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火锅店开张
“师姐，快来看看，这条街的位置很不错啊，而且各种酒楼茶馆也多，是个开火锅店的好地段。”大年初一的午后，双双作男装打扮的贺缨和倾城在南市各条大街走街串巷查看好地段。
“小师妹，这里那么多可以吃饭的酒楼，开在这里会不会竞争太大。”虽然经营着东莱第一青楼，不过看样子倾城还是不太懂某些经营之道。
“师姐不用担心，小师妹不怕竞争啊，在意的是客流。”贺缨摸着光滑的下巴，左看右瞧的比较着各个建筑的位置和外观环境。
整条大街东西向，南北两边林林总总一共二十来家大大小小的店面，贺缨嘴中站在了一家窗明几净，上下两层结构的酒楼前，“师姐，这家位置最佳，咱们进去瞧瞧吧。”
倾城拉住了往里走的贺缨，低声说道：“小师妹，这条街上两家最大的酒楼是唐门下属的，你何不直接用他们的地方，安全性更高些啊?”
反手拉起倾城，边往店里走去，边回说：“师姐，我自由我的道理。”
“两位公子，可是要吃饭？”向她们款款行来的竟然是个五官姣好的姑娘，看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姑娘，我们两人，可否上二楼看看环境，找个清净的座位？”贺缨温和的一笑。
“自然可以，二位随我来。”这姑娘态度和蔼的带着两人上了楼转了一圈，便在一间素雅的包间就了座。
“姑娘如何称呼，可是此酒楼的掌柜？”
“小女子肖芳，是此间酒楼东家的女儿。”肖芳欲言又止的，最后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
“姑娘，实不相瞒，我们并不是单纯来吃饭的，是有意收购这家酒楼，既然肖小姐是酒楼少东家，那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贺缨表明来意，也希望欲言又止的肖芳，有话直说。
“敢问两位是女子吧？”
“姑娘眼力不错。”贺缨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错，眼力很好，至少对于做服务业的人员来说是相当合格的。
“不瞒两位，我家的这间酒楼是我父亲开的，经营了十数年了，虽然不是皇城中的顶级酒楼，但是也不乏老客户，可是五个月前，家父一病不起，无力打理酒楼，而原来的掌柜趁着家父病重，竟然卷款而逃，家中母亲早亡，只有我一个女儿家，那便只好由我出面经营。可是直到现在还是月月亏损，我也是苦无办法。”肖芳的眼中盈盈有了泪光，可是坚强的她愣是没有将眼泪落下来。
“肖小姐，我明白你的难处了，如果你将酒楼卖我，你是担心，没有持续进账，以后没办法照顾你重病的父亲，是吧？”既然所有的流水都被原来的混蛋掌柜卷走了，那么可想而知这父女两人的境地堪忧。
“肖小姐，如果不嫌弃，我找个好大夫去看看你父亲，至于酒楼的收购，咱们就谈个合股的方法，你这楼子和店里一应的用品全部折算成银子，当做你家的入股，而其他需要改造添置和流动所需的银子都由我来，到时候按照比列分配利润，而且我想聘请你当酒楼的掌柜，当然这份工资另算，如何？”心地善良的贺缨，看着眼前坚强的肖芳，很是乐意帮她一把。
听完了贺缨开出的条件，肖芳吃了一惊，对方不但不占自己分毫便宜，而且给出了极好的合作条件，心中大石一落地，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两位姑娘可算作肖芳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说完，及其认真恭敬的福了一礼。
“肖姐姐不必如此，咱们平等合作而已，我叫贺缨十二岁，这位是倾城姐姐，十六岁，肖姐姐应该最年长，你直呼我们的姓名就可。”
“倾城姑娘？可是藏娇楼的倾城姑娘？”肖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倾城。
“是我，肖姐姐可不要嫌弃我的出身哦。”倾城俏皮一笑。
“姑娘不必如此自谦，能以自己的能力赚钱，有什么好被别人嫌弃的。”肖芳毫不做作的说道。
“肖姐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喜欢，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肖姐姐一会将酒楼关闭几日，核算下所有的东西的价格，我会派人来协助你的，还有将你家的地址给我，我派大夫去看看肖伯父的病情。”办事就得雷厉风行，肖芳看着年纪最小的贺缨，却发现所有的主意都是她在定，脑中不觉想到了什么。
“那个......你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贺缨姑娘吧？”张大了嘴，一副吃惊的模样，没想到今天自己一下子见到了两个城中的名人啊......
贺缨明白了肖芳说的意思，不觉脸色一红，倾城乐不可支，“肖姐姐好眼力，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贺缨，哈哈哈哈。”
“笑吧笑吧，哼。”贺缨假装生气扭过头，可是没能憋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包间里瞬时飘荡着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三个女人一台戏，定然是没错的。
“小姐，我不会做生意，你让我去酒楼盯着，是看什么呢？”冰山楼东的脸色更冰。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我们做谍报工作的，当然需要隐蔽啊，你说是吧。何况这是命令，不是征询你的意见。”
楼东叹了口气，表示接受了安排，去往南市和唐门派来的一个酒楼类掌事碰头，一起去了肖芳的酒楼。
元宵节这日，夜幕刚刚降临，众人齐齐站在了改造后焕然一新的“随意居”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贺缨的新酒楼，啧啧称好。
“贺缨啊，随意居和随意门有什么联系吗？”三藏想着那个有个神奇口袋的蓝色胖子，不禁笑了起来。
“知我者三藏也。哈哈哈哈。”
“你们又说什么悄悄话呢？”诸葛尧好奇问道。
“走吧，今日我的随意居试营业，你们都得多吃点，然后自己买单哦，可不能吃白食哦。”
“贺小姐，属下很穷的。”锦业故作一脸哀愁。
“恩，属下也是一样穷。”锦荣跟着说道。
“我看你们两个既然那么穷，就在我店里兼个说相声的兼职吧，肯定比当侍卫赚得多。哼”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白眼，提起裙摆，拉着诸葛尧进了店门。
拍了拍锦业的肩膀，三藏大笑，“贺缨说的有道理，我也很看好你们两个。”牵起倾城也进了店。
“咱们要不要也牵着进去啊？”锦荣看着锦业，自我调侃的说道。
“滚犊子。”锦业一把扯起锦荣的后领子，进了门。
“四皇子，三藏大师，小女子随意居掌柜肖芳这厢有礼了。”福了一福，站定了身体。
贺缨点了点头，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能在权贵面前不卑不亢的肖芳果然是个能用之人。
“肖姐姐，你也别忙了，一会叫上楼东一起来包间吃饭，今天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讲究。”
“好，我将事情安排好，一会就上楼。”没有丝毫造作，直爽的应了下来。
一行人鱼贯上了楼，进了“赤色”间就坐。
“缨儿，你用了珍宝斋的方法，以颜色区分包间了？”诸葛尧看到各色包间的装潢，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其实，不知道为何，贺缨第一次和诸葛尧去“珍宝斋”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包间的区分方法和自己心里想要开设店铺后要用的方法基本相同，所以谈不上是抄袭，只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罢了。不过贺缨不喜欢金色，那么自然消费最高的包间没有沿用金色。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带过了此事，毕竟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算其他人认为是抄袭也没所谓，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谁会追究版权什么的吧。
“哇，贺缨，你连鸳鸯锅也做出来了啊，点赞点赞。”三藏扫了一眼桌上的三个烧的正旺的锅子，一半白汤一半红汤，瞬间让三藏好似回到了现代世界的火锅店，既熟悉又陌生了。
“缨儿这次让工匠赶制的锅子，特别附加了中间的隔断，原来我还不知何意，原来是为了一个锅子两种底汤啊，果然特别。”众人看着锅子和他们在除夕吃的确实更特别了，一眼看到就更加食欲大增了。
正说着，肖芳和楼东也进了房间，后面跟着的伙计又再桌上加了一个鸳鸯锅，“贺缨，咱们一共八人，两人用一锅，比较方便，这是烧烤的菜单，想吃什么点了，让厨房的烧烤师去做啊。”说完肖芳向其他六人递过去了三本烧烤菜单。
众人接过菜单，打开一看，不但有菜名，每种还付了图，还有材料说明，真正是新鲜不已。
“羊肉串，牛肉串自是不能少的，还有贝壳类的各种都来点，然后烤鱼，肖姐姐，咱们就不看菜单了，你让烧烤师傅各种都烤点，今个既然是试营业，那就让在座各位各种都尝尝，我们也好掌握点客人的口味，得到点反馈啊。”贺缨关上了菜单，直接对肖芳关照了下去，“然后都上每种分成不辣和微辣的口味啊。”
后面的伙计十分麻利的记下了贺缨的话，对着肖芳说道：“掌柜的，小的这就去让厨房烤制起来。”见肖芳点了点头，毫不耽搁的出了包间，去了厨房，自己好不容易通过考核进了这家“随意居”，这里的工资可是他原来做工的酒楼的两倍，自己可得好好干的。
“你们两还站着干嘛，快点坐下，咱们开动吧。”贺缨带头涮起了牛肉和羊肉，三藏是早就按奈不住了，一筷子夹起了好多牛百叶，烫了起来，要知道就算上次除夕的桌上也没有这个出现，现在终于能一解馋虫了。
“你们面前的蘸料分辣的和不辣的，自己选自己要吃的就行啊。”肖芳补充道。
在近半个月的贺缨对她的培训中，肖芳已经完全掌握了火锅和烧烤的各种细枝末节，在第一次尝试了之后，也是赞叹不已，对于这种新型的饮食方法也是信心百倍，觉得肯定能在东莱一举成名的。
见肖芳只顾着照顾大家，也不动筷子，楼东将烫好的牛肉羊肉，夹起放入了她的碗碟中，“快吃些吧，小姐他们不用你担心的，别饿着自己，明天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张，可别饿坏了身体。”
看着楼东点了点头，心头微暖肖芳的开始吃起碗中的牛肉，心想：这个面冷心热的楼东，竟然比几个月前休了自己的相公，还要关心照顾自己，只是自己是个下堂妇，不知道当不当得起他的一片关怀备至。
贺缨极有兴趣的暗中观察着对面的楼东，没想到对外一向冷酷的他，在被自己强行安排到这里帮助肖芳的半个月里，竟然对着肖芳不再沉默寡言，竟然有些“唠叨”起来，看来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嘛。
“你不吃东西，一个人又再瞎想什么呢？”诸葛尧贴着贺缨的耳朵轻轻问道。
回过神来的贺缨，笑了起来，“我在看鸳鸯......鸳鸯锅，呵呵。”
“你看到的，应该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啊，很有意思呢。”倾城对着贺缨眨了眨眼眼睛，两人相视一笑，果然女人的直觉还是更敏锐一些啊。
“两个人笑得跟狐狸似的，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没告诉我们，自然就是她们女子之间的事情，咱们还是吃咱们的火锅吧，不该知道的就不问啊，四皇子。”三藏一手为倾城烫着笋尖，一边对着诸葛尧说道，“殿下，你要知道闺蜜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对着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又很多保留的，你得习惯才好啊。”
“原来是这样啊，受教受教了。”诸葛尧在三藏处学到了很多男女相处的小窍门，而且确实有用，所以三藏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从不质疑。
见诸葛尧真的不再追问自己，贺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三藏，我怎么觉得你有当情感专家，骗人银子的潜质呢。”
“是嘛，多谢夸奖啊，哈哈哈哈。”脸皮真是越来越厚，贺缨一记大大的白眼。
“海鲜烧烤来了，肉类的稍等片刻就好。”伙计麻利的上着烧烤，蒜泥扇贝，让在场的人统统食指大动，还没等肖芳一一分到他们的盘子中，各个学着贺缨直接用手一人两个自行品尝了起来。
“哇，贺小姐，这......真是太鲜美了。”锦业不顾烫嘴，直接一口一个的嚼着扇贝肉，混着蒜泥和豆豉的扇贝，瞬间齿颊留香。
“那是当然，要知道，这里面的豆豉可是我费尽心思才找到的调料，如果你们能在东莱其他酒楼里吃到它，那我就算输了。”一脸骄傲的贺缨抬了抬下巴。
“随意居”斜对面的“富豪酒楼”二楼靠街面的包房里，食不知味的义聚看着对面热气腾腾的包间，唉声叹气道：“礼丛，你说这富豪酒楼的食物也算美味了，可是我看着对面的那个什么锅子，我怎么觉得咱们吃的这些一点都不好吃呢？”
“行了，至少咱们现在是在城里，还有酒楼的东西可以吃，要是对面那位贺小姐又兴之所至，随意出游，咱们可是连这些都没得吃了，还不得待在野外喝西北风。”虽然对于对面的那个什么火锅也是垂涎不已，但是礼丛可比义聚要认命的多，有得吃就好。
“阁主把要离，诸让都招了回去，看最近那么太平，咱们两个应该也会被找回去了吧，不杀人老是当保镖，真没意思。”对着盘子里的牛柳拨来拨去的礼丛，目光老是往斜对面的包间飘来飘去，心想，在老子回幽冥阁前，肯定要去那里好好吃一顿。
“你想得真美，我总觉得我们两个肯定还得继续保镖的生涯，对面那位贺小姐只要在东莱一天，咱们就得保护一天，哎。”
“那如果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阁主似乎也没说一定要这么暗中保护吧？”
“不在暗中保护，难道刺客出身的我们，还要光明正大的露脸去那丫头身边当侍卫不成，你怎么想的？”
“反正我觉得，如果光明正大的当保镖，现在肯定能坐在对面的包间里吃火锅和烧烤了。”礼丛扔下了筷子，愤愤的说道。
义聚无奈的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成了个吃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