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九离开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十九离开吧
田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对这个名字有任何反应,所以她赶紧假装对身边的一盆美人蕉产生了兴趣,以遮掩刚才的不自然,可是心中仍有疑惑,她在喊谁?会不会遇上同名的了?
任淇淇对自己的推断更加肯定,她冲上去说道:“这位姑娘可是叫莫恬?”
田七并不认识这个人,连忙装糊涂:“莫恬?我不认识,姑娘认错人了吧?”
任淇淇目光朝田七左手腕的方向瞄去,可惜现在是秋天,她的长袖子遮住了手腕。
任淇淇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田七的左腕,只要看一看她手上有没有展渊大哥说的镯子就清楚了。
早有准备的田七动作快她一步,她后退道:“这位姑娘要干什么?你我素不相识,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话音刚落,星灿公子就来了,他挡在田七面前,稍带愠色地对任淇淇说:“这位客人,她只是我们这一个打下工的,请不要为难她,店里有什么不周到的,和我说便是。”
任淇淇见对方来了救兵,便不再纠缠下去,而且她不敢打草惊蛇,便称自己认错人了,略微道了歉后,甩手走出了风雨欲来楼,同时心里盘算着,不管这人是不是莫恬,她都要叫展渊大哥来一趟。
谁知刚到客栈,任淇淇就看见王淼一脸怒气坐在太师椅上,他回来听说任淇淇不见了,而且还去了公子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王淼和任家连生前是挚友,任老被土匪“杀”了后,一直费心照顾他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打不得骂不得,但遇上这种情况,还真控制不住脾气:“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外面多乱?朝凤国跟我们彻底谈崩了,你在外面非常危险,竟然还去了公子馆。你父亲若在世,该气死了。”
任淇淇不敢告诉他,其实爹爹没死,在家里待着呢。但是这涉及到家族利益,她再傻,也不敢说。
听闻谈判不成功,任淇淇突然想起,展渊大哥和皇家关系匪浅,如果任家帮他找到了妹妹……
“王叔,今天我遇上一件奇怪的事,我感觉展渊的妹妹就在君临城,咱这就告诉展大哥,要真是他妹妹,展大哥肯定会帮我们,朝凤国不也要看莫家庄几分脸色的吗?”
“糊涂,就为这事你惹了多少麻烦?在黑术,你找了多少像莫恬的姑娘,不都是竹篮打水?你也该省省心了。再说现在这个关头,我们黑山国拿这个借口找展渊,让他怎么相信我们,两国现在是敌对状态,你明白吗?”
任淇淇满肚子委屈,觉得王淼太顽固了。想给展渊大哥捎个信,却不知道他在哪,更不知上哪打听,再加上她被禁足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更没办法通风报信。
可是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浪费呢?
任淇淇当真打草惊蛇了,田七一个下午都在回想,那个姑娘不认识自己,但是知道自己的姓名,那一声“莫恬”把自己叫得魂飞魄散。
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认识她,她有预感,哥哥马上就要知道她躲在这里了,但是之前不是说哥哥已经和黑山国的某个小姐走得近,没准他也没工夫往这边来??
这件事田七不敢告诉莲生,于是她把星灿公子拉到一旁,恳求他别告诉任何人。
“那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喊你‘莫恬’吗?”
田七无奈之下,只能撒谎:“实不相瞒,我是改名换姓才进来的,我之前确实不叫田七,我和那赌鬼丈夫在一起时,结识过她。后来我跑了,就把这事忘了。刚才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才着了她的道。我不想被别人发现,星灿大哥,劳烦您别往外说。”
星灿其实早就怀疑田七了,这番话说下来,也感觉不太像真的,但是看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便答应了田七的要求。
田七松口气,开始为下一步考虑,难道要在这里等哥哥过来抓她,不可能!
难道要离开风雨欲来堂,跑到另一个地方躲起来?那莲生怎么办?
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跑到哪,太远的地方她不敢去。
莲生一回来,就看见田七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她在担心军队出行的事,便连忙安慰道:“小娘子,不用担心为夫,我只是跟在队伍后面,做点抓药的工作,朝廷为了掩人耳目,还专门给我派了一个老御医给我,就说我是学徒,我待在后方安全得很。”
田七愣愣的,龙苗那么好心,白白让莲生待在后方?只怕到了黑山国,他就变成大前方了??
她不敢告诉莲生今天的事,只好装出一副被他说中了的表情,瞬间高兴起来。
其实莲生从掌柜那回来,也没好心情,金焕派出去寻找陆家兄弟的白组人回报称,黑山国势力错综复杂,想要打听一个人,难于上青天。如此,莲生此行的未知因素大大增多了。
另外,皇上确实在莲生身边安插了一个太医,说是太医,其实皇宫里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毒舌怪医”。
说他是“毒舌”,自然是因为说话不留情面,而“怪”,则是因为这人的行医路数上不了台面,他喜欢阴毒、潮湿、邪恶的东西,有传说他曾经在自家的墙角边养了一笼子的七彩毒蛛,然后给每一个“可爱”的小毒蛛起了名气,亲昵得很。
脾气古怪的他能老实待在皇宫,为朝凤国效劳,也仅仅是因为皇上能给他提供各种各样从各国运来的毒物。
莲生见过那太医,他只觉得他脸色阴郁,似乎总有一片乌云罩在他头顶上,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古怪甚至是死亡腐烂的气息,他便认定这人肯定不是正常人。
以后行军上路,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心情亲密,只是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的祭祀大典,田七也没心情去看,人多闹哄哄的地方她一向不喜欢,而且也害怕再遇上那位姑娘,脱不开身。
田七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任淇淇因为闯了祸,被王淼禁足,哪都去不了,她想悄悄给莫家庄通风报信,却被王淼的人盯得死死的。
任淇淇在客栈里急得跳脚,其实王淼早就对她的话上了心,虽说淇淇在黑山国胡闹了几回,但是来了朝凤国后,表现不错,很乖很懂事。而且谁能保证她说的是假的,没准展渊妹妹真在君临城。
现在黑山国边境难免一战,胜负还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朝凤国一国之君肚子里的坏水不少,又和羽龙族搅合在一起,对黑山国就是头上一把刀,如果能趁此机会杀杀他们威风,也是一件快事。
他不敢派人去公子馆抓人,也没时间送信到黑术请示皇上。掂量了一会,他将信交给手下,任淇淇不知道展渊在哪,他怎么可能不知。
还有两天,只剩下两天了,田七一边训练七子捕食,一边琢磨着。莲生马上就走了,她怕龙苗使坏,怕莲生出事,可是真正怕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
她设想了多次,哥哥找到她时,会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也有可能是漠不关心。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些,又一次想到了逃跑。
离开风雨欲来堂吧,这样就不怕被哥哥抓到了。
田七放飞七子,拍了拍衣裙,钻进陆家兄弟的房间。
自从陆家兄弟走后,田七经常来打扫,一方面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另外她对没有回应陆九离开前的真情流露,而感到愧疚。这天,她在陆家兄弟房间里待了很久,把两人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拿着剪刀和针线,不知在衣服上比划什么。一直到傍晚,才捏着酸痛的肩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