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牛壮傻眼：“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岳父岳母他们不是我爹娘啊，他们，他们”
“那你爹娘也没生养你媳妇啊！”说得好，宋桑桑暗地里对杜秋彤鼓掌，杜秋彤则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虽然她对桑桑的理论感觉到奇怪，但她竟意外的觉得她说得很对，所以才会站出来。
倒是余丽，在宋桑桑说了第一句话后，就一直盯着她，半晌才转移视线，得快宋桑桑被气得不轻，不然早就发现了余丽的眼神。
“牛同志，听懂我的意思没，你要想让媳妇把你爹娘捧成祖宗，你就得把人家爹娘伺候成祖宗，礼尚往来，这不算过分吧！”
“扑哧，哈哈。”牛壮还没答应，后面就传来一个女生的笑声，宋桑桑猛一回头，就看到了个穿红呢子的年轻女生，神色明媚，长相美丽，一看就是个没受到社会毒打的小年轻，随随便便就取笑人家，不知道人家会生气的。
宋桑桑脸色不渝，那年轻女人也看出来了，她立马解释：“我没笑你，我就觉得你说得挺对的。”说到这儿，女人停顿了下，神色茫然：“男人和女人不都一样的工作，一样的挣钱，为啥得到的却不一样？”
宋桑桑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微霁：“那就努力去争取和男人一样的东西，不要指望别人会帮你，如果你自己都放弃，那就更没有机会。”
那女人听到这，才算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宋桑桑也笑了，两人相视而望，倒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那女人笑完后就朝宋桑桑点了个头后离开了。
待那人一走，宋桑桑才看向一旁已经傻了的牛壮，“牛同志，想好了没？”
“我，我，我”牛壮满脸的痛苦和为难，看他这样，宋桑桑就觉得眼睛疼，“算了，你做不了决定，我来替你做。”宋桑桑说着朝余丽看去，余丽看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
宋桑桑就走了，而牛壮则是一脸懵，啥叫帮他做决定？这啥意思？他捂着脑袋想了半个小时都没想清楚，直到看着自家的媳妇同宋桑桑一起出来。
“你真的决定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宋桑桑看着对面的已经到了中年的女人，有些意外，这年头，基本只要有希望，女人就不会主动和男人离婚，更不会因外面的事同男人分开，没想到这个叫高美莲的女人却愿意，真是奇怪。
高美莲点点头，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来：“我已经和他过了半辈子，剩下的日子，我得为孩子想想，要是再和他们继续呆下去，我怕孩子会毁了。”
这一记重拳打得牛壮头晕眼花，毁了？毁了，谁，他的孩子吗？怎么可能？美莲这是在胡说啥呢？牛壮这么想，可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再说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为什么几个孩子从来都不喜欢他，见到他也没了好脸色，大女儿甚至为了躲开这个家，直接嫁到隔壁市去了？想到这儿，牛壮竟连站直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惜现场没有人关注他的想法，宋桑桑更不会，她只会觉得这人活该，所以她也没对高美莲深劝，只是提醒她：“就算搬出去，你也不一定能得清静。”
高美莲握紧拳头：“我知道，但总比跟奴隶似的伺候他们好些，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说到这，高美莲鼻子眼睛都红了：“我回来的时候，两个小的就只剩一口气了，医生说了，要是再晚点，她们就没命了，他们怎么折腾我，我都认了，谁让我眼神不好，找了这么个男人，可孩子不行，那是我的孩子，绝对不行！”
女为母则强，高美莲倒算是一个有点良心的母亲，至于牛壮，宋桑桑瞥了眼都快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脸上的讽刺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你在座城市有亲人吗？”宋桑桑转眼就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高美莲一愣，宋桑桑见状继续说道：“不行的话，就搬到妇联附近吧，到时候那些人应该会收敛些。”
话都说到这儿，她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是担心她对付不了那群祸害，想给她撑腰，所以让她去妇联周围住。
高美莲摇头：“不用，我会在娘家附近找个房子安顿下来的，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来了，我不用怕。”
宋桑桑奇怪了，这瞧着分明有靠山，怎么还被人欺负成这样？高美莲看懂她的意思苦笑：“是我以前太没用了。”才会被人掐着脖子皮肤。
宋桑桑也不知道咋说才对：“行，那就按你的意思来，有困难记得来找我们。”
高美莲点头，没再多看一眼旁边的牛壮，径直出门走了，而宋桑桑也算，大概，可能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想到这儿，她转眼看向了余丽，却发现余丽正埋头沉思。
“桑桑，桑桑，这事算解决了吗？”杜秋彤靠近宋桑桑，既羡慕又好奇的问道，都是二十出头的人，这宋桑桑还是农村出来的，听说小学都没毕业，咋一进妇联就跟磕了药似的，那风头呼啦啦的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光。
杜秋彤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恨不得拿个笔，跟在宋桑桑身后，把她所有的想法都给记下来，如今眼睁睁看她又办成一件大事，羡慕嫉妒恨都不足以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得问余副主任。”宋桑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职场上最忌讳越俎代庖，办事可以，但不能代替领导做决定，那样，你任务完成得再好，领导也会觉得你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所以她没做声。
“这样，那”
“桑桑？”赵晨一下班就打算去接桑桑，她如今可怀着孕，不能出问题，谁知一问才得知她又出了外勤，这不是年初吗？咋又出外勤，再一问，才知道是有人为难她，赵晨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找上了桑桑要去的那家人，结果一去又发现人不在，到这一刻，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更让他烦躁而又担忧的是，他打听来的那家人情况不妙，赵晨生怕桑桑出啥事，拼了命的往医院赶，待见到人好好的站在那后，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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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赵晨，你咋来了？”宋桑桑惊讶，看了看手表，才四点钟，他不用上班的吗？杜秋彤也看到了宋桑桑的动作，真心羡慕，啥时候她也能有自己的手表就好了，可惜这东西她要买回去，怕是家里立马得翻天。
赵晨没立刻回答，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桑桑一番，见她没事，才开口：“我准备来接你下班的。”
杜秋彤就在宋桑桑旁边，听到这话，下巴都要掉了，这，这，还有这种事？男人居然会来接自家媳妇下班，杜秋彤觉得自己这些年白活了，她长到了二十几岁，见到的男人不是大爷，就是同她爸那样的自私鬼，噢，还有牛壮这样的软弱人，至于那种好男人，屈指可数，可再好的男人，也不会在和赵晨似的，亲自来接女人下班。
“所以才会找过来？”宋桑桑不知杜秋彤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只是不知该说啥而已，大约是怀孕了，所以她的心变得很柔软，竟然感动得不想，宋桑桑尴尬不已的揉了揉鼻子，才将内心那股奇怪的感觉压下。
赵晨点头：“你，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外表看着没啥事，但是万一呢，万一她有啥不舒服的，自己不知道咋办？
宋桑桑摇头：“没有，你看，我好的很。”赵晨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发现确实没说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不过，想起她今天的动作，他眉头又皱了起来，今天算是意外，但不能总这么折腾桑桑，她还有孩子呢，才一个多月，要是出了啥意外该咋办“余副主任，秋彤，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男人，赵晨。”宋桑桑拉着赵晨给余丽杜秋彤介绍起来，余丽点了点头，杜秋彤见状也学了她，和赵晨点头完事，虽然她很好奇，但还是憋住了。
三人打过招呼，余丽开口：“小宋，秋彤，今儿的事也算完了，你们俩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杜秋彤点点头：“好的，余姨。”宋桑桑看杜秋彤这样子，就明白她大概是知道些啥，也没多问，和余丽说了声，就被赵晨带走了。
两人出了医院好久，赵晨一直牵着宋桑桑的手，不肯放开：“桑桑，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宋桑桑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很喜欢。”虽然这里有很多让她不平，不理解，愤怒的事，但她还是想留下来，帮助这些人，因为她们都是弱者。
赵晨沉默了，在桑桑怀孕后，又有今天这桩事，他其实不太想让桑桑继续留在妇联，谁也不知道她的对头下次会想啥招来折腾她，所以才有这一问，没想到会得出一个他不大想听的结果。
不过他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桑桑的喜好凌驾于他之上，可赵晨想起打听来的消息，心下就不住的担心，既然说服不了桑桑放弃，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着手处置了。
想到这儿，他紧皱的眉头才松弛下来，“咋了？问这个干啥？”宋桑桑多问一句。
赵晨摇头：“没有，我就是问问，听说你和林副主任关系不好？”
这就是他问自己喜不喜欢工作的原因？宋桑桑看着赵晨，心下无言，虽然嫁给赵晨只有四个多月，但赵晨对她有多关注，宋桑桑是十分清楚的。
她喜欢吃鸡，赵晨第一次买回来后发现了，之后每个星期都要带两只回来，她喜欢吃水果罐头，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家里的水果罐头就没断过，她吃不惯面条，赵晨就从来不在家做这个，只吃稀饭，白米饭，大馒头。
她并不意外赵晨能得出自己和林副主任关系不咋样的消息，因为整个妇联都知道这件事，赵晨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能得知，别的都无所谓，她只是担心赵晨会想不开，和赵晨离得越近，宋桑桑就发现他在自己的事上非常关注，稍有不对，就能让他生气。
宋桑桑感动他对自己的关心，可又怕他将整个生活的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那样的人生不是太可怜了？她喜欢赵晨，不希望他过上那样的日子。
所以她在努力纠正赵晨的想法，不过就目前看来效果不大，宋桑桑看着赵晨，“还好，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办公室的一个人因为和我吵架的时候胡说八道，被赶走了，那人就是林副主任的侄女，而且林副主任又和余副主任不和，于是我就被杀鸡儆猴了。”
宋桑桑摊手，做无奈状，赵晨一下子被她这样给逗乐了，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道：“那你不生气？”
“生气？生啥气？不相干的人，才不值得我生气，其实，我还挺高兴的，她当着那么多人为难我，但我把事情办成了，办好了，岂不是狠狠打了她的脸，你不知道，我来之前就听说了，林副主任去年也去劝过牛家人，结果正赶上那家人打架，林副主任被波及了，回来的时候脸都肿了，眼睛都青了，可惜我来得晚没看见。”
宋桑桑边说边摇头，那模样很是可惜，赵晨被她这神态给逗乐了，之前的担心，生气，愤怒竟全消失了。
“好，好，你开心就好。”赵晨本还打算从林翠身上想办法的，见状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看看桑桑的情况再说。
宋桑桑看赵晨笑了，知道他这是不生气了，也轻松了许多，她上前靠近赵晨：“那我们去吃烤□□，我饿了，今天奢侈一把，咋样？”
“都好，都好，你……”之后的日子，宋桑桑按部就班的上班，而她解决牛家的事也传了出去，众人看她目光不一样的同时，林翠也更加忌惮她了，但她也没在做啥，不过宋桑桑也管不了这些了，她如今因为怀孕，一天得吃四五顿，早饭吃完就想中饭，中饭吃完就想下午茶，下午茶吃完就得想晚饭，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得加一顿夜宵，不然她得饿得呱呱叫，敢情这还的还是个吃货？养着这个吃货，也不知道赵晨会不会压力山大？
“赵晨，赵晨，你听说了吗？”赵晨刚穿好工作服，从休息室出来，就被王威堵在了车间。
赵晨对别人的事没多大兴趣，随口问道：“听说了啥？”
“还能有啥？”王威兴奋得脸都都红了，“厂长儿子和厂长媳妇干起来啦。”
“秦光海？”赵晨反问。
“可不？”王威拼命点头，“说是厂长媳妇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说对象，嫌弃秦光海碍眼，要把他赶出去，秦光海不乐意，两人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都如今都打到厂子门口了，那热闹，啧啧。”厂长家的热闹，这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平时哪看得着，如今有机会，那可不得好好看看。
秦光海动手了？看来他还真挺恨他爹的，不然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毕竟厂长还是挺好面子，这样一搞，他的脸皮都掉地上了，还让人踩了两脚，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不过这也不关赵晨的事，他只负责出主意，该怎么做是秦光海的选择。
“再热闹也是别人家的事，关你啥事，行了，干活吧，我们”
“赵晨，赵晨，快，快来帮忙，秦同志腿摔断了，你来背他去医院。”赵晨话还没说完，王主任就冲进来，拉着他就往厂子外面跑，赵晨都没来得及问他具体情况，待两人到了之后，赵晨才发现秦光海这次好像玩得有点大。
地上都是散落的血迹，三四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抱着胳膊，抱着腿喊疼，厂长媳妇也坐在一旁，满面脏污，头发散落，再也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至于秦光海，也比这些人好不了多少，衣服烂了，鞋子不见了，他自己更是扶着腿，面目狰狞，但在见到赵晨的那一刻，眼睛立马亮了，不过很快又掩饰了下去，摸着自己伤处唉唉唉的叫了起来。
“快，快，赵晨你和小梁，小计他们把秦同志给送医院去看看，快点，千万别耽搁了。”王主任见没人敢管事，就在现场大包大揽指挥起来，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呢，要错过了，下次想让厂长记住自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但王主任也知道，这事情要办砸了，他也落不了好，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怕，这事越难越好，这样才能显出他的本事来，不是吗？
在王主任的主持下，现场很快就被清理，赵晨与几个同事抬着秦光海去了医院，一到医院，秦光海就把其余的人打发，独独留下赵晨一人，“怎么样？赵晨，这次我事办得不错吧？”秦光海拍了拍自己打上石膏的腿，笑眯眯的问道。
赵晨给他倒了杯热水：“你这一闹，算是彻底和家里决裂了。”
秦光海眼神一黯：“就算我不闹，他们也当没我这个人，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让那些人看看厂长家的母慈子孝，呵呵。”
“这倒是”
“光光啊，光光啊，我的大孙子啊，你咋了？快让奶看看，你哪受伤了？快！”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之前待高审，补不了。
第67章
“奶，奶，我没事，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休息几天就好了。”秦光海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腿向自来人解释。
姚大福才不相信，她眼泪婆娑的抱着自己的大孙子，心疼得不得了：“都是奶的错，奶不应该相信那女人能照顾你，是奶害了你啊！”
姚大福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悔恨不已，秦光海感动的同时又觉着夸张，拼命朝赵晨使眼色，让赵晨救救他，谁知赵晨当没看见，只低头不语，秦光海私下将赵晨这个不义气的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海是笑着安慰。
“奶，你看我，真没事，不信你去问医生。”赵晨不开口，秦光海只能无奈找人背锅。
可姚大福不听，她一心只为秦光海伤心，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看错人，光光不会到现在还没结婚，也不会有的敢把身为长子的他赶出去，更不会把腿摔断躺在床上，后娘就是后娘，指望后娘待不是自己生的儿子跟亲生一样，那是做梦！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没看明白呢？弄得光光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儿，姚秀美哭得更大声了。
秦光海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手足无措的看着赵晨，赵晨则转向外面，秦光海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然后一楞：“爸，你来了。”
“啥，你爹来了？”姚大福立马收起眼泪，恶狠狠的看向外面，待看到来人，脸立刻拉了下来。
“秦德，你个混蛋，你看你娶的好媳妇，闹得光光现在还没结婚不说，如今还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要把光光给赶出去，多狠毒，毒蛇都没她毒，她这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可怜我的光光，三岁死了娘，四岁娶了后娘，有爹跟没爹一样，现下还要被后娘赶出去，可怜我的光光啊，那毒妇为了算计他，连我都支开，她这是看不惯我们祖孙俩啊，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趁早死了算了，也懒得碍你们夫妻俩的眼。”
姚大福边骂边哭，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哭得秦德这个见过世面的厂长尴尬不已，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病房里并不止他一家人，其余的三四家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这场闹剧。
看到六七个人，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秦德懊恼不已，究竟谁给找的这个病房，咋都住满了人？现下他家这笑话怕是得传遍整个汽车厂了。
“娘，娘，你误会了，误会了，玉竹真没那个心思，肯定是哪弄错了？她一向都是最大度的，当初甚至为了光海的工作，跑东跑西，连自家侄子都没顾上，害得娘家现在都和她不亲，她要真狠毒，能做出这事来？”秦德还是挺相信自家媳妇的，毕竟一起过了十几二十年。
这话他要同别人说，别人还会信上一信，毕竟厂长夫人平素在厂子里和谁说话都是亲和又大方，从不与人轻易发生争执，可惜在这的是姚大福这个与儿媳妇斗智斗勇了二十来年的婆婆。
婆媳本就矛盾多多，偏偏中间还夹杂着秦光海这个前妻生的儿子，姚大福就更看不惯这个做她大孙子后母的女人了，更别提这女人心机深沉，动不动就装可怜，二十年下来，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子硬被外人说成了恶婆婆，母老虎，母夜叉，这深仇大恨，哪能轻易了结。
所以秦德这话一出，就被姚大福呸了满脸：“我呸，你还好意思说工作，那些个臭不要脸的，当初汽车厂的工作本是我家光光的，你那好媳妇知道了，非要给她家侄子，还想把我家光光赶到大坝上去，我的光光才多大，二十出头，整天待在水坝，他以后还过不过了？混账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家伙！”
秦德不妨被喷了满脸，他忍下恶心，抹了抹脸：“娘，玉竹当初也是为光海考虑，他要是去了大坝，立了功，回来不是更风光，到时候，说不得直接成了干部，也不用从工人做起了，她”
“放屁，你”
“爸，那要这么说，三弟怎么不去坝上，他也二十一二的人了，不小了，李阿姨就没替他想想以后？”秦光海讽刺一笑，姚大福一听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