸妈现在只能靠自己和妹妹。
两人协商好,不至于一个太谄媚,一个太冷情,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崩紧神经。
心里的小算盘当然是“叮铛”响,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自家的情况又不差,妹子若专美于前,那他岂不是被衬得不好。
爸妈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遗产可就不好说,他可是听前妹夫说起妹子如今死要钱的事情。
他没掺和妹子的事情,从前就看不上除皮囊外啥都没有的前妹夫。
现在两人掰了正常,他心里在意的还是和自身相关,尤其是利益相关的事情。
项香挂掉电话,心里却想着这电话今后没人帮着掏费用,她还是停掉的好。
想想亲哥的电话,她就笑不出来,话里话外一句关怀她的言语都没有。
至于他提的事情,过去献殷勤也得她有时间。
现在没有爸妈帮衬,她的工作比以前艰难不说,还被增加工作量。
不过这些事情,她说了也没用,她哥还能靠着嫂子,她只能靠自己。
看着挂掉的电话,她默默回到床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理来理去,她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似乎从任远博来首城后,自家才开始各种问题。
妈妈的事情虽然不是任远博造成,但受他间接影响。
爸爸的事情,起源也是她被叫着送香囊,对,后来父亲就是被那香囊给害的。
虽说这有点自作孽的意味,但说到底,还是与任远博有关。
她心里有些意难平,本来大家相安无事这许多年,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挺好,这什么非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