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晋级
此时,只见穆凡僧袍一甩,命左右僧人压白素贞入塔,白素贞怒而拂袖,她身处佛门圣地,法力尽失,奈何不了这个老和尚,只能怒道:“我自己会走!”
白素贞拾级而上,突然,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秀的男子奔来,惶急地喊:“娘子!”
来人正是许仙!
陈胭回头,看见了此刻出场的段之墨,欣喜地转身要下台阶,却被拦住。段之墨虽天生容貌过人,却是生性冷淡,可一旦入戏,便是演什么像什么。但见他仓皇奔来,满脸焦急,想冲上前,却被寺内僧人拦住,段之墨挣扎气愤道:“放开我!放开我!”
穆凡上前,唱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许施主莫要阻拦,白素贞即刻便要入塔修行了!”
“你这个老秃驴!”段之墨大怒,两道眉毛竖起,也顾不得读书人的儒雅,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拆散人家的家庭,为什么要抓我娘子!”
“许施主,白素贞乃千年蛇妖,怎可逗留人间,破坏仙凡秩序?”
“我不管!我娘子从没有害过人,还帮了很多老百姓治病,她就算是妖,也是好妖!你虽然念佛,却心肠歹毒,还不如一只妖心肠好!你放开我!”
陈胭那边也在极力挣扎,想要去段之墨身边,僧众死死拉住她,不让她走!
“官人!”
“娘子!”
“官人!”
“娘子!”
全场,无一人敢出声,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这三人身上,看着三人飙戏。陈胭的留恋、段之墨的痴情,还有穆凡的绝情,碰撞在一起,产生出了激烈的火花!,正当被反方向拖拽的两人即将手指相触时,最经典的一幕出现了,穆凡大步走到两人中间,一把抓住陈胭的手腕,棒打鸳鸯一般将陈胭的手腕狠狠一甩,把她甩向拖拽她的僧众那边!
至此,白素贞再无力回天,被硬拖着进了雷峰塔!许仙撕心裂肺地喊:“娘子!娘子!”
雷峰塔门重重关上,这一对恩爱无双的有情人从此天各一方,再难重见!许仙跌坐在地,全身虚脱,一闭眼,两颗悔恨的泪水落下,他不该将法海引回家的!
“cut!”
李哲一声断喝,所有屏住呼吸的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神经的演员们也如释重负。段之墨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雷峰塔门打开,陈胭从里面出来,脸上也是轻松的表情,走下来,对周围的工作人员道辛苦。
李哲走过来,很高兴地与三人拥抱,说:“非常好!非常好!你们都很棒!能一次过才像最后三强的选手!”
陈胭吐了吐舌头,说:“我不小心走神了,幸亏没有影响到拍摄,否则浪费了穆凡这么好的表演!”
穆凡淡淡地笑,说:“你转得很好啊,如果不是之前我们有对过戏,我还以为能就打算这么演呢!”
段之墨刚刚在候场,并没有看到陈胭的表演,只是眉头挑了挑,但已经有去看回放的想法了。都是争夺总冠军的强劲对手,不能忽略他们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李哲翘起嘴角,对陈胭的欣赏是日益增加。起初他对这孩子还存着靠关系,没实力的印象,可是随着比赛的进行,越到后面,越觉得这孩子天赋异禀,如果可以,他真想比赛结束后立刻邀请她参加自己筹备的电影!
“先休息一下,十五分钟以后我们接着录影。”李哲满意地拍了拍穆凡的肩膀,微笑道。
“嗯?李导,还要录影吗?不是结束了吗?”穆凡一愣,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是结束了。
“哦,待会儿直接宣布结果。你们知道,这一期是三进二,下期就是总决赛,可能会采取直播的形式,所以这一期要直接产生最后二强!”
李哲的话,让三人脸色一整,刚刚松懈下来的表情又绷紧了,相互看了看,又开始暗暗较上劲了。
十五分钟后,陈胭、穆凡、段之墨三人站成一排,他们的面前,是李哲。李哲一手插兜,一手举着一个信封,说:“我手上的信封里,有两张卡片,每张卡片上,是你们三个当中某一个人的照片!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两张照片,是本季度《下一站巨星》的最后二强的照片!是你?是你?还是你?!”
李哲用信封将三人一一点过,他的表情同样严肃,经历了两个月的比赛,终于,引来了最终回!
三人面无表情,抬头挺胸,眼睛紧紧盯着李哲手中的信封。李哲缓缓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卡片,背面雪白,完全不透光,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陈胭紧张地吞着口水,手背在身后,用力握紧。她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其实,她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努力的地方了,只能不断在心中默念:“神明保佑我!神明保佑我!神明保佑我!”
“第一个晋级的是……”李哲眼皮抬起,目光扫向三人,三人不自觉把腰脊再挺直了些,头皮一阵阵发麻。李哲的手一转,将手中的照片亮出给大家看,“穆凡!”
穆凡激动地想仰天长啸,但他总算克制住了,只是仰头,双手用力一握,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陈胭的心脏猛地一跳,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住她,她开始感到害怕了,不断回想这一期自己的表现。她想到挑战比赛中胜出的段之墨,脸色一白,觉得自己可能会输。但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颓唐,她只能把背脊挺得再直一些,下巴抬得再高一些,牙齿咬得再紧一些!
她要赢!
她要赢!
她要赢!!!
李哲将照片交给穆凡后,又从信封里抽第二张卡片,他一边抽一边说:“接下来,宣布第二个晋级的选手……”
“最后一位晋级的选手是……”李哲将卡片抽出,看到上面的人,眉心一挑,似有喜色,忙又忍耐,他缓慢而沉稳地说,“陈、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