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18章 回府
  “你……”男子话说到半截,直接晕了过去。
  苏念妆看着晕过去的男子,一股郁气从心头涌上,真是麻烦。
  如果苏念妆没猜错的话,不时便会有人搜查到这里。
  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男子,苏念妆峨眉紧蹙,却也不得不开始了动作。
  只见少女把素色外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轻移莲步,走到男子的身后,把双手插进男子的腋下,使劲全身力气拖着身形修长的男子来到了偌大的木桶旁。
  看着不省人事的男子,苏念妆粗鲁地扯下了他蒙在脸上的面巾。
  微暗的烛光下男子肤质白皙,面容绝艳到令人叹为观止,他的脸庞仿似经过精雕细琢般,每一寸每一个弧度都完美无瑕,剑眉斜长,眼似点漆,鼻梁高挺,唇若涂脂,贵气浑然天成。
  可是再惊艳的面孔,对苏念妆来说也不过一副皮囊而已。
  苏念妆手脚并用地把男子扔进了木桶里,经过苏念妆的一番拖拽,男子的伤口更是严重了几分,不过好在木桶里的花瓣遮挡住了血水。
  一番折腾过后,苏念妆的衣衫上也沾染了血迹,她迅速地解开衣衫,扔到了木桶里。
  换了件简单的罗裙,又往镂空小鼎里添了些檀香,直至遮住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刚刚处理好这一切,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绿枝忙跑了进来,面色严肃地说道:“小姐,听说有刺客逃进灵若寺了,锦衣卫带人来搜查,正搜查到咱们院子。”
  “我们出去看看。”苏念妆面上不见一点慌乱,淡淡地吩咐道。
  绿枝忙取了一件撒花烟罗披风,披在了苏念妆的肩上。
  苏念妆走出房门,只见一个身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星眉朗目的年轻男子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群面色冰冷的侍卫。
  领头的男子看到推门而出的少女,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艳绝的娇媚,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回眸一笑胜星华。
  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灼若芙蕖出渌波。
  “苏大小姐,打扰了,在下锦衣卫司涵,奉皇上之命,搜查刺客,还望小姐海涵。”男子朗声说道。
  “皇命不可违,只是我乃未出阁的女子,如果让你们进去搜查,于我名声有碍。”苏念妆淡淡地说道。
  “小姐放心,今日之事定不会有人声张。”司涵面色坚定地说道。
  “那好,只许你一个人进来。”苏念妆说完转身进了屋子里。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司涵回头冲着整齐划一的侍卫们吩咐道,跟着苏念妆的脚步走进了屋子里。
  司涵进到屋子里,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乌木般的眸子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看到层层叠叠的纱幔,抬起脚走了过去。
  刚要拉开纱幔,只听见少女沉静地说道:
  “司大人,难道连本小姐沐浴的地方也要看么?”
  “职责所在。”说着便扯开了素白色的纱幔,走到桃花雕刻的屏风后,看到少女沐浴的木桶并无什么异样,还散发着阵阵幽香。
  司涵不由得红了面皮,说道:“苏大小姐,今日多有得罪,他日司涵必上门赔罪。”
  “上门赔罪倒是不必,今日之事还望司大人守口如瓶。”苏念妆淡淡地说道,勾人的眉眼此时却十分娴静。
  “还请苏大小姐放心。”说完,司涵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向外走去,快要走到门口时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在清雅的檀香中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苏大小姐,你这屋子里的檀香是否过于浓厚了些?”司涵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可是眸子却紧紧地盯着苏念妆,想要看出什么破绽。
  “小日子来了,身子不大爽利,用檀香遮遮腥气罢了!”苏念妆看着司涵说道,挑了挑眉。
  听到少女的回答,司涵只觉得面上似火烧,只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连忙跑出了屋子。对着院子里的侍卫们打了个手势,离开了苏念妆的院子。
  苏念妆在确定司涵不会再回来之后,把绿枝和紫苏唤了进来,走到屏风后,合力把黑衣男子从木桶里拖拽出来,弄到了苏念妆的床榻上。
  把男子扶到床上后,苏念妆坐在床边,看到自己的掌心全是男子的血迹,吩咐绿枝去打了盆热水来。
  紫苏在一旁说道:“小姐,我们真的要救这个男子么?”
  “当然要救。”苏念妆的面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在微暗的烛光下,显得妖媚异常。
  苏念妆的目光落在床上男子的脸上,男子精致的五官在灯影下显出一片深邃的阴影,因着失血过多,脸色十分苍白,薄唇紧紧地抿着,清冷凉薄,贵气天成。
  “紫苏,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是,小姐。”
  紫苏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在打满热水的铜盆里浸了浸,把男子受伤的地方用剪子剪开,露出男子精壮的胸膛。
  紫苏脸色微红,不由得看向自家小姐,只见苏念妆神情淡薄,只是凉凉地看着。
  紫苏顿了顿,拿起帕子帮男子擦干净伤口的血迹,因着并无伤药,所以紫苏也只能简单的包扎了下。
  包扎好之后,苏念妆便吩咐紫苏和绿枝退下了。
  看着床榻上昏迷的男子,苏念妆倚在床边的软榻上也睡了过去。
  半夜却觉得有一只滚烫有力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苏念妆惊醒了过来,发现床上的男子面色通红,嘴里呢喃着什么。
  苏念妆轻挽水袖,用手试了试男子额头的温度,滚烫的惊人。苏念妆知道他这是发热了,把锦帕在铜盆里已经变冷的水里浸了浸,拧干了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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