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熟弟落(十二)情浓酸姐欲却还迎 ,意暖媚
姐弟入了营,先各裁得了戏服各两套,大衣,二衣,三衣和云肩。
谭潔得的是老生、小生、武生的行头,蟒袍加身官纱帽皂靴,或是盔甲挂靠腰带彩裤。梅娣得的则是青衣、花旦的行头,女帔花衫凤冠长水袖,金线胖袄银丝绣袍,还有一个盛了琳琅头饰的百宝盒,喜得他天天拎着那盒子跑营地。
“你且别欢喜,他们可不是让咱们成角儿的,这里也不是戏园子。”
晚上时候,训练一天,二人同回一室,靠窗的通铺,二人并肩躺着,各有各的思量,谭潔看梅娣近日愈发适应了此处,跟兵营的人打成一片,倒真似是得了乐趣一样,忍不住就要提醒他。
梅娣翻过身,从后头抱住谭潔,头贴在她后背上,蹭蹭低语:“我自是知道这不是真戏,但……我好歹在这假舞台上也做了回真角儿。”
谭潔握住他的手,心生不忍,但还是狠心道:“上次我同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们不过是个杀人工具,这戏也罢,唱也罢,都不过是掩人耳目,我们学点那刀枪拳法才是真真儿的,到时候他们过河拆桥,我们也不必束手就擒。”
“可是……姐……”梅娣把脸埋在他姐姐脖窝里,鼻音喏喏:“你也不必把事事都想得那么糟,他们若真是卸磨杀驴杀了我们,至于费这么大的功夫培养咱们吗?咱虽比不过营里那些兵,但也学着刀枪制药什么摩斯密码的,那些先生也都是真正吃过洋墨水的人,教咱们多认真啊……那张庆之也不总来瞧咱们,给咱们送钱送好吃的嘛!我倒是觉得,那袁司长不坏,他弄这个兵营,还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个新派军人的作风,不大可能滥杀无辜。”
谭潔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道一句:“天真!”
梅娣自知多言了,一时慌了神,忙撑起身子去扳谭潔的肩膀:“姐……姐,我说错了,你说的才对,我应该听你的,时时警惕,不该同别人太亲近,惹你别生气了,实在对不起……”
“你乐意认袁作父,同旁人交好,我可管不着!反正咱们都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路,犯不着什么都绑在一起,你也不必什么都同意我。”
谭潔虽然说得冷静,但还是气的,梅娣听得出来,又不知怎么哄这姐姐,只能俯身抱住她,吻也都混乱地落下:“不,我不,我就要同姐姐绑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从小这样长大也要这样!”
“你也别往我身上凑,热不热!”谭潔推着梅娣,哪能推得动个大小伙子,二人缠着,气息热滚,吻痕湿润,脸颊和颈子,谭潔被梅娣逗痒了,无奈地哭笑不得:“你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跟你,没体统!”梅娣伸手挠这谭潔的腋下,她笑起来,不敢大了声,只扭着腰挣扎,他也觉得有趣,把下巴搁在她胸前,手覆上,掌心握乳,缱绻呼吸,忍不住沉腰迎顶。
“别动,别闹!”谭潔抓住他的手腕,故作恼怒:“梅娣!咱俩从前太荒唐了,就当我们小,可现在,咱们不能再胡闹了,你既是跟了西洋师傅学了道理,就不该不知道,咱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去他的西洋师傅,我只要你,姐。”
梅娣上来了任性,箍住他姐的两只手腕,向头上压制,垂头寻唇,谭潔在底,动弹不得,只能左右躲吻,躲不过了,啐她弟弟一口:“你早晚要娶媳妇成家,再不济同那些个兵小子混一块,也再也同我无关,干嘛只找我一个!”
“你吃醋了……”
梅娣就当他姐的口水给他洗脸了,也不管,就叼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用力吸吮吞咽:“你吃醋了,怕我爱上别人。”
他本是迷乱信口胡诌,却恰恰道出了谭潔的心病——虽说同弟弟走得近的都是兵营里的男孩子,但那些男孩子确实长相不凡,身材高大,满身肌肉,初夏的季节露出打赤臂膀,在阳光里一照,男性阳刚之气皆在空气里飘,她也常常注意到,弟弟身材娇软,模样柔媚,总难免不了被这些个爷们儿个亲个嘴,摸个奶——他没胸,倒是有个含胸羞嗒嗒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每每见此,谭潔就紧握双拳,克制想去揍人的念头,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怎么还吃起男人的醋来。
也许她潜意识里早把自己看成个男人,这会儿已雌雄不分,假作真时真亦假。
“姐……吻我。”
他吃她的唇,又逐她的舌,紧捏她的胸,夏日炎炎,身上薄衫织物早遮不住逐渐升温的身体,谭潔活活被融化在这热度里,稀里糊涂地接他的唇,手也划过他的脊背,捏住他的臀,躬身去凑,坚硬一物直撞过来,一下下摩擦,不一会儿,她腿心儿就热了,汁水往外流,流到股间去。
谭潔一翻身,把梅娣压到底下去,心里头窜出灼灼火焰来,借院子一盏昏暗油灯,她看她弟弟,如照镜,是另一个自己,粉颊星眸,长发披散,眉翠唇红,浑身也软,柔媚风情,像个水做的女子,唯独那一块是硬的。
“姐……”
“不,叫我,潔。”
“潔……”
“娣。”
那一刻,谭潔恍惚了,她怀疑自己其实是爱女子的,至少至今为止,她没对哪个男子动过心,从前也没细想过,如今瞧清了一个女子的美好温软,反倒更想要霸占她,吻她的脸、抚她的颈和胸,再到她的腰际大腿,忍不住粗着声音道:“你可真骚……让我摸摸!”
梅娣配合她,把那东西掏出来交由她手:“摸我,潔,唔好舒服,你看,它都变大了。”
谭潔眼色加深,腿间也涌出更多的水,脱了衫子,挺胸递到他唇边,不待她命令,他一口咬住,她神情一滞,眉皱眼微眯,轻咬住下唇,往上一拔身子,让自己水口正对了那柱,灌洒下来,浇得他肉身通透。
“唔……给我,想要。”
谭潔来回晃动身子,研磨不给,他又改口去含另一只乳蒂,恨得只能啃噬,抬臀,左一下,右一下,那肉锥仍钻插不进,急出汗来,一滚,滚到她身上,滑溜溜,黏腻腻,她低沉一笑:“想要,自己动。”
梅娣发浪,掰开谭潔的腿,一手扶着,压腰缩臀,二人抱着低呼出声。
久渴方痛饮,久旱淋甘露,谭潔终抵不过弟弟的力量,折在他肩膀上,闭目陶醉,腰肢曼妙,如蠕如舞,咿咿呀呀,像唱了一曲贵妃醉酒,酒不醉人,人醉人!
那梅娣,也从未有过这般疯狂感觉,直觉内中滑嫩水丰,到底又紧致如嘬,进顺退不易,一抽一送间,他越觉那物肉头敏锐,一张一合,似要吐露。
“潔,你肏得我舒服……”他咬她耳道,幸亏是黑夜,他脸都热了,又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肏我,用力。”
他这般孟浪,谭潔骑颠也越猛,从菇头咬合,再入到根,来回几次,她就受不住,夹着他就抽身摇臀,浑身乱颤:“你个骚东西!骚胚子,我要肏哭你!”
他慌乱抽身,乱喷一通,又忽觉自己似乎真被欺负了,抱着她姐,倒是真嘤嘤起来:“你坏,你可真坏!”
谭潔任他抱着,望向窗外,今夜看不见月亮,只有一盏将灭的灯,即使如此,一只扑扑灰蒙的蛾子也要往上面撞,撞跌到玻璃灯罩上,又要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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