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节
这些信息都很有用，王劢让张斌把他们二位说的内容都记录下来，然后让张斌带着记者小马一起去他的办公室，两人一起先把澄清文章写出来。
见这件事说完了，毛律师就先告辞了，他今天上午还要去法院一趟。
刘海波跟邱山也想回去，被王劢拉住了，他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他们商议。
邱山跟刘海波这才意识到，王劢找他们，并不是因为吴丽娜拉踩晨星一事，这种事他自己就可以解决，下面要说的事，才是王劢找他们的目的。
两人再次端起了茶杯，王劢跟他们二位透露了自己在何启龙那里听到的消息，征求他俩的意见，吴丽娜买收视的消息要怎么曝光出去，才能形成杀伤力。
收视率可以造假，邱山跟刘海波过去都曾经听圈里人说起过，但也都只是姑妄听之，并没有见过实例，这会儿听王劢披露这其中的细节，方知如今这个行当已经形成了产业链，绝不可等闲视之。
邱山认为，这件事不爆则已，一爆就要震动整个圈子，进而引起主管部门的重视，采取相应的反制手段，才能真正堵死这条邪道！
而要想一鸣惊人，就要手里有切实的证据，就要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取证，而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他建议王劢这次把这件事先放放，他们先找愿意下功夫去调查、深挖这件事的记者，查出来一些实证之后，再做深度报导。
刘海波也同意邱山的意见，这件事不妨从关注《上古诸神录》这部电视剧的异常收视表现开始，找出它的收视率跟实际的热度不同步的证据，研究出一定的规律之后，再结合之前听到的其他几部收视跟质量不符的电视剧的市场反映，写一篇大文章。
三人商议之后，觉得还是让华夏娱乐网的记者出面调查最好，香江的香江日报和星星报社都是华夏娱乐网的股东，华夏娱乐网的记者去了那里，能够得到香江同行们的协助。
邱山心里还有另一层考虑，苏家本身在香江也有很多关系，可以为这次的调查提供便利。
到了十点多，小马把文章写好了，让刘海波看过之后，刘海波将文章的标题改为：王劢工作室严斥吴丽娜碰瓷：不如人不丢人，丢人的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文章一开始罗列了系列的证据：13年的十月十二号，《上古诸神录》给晨星发了约片邀请的邮件，这部剧的制片人在邮件里说，他本人非常看好晨星，觉得她是本剧最合适的女主，晨星可以不试镜直接签约。
然后是王劢跟导演的短讯联络，王劢要求先看剧本再谈合作，导演给王劢发了部分已经定稿的剧本，并再次强调，剧方希望晨星马上签约，他们需要给总局备案了。
张斌在网上找到了这部剧当时备案的信息，女主就是江晨星。
可当时工作室收到的剧本有七八个之多，晨星看过之后更喜欢《女蜗传奇》的故事，王劢只得遗憾致歉，给《上古诸神录》的片方发了婉拒出演的邮件。
两天后《上古诸神录》的制片人又给王劢发邮件，提供了更具诱惑力的演艺合同，不仅将晨星的片酬提升到一千三百万，还给晨星提供了高标准的生活待遇。
只是这时晨星已经跟《女蜗传奇》剧组签约，王劢不得已，只好再次致歉，并给了对方一个未来合作的承诺，承诺如果对方下次再有适合晨星的本子，他一定促成双方的合作。
文章然后辛辣地讽刺道：这就是江晨星辞演《上古诸神录》的真相，我们对片方并无成见，也绝对无意于把这些东西曝光，可是吴丽娜无底线的拉踩，逼着工作室不得不出来说话，不得不把真相剖白给广大观众。
细心的观众可以发现，这部剧的联合出品人之一是丽乔影视经纪公司，吴丽娜是这个经纪公司的大股东，也就是说，晨星辞演之后，吴丽娜是通过带资进组的方式，才得到了这个女主的角色，她本人偏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造谣说片方更看好她的演技和扛收视的能力，这不是笑话吗？
文章的结尾提到，江晨星的经纪人王劢说：欢迎吴丽娜继续狡辩，我们不介意反复打脸直到打服为止！
第九百九十七章 被锤
邱山看了内容，毫无疑问是一篇爆文，华夏娱乐网肯定也乐意给头条，就对王劢说：“我给华夏娱乐网的主编打个电话，让他们火速派个记者过来，跟东方娱乐网一起发这个消息吧。”
王劢却道：“这正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第二件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昨天吴丽娜那个访谈出来，只有头条网和新娱乐网抱了臭脚、发了她胡说八道的头条，其他网站都没理她，我今天澄清她这个说法，如果让华夏娱乐网和东方娱乐网一起发文，影响和热度可比昨天大多了。
晨星如今的势头这么旺，吴丽娜还敢这样公开拉踩她，她肯定不是脑子有病，而是打着怎样都对她有利的算盘：如果我们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无法驳倒她，她就成功地借着晨星抬高了自己；如果我们有证据，高调捶死了她，虽然难免让她被去群嘲，但也是间接地帮她的新剧炒了热度。
她如今买了收视率，正苦于没有大幅提高收视的理由，我们下场撕她，让她和她的这部剧热度空前，就正好给了她一个好借口，她这种不要脸的，说不定过几天就会直接在媒体上发文感谢，感谢我们帮她炒了热度，让收视率大幅提升呢！”
邱山一想，可不就是这样吗？吴丽娜敢这样做，打的正是晨星这边无论怎样反应都对她有利的主意，果然是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三个人又一起合计了一会儿，设计了一整套持续diss吴丽娜的套路，然后刘海波回去找他们网站的总编商量如何配合，邱山拿着王劢这里的一堆材料直接去了华夏娱乐网，请他们的记者写文的同时，也需要跟华夏娱乐网的总编达成共识。
他俩离开后，王劢又想了一遍这件事的各个环节，考虑到吴丽娜一贯喜欢请水军造势，自己这边也该有所准备才是，就把张斌和杨树都叫进来，让他们马上组织晨星的铁杆粉丝引导舆论。
自打晨星拒领奖项且被上边盖章确认无辜之后，晨星的粉丝暴涨了八百万，大粉又增加了两个，现如今晨星有五个大的粉丝基站，每个站都有超过五十万的铁粉，这是一股令人惊叹的力量，王劢相信，有这么多的铁杆粉丝掠阵，吴丽娜请多少水军都是白搭。
到了下午两点整，华夏娱乐网和东方娱乐网同时在头条发了布澄清文章，既然已经定了关门打狗的调子，华夏娱乐网的头条标题更加犀利：吃相难看的吴丽娜：拉踩江晨星不成反被打脸
两篇文章大同小异，都在摆事实的基础上，极尽讽刺之能事，把吴丽娜的穷形尽相，揭发得淋漓尽致。
公众看过文章之后，先是惊讶于吴丽娜的大言不惭，随后被她的无耻无畏彻底打败。
文章一经发出，王劢工作室立即让工作人员分别在两家网站各发了三条内容差不多，措辞不尽相同的评论：
吴丽娜的演技给江晨星提鞋都不配，竟敢这样吹牛拉踩，鄙视她一万年！
吴丽娜的脸都被打肿了！她也太能吹了！
呼吁抵制《上古诸神录》！这部电视剧绝对没有孟雅琳的《深画眉》精彩，我身边的人最近都在看《深画眉》，但《上古诸神录》昨晚的收视率竟然比《深画眉》高了0.5，严重怀疑它最近的收视率造假！
关于晨星的头条热度一贯很高，再加上晨星的大粉事先已经被动员起来，直接导致在文章发布之后的几分钟里，这三条评论马上热得烫手，每一条均有超过十万的点赞，更有无数路过的网友斥骂吴丽娜的评论不断地发出来，十分钟之后，两家网站的头条后面均已有了几万条从不同角度讽刺、嘲笑吴丽娜的评论。
王劢彻底放了心，想是吴丽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请好水军，马上给自己找补，迟了一、二十分钟，哪里还赶得上热评的步伐？更何况她即便请了几个水军公司，也不过有上千人在给她刷好评，怎能抵得过晨星如今超过两百万的粉丝大军？
眼见“吴丽娜无耻之尤”、“吴丽娜被打脸”、“吴丽娜黔驴技穷”先后上了热搜，成为热搜第一、第二、第三话题，吴丽娜险些气歪了嘴巴！
她是想要热度，深谙“黑红也是红”的铁律，可是这样被成千上万人指着鼻子臭骂、揭露出一堆见不得人的往事，饶是她这样脸皮厚、心理强大之人，也被负面情绪打压得喘不过气来！
更有无数的网友艾特了《上古诸神录》的官网，直言因为主演吴丽娜太无耻、太无底线，他们将坚决抵制这部剧。
《上古诸神录》的主投资人气疯了，马上给吴丽娜打电话，直言如果因为她的缘故，造成这部电视剧被网友抵制、收视低迷，让这部剧的第二轮播出权和周边项目再也卖不出去，他将起诉吴丽娜承担自己的全部损失！
吴丽娜只得陪着小心，一再给这位投资人打包票说，这是她给本剧炒热度的手段，有了这次的热度加持，本剧的收视肯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主投资人这才气消了些，想到这两天收视的异常放大，想来跟她的无底线炒作有关，既然她愿意用这种自黑的方法帮本剧炒作，自己就先放她一码得了。
挂了主投资人的电话，吴丽娜马上跟收视咨询公司联系，要求他们借着这个因由，今晚就把《上古诸神录》的收视率提到2.0以上！
收视咨询公司却说这要看她这部剧本身的收视率，如果她这部剧本身的收视率达不到0.8以上，他们怎么努力，也无法把这部剧的收视率弄到2.0以上，因为他们在全国收买的收视样本户，只有百分之十二左右，而这个造假力度，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而且他们也提醒吴丽娜适可而止，如今正在播的孟雅琳的《深画眉》的收视率在1.2左右徘徊，这部剧的热度和话题量比《上古诸神录》好太多了，如果《上古诸神录》的收视数据太高，很容易被圈里的竞争对手看出破绽，而他们这样造假，最经不起较真的人盘查。
可吴丽娜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受了这么多的辱骂，承受了这么大的精神痛苦，还花了这么多钱，如果收视率还不能达到自己理想的高度，她会憋屈死的！她给调查公司下了提到最高极限的要求！
第九百九十八章 拒绝
《深画眉》在江南台的黄金剧场播出，播出时间比《上古诸神录》晚了三天，这部剧是合拍剧，一早就确定在春节档播出，当《上古诸神录》挤进春节档的时候，江南台的高层反复比较了这两部剧的质量，最后选了《深画眉》。
没想到他们当初没看上的《上古诸神录》，这两天双台同播的收视成绩，竟然比他们单台独播的成绩还要好。
排除《深画眉》播出时间较晚、剧情尚未展开的因素，《上古诸神录》也不该有这种远超它实际水平的收视表现。
电视台的高层们心明如镜，该是《上古诸神录》买了收视率。
2011年年底香江那家影视调查咨询公司成立时，也曾费尽周折，一开始他们直接去找华视和国内几家收视名列前茅的省台电视台的领导，提出跟他们合作造假收视率获取高额收益一事，无一例外被台领导直接赶出门去！
开什么玩笑？堂堂国家的宣传喉舌，怎能做这种违法乱纪之事？
影视调查咨询公司的初始发起人褚总碰得满头包，觉得将电视台拉进这个利益链不可行，只得准备放弃电视台这一块，这时个候他认识了一位娱乐圈里著名的掮客，这位掮客听了他的烦恼，笑道：“你这个思路就有问题，干嘛要让他们当股东？大家建立固定的合作关系不香吗！”
这位掮客把自己的思路说给了褚总，褚总觉得很有道理，就给他承诺了一大笔的利益，让他去尽可能地多地。
这位掮客根本没有去找各大电视台本身，而是想法子跟各大电视台之下的广告公司联系。
各电视台的广告公司是电视台的创收部门，每年都有严格的考核指标，这位掮客舌灿莲花，找到这些广告公司的老总谈合作，先把实现了收视造假之后可能给公司带来的巨大利益说起，如果靠这一条打动不了对方，他就再来一条狠的：某某、某某、某某电视台的广告公司已经跟我们签订了合作协议，他们跟你们可是竞争关系，你最好考虑一下。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老总都会心生警惕，毕竟如果竞争对手的手里多了一个忽悠企业的秘密武器，肯定或多或少会影响自己这边的收益。
不过这时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还是很犹豫，毕竟送上门的机会，一般都是陷阱居多，何况他们堂堂正正的一个公司，怎能随便跟他们这种从事违法行为的公司合作？
掮客对于老总们的顾虑了如指掌，就继续给老总们发“无后顾之忧胶囊”：“咱们签订的是一般的广告制作合同，绝对合理合法。大家就是那种松散的合作关系，双方都没有什么强制性义务。
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向那些需要提高收视率的出品人或者制片方推介我们就成，凡是由你们推介的客户，我们给你们提百分之三十的介绍费，当然，名义上是广告制作费！”
话说到这个地步，老总们顾虑尽去，这种没什么风险又可以让自己手上多张牌的事情，他们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这位掮客成功地说动了将近十家电视台的广告公司，跟香江的这家收视调查咨询公司签了这种名义上的“广告制作合约，”成为了一个利益链上的各方。
只是香江这家公司成立这三年以来，并没有接到过多少黄金剧场的电视剧需要造假收视率的业务，一是能被各大卫视买入到黄金剧场播出的剧目，基本上都是电视台精挑细选的同期里相对优质的电视剧，这些电视剧的制片方都觉得自家的剧不错，不用去买收视。
二是买收视的成本太高，大部分剧组的制片方都拿不出或者不愿意拿这笔费用。
他们接到最多的业务，反倒是各大电视台竞争激烈的综艺栏目，尤其是各种综艺栏目开播时，制片方为了顺利招商引资，好多都买了收视。
像吴丽娜这样，曾经了一线跌落到二、三线、迫切需要打一场翻身仗，在主演的电视剧播出后收视不理想时，宁可自己掏钱买收视率的女明星，毕竟很少见，虽说娱乐圈里从业人员的平均底线低于社会底线，但是像吴丽娜这样底线极低、不择一切手段的明星，也是极少数。
电视台的高层们一见《上古诸神录》的收视表现诡异，立马知道他们买了收视。
可江南台的电视剧部即便知道这部剧的收视捣鬼，也无法公开揭发他们，一是他们没有实踏实的证据，二是他们自己台里的某些栏目，收视也经不起盘查。
他们只能暗戳戳地暗示《深画眉》的出品人，对方可能买了收视，我们打听了一下，确实有这种操作的存在，并给了制片方一个联系方式，让他们跟可以造假收视率的公司联系一下。
《深画眉》的制片方就是孟雅琳的经纪公司颐和娱乐，公司的制作部按照电视台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咨询了买收视率的价格，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颐和娱乐的老总通过公司的高层、孟雅琳和她的经纪人一起开会，商量他们要不要也买收视一事。
颐和娱乐的老总向公司高层和孟雅琳介绍了买收视的价格和效果，并特别强调，这家收视调查公司也已经暗示了我们，如果咱们也买收视，咱们这部剧跟《上古诸神录》的收视率又在同一起跑线上，这个时候显示出来的收视数字，又能反映各方的真实水平了。
颐和娱乐的制作部很不情愿，提出如果公司要买收视率，孟雅琳这边最好也出一部分费用，不然的话，制作部的负担也就太重了！
得知吴丽娜又用歪门邪道打败了自己，孟雅琳很气愤，可她恼恨之余，心里也非常冷静，她寻思了片刻，旗帜鲜明地拒绝了公司的提议：“咱们不要跟吴丽娜那边同流合污，不然的话，这个圈子就彻底毁了，你们想想，都这样下去，制作方不仅要出演员的片酬和制作的费用，还要额外出这一大笔不可言传的费用，以后制作方是不是更难了？
更可怕的是，大家都这样做，真正受益的只有那些没演技的演员，她们通过砸钱就能在圈里混下去，长此以往，为了节省开支，制作方以后谁还用好演员拍戏？大家都拍烂戏，而公众被电视台和制作方这样愚弄，以后谁还看电视？这样下去，会让整个行业都遭受重创的！”
第九百九十九章 感谢
颐和娱乐的老板直叹气：“我岂能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是现在的局势就这样，你在正儿八经地参加考试，人家作弊轻易地拿了第一，咱能怎么办？如果不跟著作弊，这次咱们的收视输定了！你的人气会马上下滑成二线，吴丽娜借此机会翻红成一线！”
结果这么严峻，孟雅琳打了个寒噤，娱乐圈里的一线和二线，差距大得令人难以想象，一线的收入可以是二线的十倍，甚至是二十倍，难怪吴丽娜肯做这样的事情了！
可孟雅琳是华夏戏剧学院当年最优秀的毕业生，无论是相貌和演艺功底都堪称一流，出道以来，她一步步稳扎稳打，出演的多部电视剧收视都不错，如果说晨星是小花里演技最好的演员，那么孟雅琳就是她这一代演员里公认的演技之王。
让她为了收视率造假，简直颠覆了她一贯的人生信条，她一时很难接受。
可时势比人强，这些年亲眼目睹圈里的各种怪相，以及她始终无法达到自己的巅峰，都深深地教育了她。
她一时很难下定决心，只得对老板说了句，让我再想想。
老板了解她的秉性，说了句：“考虑一下吧，咱们的时间并不多，总不能十几集了收视还是比不过她单台的收视！”
孟雅琳闷闷不乐地从公司里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的经纪人跟她一起吃午饭，苦劝她做人不要太拘泥：“你不要想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吴丽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跟她采取一样的手段就是同流合污，实际上，咱们这是在跟坏人作斗争，只能以牙还牙、针锋相对！”
孟雅琳见经纪人一力怂恿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你就不能帮我想些高端些的主意？
回到家，她的心情依然很差，正要去隔音的琴房拉一会儿二胡纾解一番，她的经纪人又给她打来电话：
“你快看看华夏娱乐网和东方娱乐网的头条，真没有想到，江晨星那边下场撕了吴丽娜的同时，竟然主动帮咱们宣传，说你的《深画眉》演得好、热度比《上古诸神录》高得多，直接质疑《上古诸神录》的收视造假呢！”
孟雅琳赶紧看了这两篇文章，文章下关于《深画眉》的评论竟然是热评的前三，单是网友们的跟帖就有几万条，都在说要坚决抵制《上古诸神录》，立即追看《深画眉》！
孟雅琳心里感动，没想到晨星这边这样够朋友，她马上给晨星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