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同吃同住
“问一下医生,小猫儿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可以转院吗?不行我们马上回s市。”寒咧说话越发沉静,像一面湖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底下藏着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s市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有伤害小猫儿和他们孩子的人,他都会把那些人拉入地狱。
“诗涵现在不适合太劳累,这些事都交给我,你好好陪陪她吧,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关心。”童云原先恨不得杀了寒咧,若不是他没用,小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但是现在看到寒咧鲜红的眼睛和强忍的悲伤,童云又觉得寒咧很可怜,这个孩子失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存在,世界上最残忍的不过于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毁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用,杀了我孩子的人,我要亲手把她毁灭,我要慢慢地折磨她。”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恨自己,才能消除自己心里一点点的痛,若自己不自以为是的认为与莫青结婚是保护童诗涵,那就不会错过童诗涵怀孕的消息。若不是自己为了引青令帮入局,就不会把保镖撤离童诗涵的身边,那就不会让莫青的人有机可乘。所以,最该恨的是自己。
寒咧悔恨地抱头痛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诗韩醒了,但是不肯吃东西,你进去劝劝她吧。说实话,我还是看不起你,如果可以我就把你丢得远远的,但是,现在能安慰她的人也只有你了。等诗涵好起来了,我一定揍你一顿。”虽然还是很想揍人,但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童诗涵,而那些害了她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童云受挫地在他身旁坐下,哼哼~每次出事之后他就只会做这样骂人的事,除此之外就是无尽的担心,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一次,他不要再当缩头乌龟!
寒咧看着童云带着几个手下离开,扔掉咬在嘴巴里的烟,其实寒咧已经戒烟了,但是现在实在忍不住,才又抽了起来。寒咧走到童诗涵病房的门口,散了散身上的烟味,等到烟味淡了些才推开门进去。童诗涵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坐在床上,黑直的头发像丝绸似的垂落在两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以前充满灵动光彩的双眸此刻正呆呆地望着前面的墙壁,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迷茫,比以前更楚楚可怜了,寒咧看在心里只觉得一痛。寒咧费力扯起一丝微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眼神中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悲伤。
“小猫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渴不渴,喝不喝水?”寒咧小心翼翼地询问童诗涵,却始终没看到童诗涵有一丝丝的变动。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前面。
“医生说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醒了之后要吃点东西保持体力。喝点粥好不好?”不听我的医生的话也该听了吧,寒咧又搬出医生说的话,拿起粥仔细地吹了吹,舀起一勺喂向童诗涵嘴边,“温度刚刚好,来,尝一口。”拜托,你尝一口,要不我就要抓狂了。可是童诗涵还是一动也不动,而寒咧也不敢抓狂,大概无论童诗涵做什么,寒咧也不敢生气吧。
“不喜欢?那你想吃什么?膳房的鲍鱼粥?还是你喜欢的小米粥?”你给我一个眼神也好,给我一个音符也行啊,就是别不说话。
可无论寒咧怎么说,怎么问,童诗涵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仿佛孩子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这让寒咧感到害怕,他宁愿童诗涵打他、骂他、怨他,把一切都怪在他身上也好。就是不要像现在一样把所有压在自己的心上,关起了心房责怪自己。
可寒咧不敢生气,更舍不得骂童诗涵,只默默地让人去买了童诗涵平日里喜欢的粥,再静静地陪在童诗涵的身边,直到深夜,童诗涵熬不过虚弱的身体慢慢地睡下了。寒咧安顿好童诗涵,小心翼翼地爬上病床,轻柔的把童诗涵抱在怀里。寒咧满足地感叹一声,真好,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寒咧稍稍拉开距离看着童诗涵的小脸,那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寒咧心疼地把眼泪一一吻去,又将童诗涵重新拥入怀中。
眼里有剧烈的恨意划过,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童诗涵无意识的微抖,寒咧立刻收敛寒气,安抚的拍了拍童诗涵的背部,慢慢地跟着进入梦乡。
接下来这几天寒咧都在医院照顾着童诗涵,凡事亲力亲为,擦身体、喂饭、讲故事,给她解闷,就连上洗手间也要亲手抱着去。而他自己也跟着住在病房里,同吃同住,晚上等童诗涵熟睡了,才偷偷地上了床抱着童诗涵睡去。没过几天,原本意气风发的帅脸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下面也顶着一团青黑,整个人显得疲惫憔悴。童诗涵看到这样的寒咧有些心疼,但是也有埋怨,更多的是怨恨自己。
寒咧坐在床边虔诚地削着苹果皮,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可以不让苹果皮断掉了。童诗涵睡醒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她听到寒咧出去接电话的声音,好像一场梦。童诗涵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好,不管多少,多少钱都无所谓,莫氏的股份我都要。”只要能让莫青一无所有,钱算得了什么。
寒咧拿着手机,推开房门,看到病床上没有人,他以为童诗涵去了洗手间,匆匆忙忙跑进去,万一摔了怎么办。可他进了洗手间,却发现童诗涵不在!寒咧的心咯噔一响,童诗涵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寒咧跑出病房,遇到一个护士,抓住她就问,“你看到童诗涵了吗?”
那小护士原先看着寒咧英俊的脸,还没来得及羞红了脸,就被寒咧因为慌张而太过用力的手劲捏得生疼,“我,我刚刚看她往公园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