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危机
“熙白哥……”
时忆看着封熙白薄唇紧抿的样子,心顿时生了几分坏心思。
她悄悄的将手按在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温热的指尖轻触着微凉的皮肤,却还是懒散的掀起眸子瞧着封熙白。
“熙白哥,你的身材好好啊。”时忆难得掐着嗓子,声音像是灌了蜜糖一样,甜的人心里痒痒的。
而且时忆还得寸进尺的用指尖在封熙白的腹肌上打转,惹得封熙白深吸一口气。
瞧着眼前人眸中暗下去的光芒,时忆眨了眨眼睛:“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说着时忆转身就要走,结果封熙白却一手拦住了时忆的腰肢,将她压在了床上。
“时忆,这可是你自己惹上来的。”封熙白似是惩罚般的在时忆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
“我错了,熙白哥我知道错了。”时忆被弄的有些发痒,笑得眉眼弯弯。
附身含住了时忆的嘴唇,封熙白的指尖插入了时忆柔软的长发之中,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时忆自然没有抗拒,她主动伸手环住了封熙白的脖子,扬起脖子回应着他。
旖旎的一吻过后,封熙白压着时忆的额头,声音微有些沙哑:“早点休息吧。”
“熙白哥,其实……”时忆试探的张了张嘴,结果却被封熙白强行将她的眼睛蒙上。
“再说话后果自负。”
时忆这才乖乖的闭上眼睛,在封熙白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
将拿起的手机再次放下,郝安琪窝在酒店的沙发中煲着电视剧。
她最近都在刻意躲着顾程衍,其实现在郝安琪的心里很乱,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去面对顾程衍。
以什么样的状态,甚至以什么样的身份。
那天顾程衍的话还记在她的脑海中,郝安琪也直接从别墅中逃了回来,而且二话不说就出去旅游了。
至于顾程衍是什么反应……
郝安琪不用想都知道顾程衍肯定会气疯了。
不过这些日子顾程衍都没有联系自己,郝安琪心里也不是滋味。
“真是……”郝安琪烦躁揉了揉新染的长发,闭上眼睛的时候却满心都是顾程衍。
“据报道,昨日,郝氏集团名下的明宇楼盘发生楼体坍塌事件,十人受伤,三人死亡,据调查……”
这个时候电视中的新闻将郝安琪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定睛一看,电视上正在报道的郝氏集团,不就是她爸爸的公司吗?
郝安琪的心里咯噔一声,本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而下一秒就是对自己父亲的新闻采访。
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突然断掉,郝安琪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起来,她慌张的拨打了父亲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郝安琪已经顾不得其他,连忙收拾行李赶回家里。
家里只有管家还在,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见到郝安琪风风火火的回来,脸色也有些不好,但还是开口安慰着郝安琪。
“爸爸呢?”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老爷还在公司处理事务,晚上就会回来的。”
听着管家这样说,郝安琪心里更加的慌张,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件事情,可见影响之大。
毕竟砸死人这件事……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可是郝安琪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买下的楼盘居然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郝安琪也不敢直接去父亲的公司,只能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直到后半夜,郝父在回来。
“爸!”
郝安琪连忙迎了上去,她担心的看着父亲,发现几天不见,父亲已经憔悴了不少。
“安琪,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出去玩了吗?”郝父强颜欢笑的看着郝安琪。
听见这话,郝安琪的眉心紧皱:“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怎么会这样?”
“调查过了,是建筑材料偷工减料,甚至连地基都没有打好。”郝父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疲惫的坐在沙发之中。
“偷工减料?爸,别告诉我你为了省钱做出这些事情!”
“怎么可能!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是那个项目经理,他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郝父声音有点急,甚至忍不住的咳嗽出声。
郝父一直都是负责投资,但像是这种建筑的问题他一般都不过问,直接打款承包,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事情,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差错。
都怪他错信了人。
“现在怎么办……”郝安琪担心的看着郝父。
“那几个家属联合要求赔偿五千万。”
郝安琪没有说话,出了这样的情况,赔偿是一定要的,但是现在并不单单是赔偿受害者家属的问题了。
果然,郝父放在腿上的手紧攥,脸色阴沉的可怕:“而且现在公司的股市大跌,不少投资商也已经撤资,想要将公司维持下去,必须要大把的资金。”
“大把的资金……”郝安琪已经想到了后果。
“如果十天之内筹不到钱,公司就会破产。”
郝安琪听着,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这件事和爸爸你根本没有关系,那个项目经理呢?他打算怎么负责?”郝安琪气愤的站起身来。
“就算责罚他有什么用,事故不还是属于我们家的公司吗。”郝父看了一眼郝安琪,最终探出一口气。
郝安琪紧咬下唇,她连忙掏出手机:“我也认识不少的朋友,我现在就借钱。”
然而郝父却压下她的手掌,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哪还有朋友,今天去找之前的那些朋友借钱,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我……”
郝父一直以为自己的人际关系还算不错,然而现在一看,那些原本的“朋友”,现在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公司,就等着宣布破产的那天,直接收购。
郝安琪眉头紧皱,她蹲在了郝父的面前,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父亲和母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要因为这件事而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